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花府,毫不意外没有见到着喜服的男子来迎亲,我只是个贱妾,豫王自不会亲自迎娶。豫王府来迎亲的是一队王府护卫,只是一顶红色小轿有点喜庆的气氛,和花府嫁女的喜乐喧天有着天壤之别。
“妾夫人,上轿吧。”豫王府侍卫声音冷冰冰,没有起伏地道。
我感叹一声,没有叫我“贱妾夫人”,已是豫王府的下人们对我最大的尊重了吧。
我苦大仇深望了望天,上去了花轿。
花轿摇摇晃晃地往豫王府而去,我坐在轿中,心中一时五味纷呈。
我叫花蝴蝶,我爹叫黄金贵,我娘叫花大壮。
所谓名字昭显了一个人的出生,家学,心性。我娘原本是北方偏远乡镇包子铺老板的女儿,我爹是包子铺的伙夫,我爹后来做了包子铺的上门女婿。爹娘婚后生下了我。我显然带着财运,自我出生后,爹娘从包子铺的老板老板娘,一路做着木材,药材生意,渐渐发家致富,前几年涉足黄金,更是赚了个钵满盆满。爹娘花大价钱在京城买了宅子,即便在京城,花府也是叫的出名字的,花府富贵,比上不足,比下有余。
我低头看着我手腕上被我娘套上去的几十个金臂钏、金镯子,摇摇脖子上沉甸甸的金链子,头上压得我快喘不过气来的黄金头冠,想一想轿子后面绵延而行的一箱箱黄金锭子陪嫁,忍不住扑到坐垫上,抓揪揉搓着,当个王爷的破贱妾夫人,哪里比花府的富家小姐好?
可惜我才刚十五及笄,还没来得及调戏我家几个身板魁梧夯实的长工,更别说京城的俊俏公子,就名花有主盖棺定论,被豫王爷收进王府后院!
既来之则安之,如今花轿都上了,一入皇门深似海,只希望不要给花府给爹娘招来祸端……
从早上行到午时,花轿才抵达豫王府。
今日于我,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于豫王,纳个妾而已,并算不上成亲,当然不会有拜堂这样的礼节,花轿直接从豫王府后门被送了进去。
又七拐八绕地行了半个时辰,花轿才终于在一处院子门口停下,不用人请,我自主地出了花轿,懒得听再喊我妾夫人。
因为只是个妾室,并非正式出嫁,我虽穿着仿制嫁衣的红裳,却并没盖盖头,一出花轿,便见王府的许多侍女家仆聚在几处窥视着我,见我下轿,便交头品评起来:
“你们看,那位就是我们王爷的贱妾夫人!”
“噗,什么贱妾夫人,我已经得到了消息,听说是王爷亲口撂话,在外,那个女人是王爷的贱妾,在王府内,那个女人和我们一样,就是个丫鬟,王爷还亲自安排了最脏最累的活给她,让她倒整个内院的夜香!”
“我们王爷俊美如天神,平日里我们远远看上一眼都不容易,那个女人竟敢这样亵渎我们王爷!现在,满京城都拿王爷当笑话看呢!”
“那个女人勾引王爷真是讨厌,活该她倒夜香!”
“长的也丑,王爷纳她当妾,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有其女果有其母!侍卫大哥们都说,那个女人的娘,那可是猛如雄狮啊!”
“是啊,那天那个女人的娘在王府门口求着嫁女,那么多侍卫们去驱赶她,都不是她的对手!你们说,那个女人有没有继承她娘的雄风啊!”
“额……”虽然有着心理准备,但还是被王府侍女们的唾沫口水淹到,我固然给豫王府给她们王爷带来了麻烦,但即将当个倒夜香有名无实的破贱妾夫人,我的内心更加纠结,正犹豫是否要对她们动之以理晓之以情,我一个及笄之年的少女稀里糊涂嫁作人妇内心是有多么地不甘,一身大喝突然自身后传来!
“你们这些女人胡说什么!蝴蝶不是这样的人!”
声音有些熟悉,话间语气更像维护我的人,随着一道人影穿过花树,一个黑壮少年出现在眼前。我定睛一看,是大牛!
郎骑竹马来,冲床绕青梅。每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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