娘来了!”皇甫羽晴兴奋的差点儿一跃而起,压根儿没把男人脸上的表情当一回事儿,自顾个儿的用被子裹着身体从床上一跃而起,跑到屏风后去换衣裳。
南宫龙泽看看自己yi丝不gua的身体就这样裸露在空气里,眸光变得更暗了,这女人到底还有没有将他这位王爷看在眼底,简直放肆的快让人无法忍受。
男人黑沉着脸,拾起衣裳也开始穿戴,没一会儿女人从屏风后探出头来,冲着他道:“王爷一会儿陪我一起过去慈心宫,也好让我娘安心。”
说完这句,女人的脑袋又缩回到屏风内,南宫龙泽深邃的眸不禁冷瞥向屏风的方向,别有深意的冷冷应道:“王妃倒像是在命令本王了?你娘进宫又与本王何干?”
就算是反应再迟钝的人也能够感觉到男人的不悦了,皇甫羽晴此刻已经穿戴整齐,莲步款款从屏风内走了出来,绝美小脸亦冷沉下来,淡淡出声:“王爷可是忘了咱们之间的条约,在你母妃面前我可是做足了面子,现在我娘进宫了,王爷难道不该去给我长长脸吗?”
女人冷冷一席话,男人顿时无语,这话说的似乎确实也没错,稍稍停顿了数秒,南宫龙泽冷瞥女人一眼:“既是要去,动作就迅速点,本王可没那么多时间陪你磨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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慈心宫内,除了来探望太后娘娘的温诗韵,张皇后也正巧来这里撞上了,见到温诗韵显得有些意外,尊贵的脸色慢慢沉下去,眼中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异色。
“将军夫人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说是来探望太后娘娘,心里只是惦念的是你那个乖女儿吧?”张皇后坐到位置上后,看似漫不经心的淡淡道,语气里听不出任何情绪。
温诗韵脸上的表情微僵,显得有些不自然的挤出一抹笑容,轻婉应声:“这……这也瞒不过皇后娘娘,我心里确实是惦念着晴儿,不过……对太后娘娘也甚是思念,刚才太后娘娘已经差人去请晴儿了,臣妾今日入宫也算是一举两得。”
皇后娘娘闻言,面色平静如水,倒也没有再说什么,眼敛低垂,端着茶杯轻啜一口,似若有所思,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温诗韵眸底划过一抹淡淡疑惑,不知为何,今儿见到皇后娘娘总感觉有些不对劲儿,她刚才那话虽是漫不经心,却又让温诗韵感觉到了敌意,不知是她多想了,还是因为碰巧遇上皇后娘娘今日的心情不佳。
“平南王,平南王妃驾到!”殿外传来宫人尖锐的嗓音,温诗韵的注意力瞬间从张皇后身上移离,眸底闪烁着期盼的光芒,算算日子也有近一个月没有见到女儿了,她这心里确实思念得紧,不知道她在宫里过得怎么样?平南王对她好不好?
殿门口,还洒落着金色的耀眼阳光,一对仙谪般优雅高贵的男女携手而来,好般配的一对壁人,极致的美让所有人都忍不住屏住呼吸,看着实在是养眼的很。
皇甫羽晴今日将长发挽起梳成流云髻,一袭湖蓝色的云袖流苏裙优雅精致,袖口绣着素雅的牡丹花儿,裙摆用金丝银丝密密麻麻绣着翠绿的叶藤花边,再配上她那张倾国倾城的脸,简直就像是从画里走出来的谪仙美人,所有的赞美到了这里都会变得苍白无力。
“娘!”皇甫羽晴看见温诗韵便迎面奔来,她这举动倒是让温诗韵紧张了一把,连忙迎上前去,一把搀上女儿的胳膊,压低嗓音轻声训斥道--
“你这丫头,怀着身孕还一蹦一跳的没个正形儿,真是的……”
皇甫羽晴莞尔一笑,亲昵的窝进妇人怀中:“娘,女儿看见你这是高兴嘛!”
