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由她照顾的吗?”
“皇上有安排专人看护那些珍禽,不过惠凤公主平日里倒也经常过去帮忙就是,所以她懂得那么些养鸟的常识,也就没什么可奇怪的。”南宫龙砚淡淡道,深邃幽暗的鹰眸意味深长的睨了一眼对面的女人,再度出声:“你神神秘秘的叫住我,就是为了问这些?”
“当然不是。三哥,我要带你去见一个人……”皇甫羽晴面色肃然,一脸正色的道。
“你……把她带进宫了?”南宫龙砚额间的黑线立马就跃现出来,皇甫羽晴的话一出,他的脑海里就条件反射的跳出一张熟悉面孔来,醇厚的嗓音也随之变得更加低沉,透着浓郁不悦:“晴儿,你可知道若让外人发现她而走漏风声的话,那她就危险了……”
“这个我当然知道。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人都已经进宫了,三哥还是赶紧去见她一面吧,有些话我也不方便替她转述,所以还是你们俩自己说清楚比较好。”皇甫羽晴秀眉微蹙,见男人发这么大的脾气还是头一回,她也有些不高兴,不带方芷心入宫,若是哪天她真的不告而别,自己也没法向三哥交待,可带她入宫了,男人也要生气,还真是进退两难,好人难做。
“唉!晴儿,你……你怎么就这么糊涂呢!尽给三哥添麻烦事儿……”南宫龙砚无奈的叹气摇摇头,一拂衣袖掉头便朝着华云宫的方向匆匆而去。
皇甫羽晴撇撇嘴,冲着男人的背影道:“三哥放心吧,一会儿在祥云宫我一定不给你添麻烦,谁若是问起来,我都替你担着,你只管慢慢地把事情谈清楚,可千万别日后后悔才是……”
男人的背影微微僵了一下,虽然没有回头,可皇甫羽晴却能确定他一定听见了自己说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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遂夜降临,皇城上下一片辉煌,祥云宫内更是灯火通明,忙碌非常,素衣宫娥和公公们忙碌穿走于酒宴案台之间,掌灯的手提串铃,端盘酌酒,好不热闹。
月华如水,祥云宫高大的祥凤万寿纹琉璃屏门奢华大气,天花为沥粉贴金,四壁描绘着金龙和玺彩画,上方为浮雕云龙纹玉阶,大殿之上歌舞笙升。
皇甫羽晴和南宫龙泽并排而坐,两个孩子都交给丫鬟们侍候,男人的视线环扫一圈,稍稍偏头,压低嗓音在女人耳畔低喃:“晴儿,怎么还不见三哥折返回来?你不会是让他去华云宫见方姑娘去了吧?”
“你操那些闲心作甚?人家俩人许久未见一面,这会儿谈得难舍难分也不行么?”皇甫羽晴唇角勾起一抹邪魅坏笑,语气亦透着意味深长的暧昧气息。
“你这小东西,又想着什么坏心思呢……”南宫龙泽悄然在下暗捏了一把女人的纤腰,嗓音暗哑低沉:“就算是天天见面,也是一样可以难舍难分。”
他的话出,女人不禁脸颊一红,侧眸白了他一眼,轻嗔出声:“别没个正经,这里可是祥云宫,多少人看着呢!”
“看着又怎样?本王自己的老婆还亲热不得么?”南宫龙泽不以为然,抬眸再次横扫主殿一圈,突然听闻龙椅上的南宫彦的低笑的嗓音传来——
“朕早就听闻惠凤公主是个琴棋书画样样皆通的才女,不知今日大殿之上,有没有幸能够一睹惠凤公主舞姿琴技?”
