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倍,盯着女人手上的玉佩定神一瞧,那玉佩还真是他的,眸光缓缓从玉佩落到女人的脸上,琥珀色的瞳仁定定地盯着女人的眼睛,声音极其淡漠的反问道:“你怀疑玉蝶公主的失踪和本王有关?”
男人深邃的瞳仁中凝聚着锋利的光芒,映入他眼瞳的女人曾是他如此深爱的,他一直以为她比任何人都懂他,可是现在她却拿着一块玉佩正在质问自己。
皇甫羽晴的瞳仁微微一黯,偌大的庭院内,空气突然间变得异样微薄,似让人的呼吸也随之变得紧张困难起来,微风轻轻拂过,薄凉的气息间夹杂着淡淡泥土芬芳。
“我也希望这件事情与三哥无关,可是这块玉佩……确实是三哥的。若是我信不过三哥的为人,也不会刻意对其他人隐瞒这件事。”皇甫羽晴面不改色心不慌,平静如水的凝对上男人的眼睛,淡淡回应道。
听着她的回答,站在她的面前的南宫龙砚脸上的表情仿佛是凝住了,深邃眸底的黯芒却是点点发生着变化,盯着女人看了好一会儿,唇角突然扬起一抹苦笑,“如果本王说,玉蝶公主失踪的事情与我无关,你信不信?!”
“若是三哥这样说,晴儿还是会选择相信你。”皇甫羽晴站在男人对面,清冷的嗓音虽然很轻很轻,目光却异常坚定执着,月色光华下,那张丑陋的小脸也泛着异常迷人的光泽。
一阵冗长的寂寞,没有人说话,空气中流窜着异样复杂的气流,南宫龙砚凝视着女人清澈水眸深处悸动的风华,猛然一怔,随后又轻轻一笑,带着苦涩哀伤的味道,“本王不知道这块玉佩为什么会出现在玉蝶公主的床脚边,不过……这块玉佩本王已经丢失很久了。”
闻言,皇甫羽晴水眸划过一抹复杂,不得不承认内心竟也暗暗松了口气,从男人脸上的表情和她做为女人敏锐的第六感,她觉得南宫龙砚不像是在说谎。
只是,当问题再一次回到原点,皇甫羽晴不禁再一次被难倒了,玉蝶公主的人到底在哪儿?根据现场的情景看来,显然还有第三者的存在,仅凭玉蝶公主那几个三脚猫的功夫,绝不可能招招让人毙命,可是现在最大的悬疑便是存在的第三者究竟是什么身份,劫匪?又或者根本就是玉蝶公主的人?
“玉蝶公主失踪了,不管到底是被人劫走,还是她自己逃走的,恐怕都会给灵月国带来麻烦。”皇甫羽晴脸上的神情越来越肃然凝重,斜倚在躺椅上的男人眸底亦划过一抹异色,却只是迅速的一闪而过,很快便恢复了淡然,冷冷出声——
“晴儿,莫非连你也觉得本王本王拒婚是错误的……”南宫龙泽绝美的俊脸上慢慢褪去了血色,眼眸微垂,长长的睫毛如同折断的凤蝶,萧条森寒。
“这种事情又有谁能判断敦对敦错呢?就算是错,那最初也不在三哥……晴儿从来都没有这样想过。”皇甫羽晴突然冲着男人莞尔一笑,如花笑靥让她脸上刺目的殷红印迹看起来也淡了不少,这还是自从她改变了容貌后,南宫龙砚第一次觉得她漂亮。
顷刻间,四下俱寂,万籁无声,虽然皇甫羽晴站在离他不远之处,可南宫龙砚却知道,这样的女子此生他再也无法到达她的彼岸,静静地凝望着她,南宫龙砚几乎可以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不论是四年前还是现在,他依然都未能从她的影子里走出来。
“只要晴儿能够明白我,本王便足够了……”南宫龙砚微微闭了闭眼,凄绝的声音有着虚弱的无力感,似乎连挣扎的力气都已经消失了,愈是望着她,他所能感觉到的愈是内心深处更加强烈的绝望痛楚。
“三哥,有句话晴儿想说很久了……”皇甫羽晴欲言又止,款款莲步朝前,直至走到距离男人三丈开外的距离才止步停了下来,轻柔出声:“转身就过了四年,三哥年纪也不轻了,也该找个好姑娘一起过日子了,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可以说说体己话,不管身在何处,都知道家里还有一个人在等着自己……”
女人轻轻柔柔的嗓音,却让南宫龙砚的身体瞬间僵滞,有一种无法言喻的疼痛感从男人的身体无限蔓延,痛得近乎窒息,却又找不到那种疼痛究竟从何而来。
良久,南宫龙砚凝视着皇甫羽晴,眸中闪动了陌然的光芒,轻轻浅浅如残翅的伤蝶,沙哑出声“只可惜了这世间只有一个晴儿,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