温诗韵也惹不住的喜笑颜开,十丈开外距离,淡淡睨望着这一幕的男人眸光微暗,划过一抹复杂异色,这女人在她娘怀里撒娇的模样,看着倒还有几分可爱。
就在这时,温诗韵的视线又回落到了南宫龙泽身上,皇甫羽晴的眸光也凝向他,男人显得有些不自然的润了润嗓子,缓缓踱步朝前,在温诗韵面前双手抱拳行了礼:“小婿见过岳母大人,给岳母大人请安!”
温诗韵受宠若惊,连连欠身回礼:“应该是老身给平南王请安才是。”
“好了!你们几个……到底还有没有把哀家放在眼里,就只顾着在哀家面前亲昵!”太后娘娘轻嗔出声,语气间透着浓郁玩笑意味。
皇甫羽晴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失礼,赶紧先上前给太后娘娘行礼请安,紧接着眸光落到皇后娘娘身上,四目在空气里交织对视的那瞬,眸底均划过一抹淡淡异样。
“臣妾给母后请安,母后吉祥。”皇甫羽晴欠身行礼,她昨夜细想过南宫龙泽说过的那番话,确有几分道理,就算明知道水蛭事件和皇后娘娘有关,也没有可能定她的罪。久足持人锁。
而通过这件事,皇甫羽晴却也更能够确定一点,那就是皇后娘娘确实不喜欢自己,否则也不会使出一石二鸟之计故意害她。
虽然不能拿张皇后怎么样,皇甫羽晴心里还是咽不下这口气,她怎么也不会让这女人如此悠然自得,哪怕就是让她有一点点的不舒服,她也觉得心情会爽一些。
“免礼!”张皇后的语气平淡的紧,眸光从皇甫羽晴的脸上移开后,就再也没有看过她一眼。
“不知上次臣妾为母后调制的香料,母后用得可好?”皇甫羽晴莞尔一笑。
张皇后眸光微暗,只顾轻啜着茶水,不急着应答。反倒勾起了另一侧太后娘娘的注意,不禁脱口而出:“什么香料?怎么没给哀家也送一瓶来?”
皇甫羽晴连声应道:“回皇***话,那香料是皇上让臣妾制的,原本是要给苏贵妃,正巧皇后娘娘遇上了,于是也就顺着送了一瓶过去,若是皇奶奶想要的话,下次我再给您调制一瓶新的就是。”
“苏贵妃?她的身子骨好些了没?哀家听说她被宫里的婢女下了水蛭,差点丢了性命,这事儿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太后娘娘听提起苏贵妃,顿时面色肃然想起了这事儿。
闻言,温诗韵眸底闪过一抹惶恐惊色,不能置信的睁大眼睛:“天啊!怎么会出这种事儿,那婢女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吗?竟敢做出这样的事儿!”
皇甫羽晴暗暗观察着张皇后脸上的表情,只见女人神色微变,藏在凤袍广袖里的手紧握成拳,尖利指甲陷进肉里的痛才让她微微回神,敛容凝神,依然保持着高贵典雅的仪态,眸光却在不经意瞥间,正好对视上皇甫羽晴的眸。
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虽是一句话未说,却足以让张皇后的脸色完全阴沉下去,突然起身:“太后,臣妾突然感觉身体微恙,就不陪您老人家聊天了。”
说话的同时,张皇后柳眉微皱,柔荑轻捂向腹间,倒像是真的不舒服。
“皇后还好吧?既是身体抱恙,赶紧回宫歇着去,哀家让人去太医府。来人,叫太医府的人去凤央宫给皇后娘娘看诊。”太后娘娘紧张的帮忙张罗着。
这一切南宫龙泽都看在眼底,男人淡抿唇角,眸瞳冷敛,凤目冷瞥一眼坐在不远处饮茶的皇甫羽晴,这个女人究竟有没有将他的警告听进耳底?
似感觉到了男人的眸光,皇甫羽晴的水眸也顺着方向望向他来,只见男人眼底跳动的嗜血冲动,让女人的身子不禁微微一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