“那……惠凤就献丑了。”惠凤公主倒是不扭捏,落落大方的应了下来。
大殿之上歌舞升平,酒香四溢,声声燕尔,其乐融融景象,南宫龙泽饶有兴趣的凝望向大殿中央,毫无恶意的打趣道:“没想到这个惠凤公主还真是多才多艺,又能治鸟,又是琴棋书画皆通,你说……三哥会不会真的看上了这个小丫头。”
他说着,又看了一眼被他拉入怀中的女人,鼻翼轻颤,嗅着那让她贪恋的味道,掌间透出的力量不难让人感受到对她强而有力的占有**,哪怕是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也无所顾忌。
皇甫羽晴同样饶有兴趣的盯着殿中央,只见惠凤公主平坦的胸口微微起伏几下,说明她此刻心里其实也很紧张,看似不经意间,她的眸光从皇甫羽晴所在的位置一瞥而过。
乐声徐徐响起,只见惠凤公主缓缓闭上眼睛,仰面向天,双手展开,小小稚嫩的脸蛋在明净的水晶明珠光晕下,似蒙上一层薄薄的润泽,纷嫩的唇瓣欢乐又轻柔的扬着。这一刻,她脚下轻灵又有力的向下一踏,腾身舞起。
脚踩着纯白色的鹿皮靴,身穿碧绿盎然的长裙,秀发飘扬,而且在她的舞蹈的时候,时而都会有蓬莱国特有的拜礼姿势,轻灵中又带着生机,双眸闭着,神情却多变,时而虔诚,时欢笑,整个人像是一只欢乐自由的小鸟,翱翔在宽广的蓝天中。
一舞终,惠凤公主伏在地上,眸子缓缓睁开,透彻的眼瞳满满复杂情愫,似儒慕依恋,又似透着几缕凄美哀愁,如此精湛绝美的舞技,不禁掌声如雷,迎来众声称赞。
惠凤公主并未起身,一个眼神投望向自己陪嫁丫鬟,未出一语,那丫鬟便熟韵主子的心思,急急将她专用的古琴呈递到殿中央女人面前。
只见惠凤公主娴熟的伸出手来,左手托置,右手指尖轻拨了一声琴弦,即发出一道浑厚深沉的低音,犹如百鸟齐鸣。随后女人纤细灵巧的五指开始飞快的拨弄琴弦,泉水般圆润的琴音飞泻而出,琴音婉转低沉,时而如高山流水,时而似黄莺低鸣,素白的手指渐渐转快,那明亮清脆的高音,好似鸟儿在歌唱,时又发出流水淙淙的瑶音。
皇甫羽晴默默看着她,还未看多久,一只白希如玉的手掌就将她的面庞捧了回来,她的瞳孔也从惠凤公主变成南宫龙泽的倒影。皇甫羽晴看着他,张口就淡定的出声:“她心里并不开心,她是不愿意来灵月国的,或许……她已经有了爱人。”
女人突如其来的一句,让南宫龙泽不禁眼睫轻轻一扇,深邃幽暗的鹰眸划过一抹不易察觉的深色,凝盯着女人的水眸,唇角缓缓勾起一抹温雅笑容,凝望着她认真的目光,低沉反问道:“那这一切你又是如何得知的……”
皇甫羽晴故作神秘的眨巴两下眼睫,意味深长的道:“有一种感觉叫……女人的第六感。只能意会,不能言传。”
南宫龙泽还真是被女人的第六感弄得哭笑不得,眼底一丝深邃散去,唇上浅勾的笑容无限扩大,轻点了一下颚,低应道:“这话你在本王面前说说也就罢了,可千万别出去胡说,眼看三哥和惠凤公主大喜的日子在即,这话若是传到母后耳里,恐怕你就只有吃不了兜着走。”
皇甫羽晴撇撇嘴,冷白男人一眼,却是没有说话,就在这个时候,看见一道熟悉身影匆匆从殿外走了进来,显然南宫龙砚是错过了刚才惠凤公主那一幕精彩的表演。
男人刚走进来,皇甫羽晴便注意到,张皇后的眸光瞥向他,不过却是没说什么,因为妇人也不希望姗姗来迟的儿子引起南宫彦的注意,趁着这会儿大家都还未从惠凤公主精彩的表演里回过神来,也不会注意到迟到的南宫龙砚。
ps:今天520想出去浪漫一把,却被红色警报的暴雨耽搁了时间,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