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等他,下午听丫鬟说晴风阁外突然多了很多士兵,还说是太子殿下的意思,她就隐约感觉着,应该是有事情发生。
“先吃饭。”南宫龙泽低沉道,不过从坐到桌前就再未出声说一句,时而凝盯着桌上的菜肴若有所思,深邃的瞳仁愈显暗沉,让人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屋子里的气氛安静的有些诡异,似感觉到了女人试探人的眸光,南宫龙泽缓缓抬眸凝向她同,皇甫羽晴盯着男人镌刻的俊颜,轻柔出声:“泽,你有心事?”
男人脸上的表情以及眸光都随之变得温和,缓缓点头,一本正经的道:“德妃娘娘失踪了!”
皇甫羽晴水眸一怔,显得有些意外,德妃娘娘在宫里失踪了?言外之意是着什么?怔愣过后女人水眸即闪过一道精光,脱口而出:“你担心是南宫龙夔……”
“据可靠消息,前不久他在西凉兵变未果,被西凉太子和太子妃早有防备,并被迫离开了西凉国,如今下落不明,紧接着武德妃就失踪了,这一次未免也太巧了点。”南宫龙泽皱紧了眉头,低沉道:“更重要的是……随武德妃一起失踪的,还有皇上的御玺!”
“泽,你怀疑御玺是武德妃偷走了?”皇甫羽晴瞪大眼睛,御玺?丢了御玺麻烦恐怕就大了。
“目前看来,武德妃的嫌疑最大,不过本王担心的倒不是她,而是她背后的人,想想就凭她一介妇孺怎么可能从深宫大院里逃出去?除非是有人接应……”南宫龙泽皱着眉头,脸上的表情越来越严肃。
“泽,如果你是南宫龙夔,你拿到御玺会怎么做?”皇甫羽晴歪着脑袋,若有所思的反问道。
“……”南宫龙泽狭眸半眯,若有所思,再次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之中,这一次皇甫羽晴没有打扰他,他知道男人此时此刻需要时间细细思考。
“来人!”男人突然抬起头来,眸光凝向房门的方向,很快嵇禄的身影便出现在房门口。
“爷,有什么吩咐?”嵇禄压低嗓音,他当然知道男人今天的情绪不好,宫里出了大事,皇上一道口谕,便将所有的事情都推给南宫龙泽去处理,这种事情干得好也就罢了,若是出了差池,恐怕也都全都得由他自个儿担下来。
“嵇禄,本王要差你和甘炎出一趟远门……”南宫龙泽面露难色,低沉道:“我知道突然让你离京,你心里一定放心不下家里,特别是你媳妇就快要生了……”
嵇禄眸底的神色确实一怔,显得有些意外,眼看皇甫羽晴新诞的小世子即将足月,风灵的预产期也越来越近,不足一个月恐怕就要临盆了,如果遇上早产,就更加说不好,而主子却在这个节骨眼上派他出远门,他心里着实有些放心不下。
“你和甘炎一直跟着本王,这件事情除了你们……本王不希望其它人参与。”南宫龙泽压低嗓音道:“宫中如今的情势你也知道,父皇的御玺丢了,事情目前不能声张,所以本王要差派你和甘炎兵分两路,快马加鞭赶达各个边关要塞,通知留守将军都加强警戒,若是有人拿着御玺假传圣命,格杀勿论。”
闻言,嵇禄自然是明白了主子的意思,双手恭敬抱拳,面色肃然的应道:“爷放心,属下和甘炎一定圆满完成任务。”
“你也放心,一会儿本王就让人去你家把你媳妇接来,她在这儿与太子妃有个照应,你也尽可放心。”南宫龙泽点头,深邃幽暗的眸光凝得更深。
嵇禄领命离开,身影很快消失在长廊尽头,皇甫羽晴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低沉道:“泽,你担心御玺若真到了南宫龙夔手中,他会从各边关要塞开始各个击破,利用御玺夺走各领将手中的兵权,再集合自己的力量进行反、攻?”
“将在外,军令有所不受,本王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其实就算他手中拿着御玺,边关要塞的将军们也未必肯买帐,我自己也曾带兵打过仗,若是有人想夺走我手中的兵权,我是万万也不会给的,相信他们也应该会有所警觉,不会轻易让听令于人……”南宫龙泽意味深长低落沉出声,接着下令让手下的士兵去嵇禄家里接风灵。
“待风灵来了,臣妾也有就有伴了……”皇甫羽晴莞尔一笑,故作轻松的道:“若是她能留在王府里做月子,臣妾就更高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