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前面,双臂张开,朝着跑上来的几人,有些胆怯的说道:“别,别伤害我家公子。”
“滚开。”姜少文抬腿一脚,将阿贵踢了一个趔趄,见他又慢慢站直了身子,直接一个耳光扇了过来。
“啪。“阿贵的脸上,一个巴掌印迅速的现了出来,右手捂住了面庞,双腿颤抖着,战战兢兢,却是没有移动分毫。
“呵,还挺护主的嘛。”又是一脚,这一脚,却是直接将阿贵踹到了一边。
身后的宁泽站了出来,目光冷冷的,看着姜少文。
姜少文名字里虽有个文字,实际上却是个不学无术,寡廉鲜耻之徒。平日里偷鸡摸狗,调戏妇女的事情没少做。
至于为什么这样的人渣一直没有被官府打击,道理很简单,只因为他老子,就是本地最大的官---县令。
照说这样一个二世祖,纨绔子弟,与作为小地主阶级的宁泽,并不会产生什么交集才对。
但凡事都有例外,宁泽作为小地主家的儿子,虽然家里也算得上富裕,但是在这个叫做‘仪’的朝代,地位是依然很低的。而那姜少文呢,虽然人品不行,但是却是一个秀才。当然了,他的这个秀才,很明显是靠他爹得来的。
不过不管是拼爹也好,还是真有本事也好,总之,他就是秀才。谁要是身份比他低,见到之后就需要行礼,你是地主农户也好,商人戏子也罢,这一点是必须要遵守的。
否则,就是一个以下凌上之罪,不合大仪朝礼法。这,也是如今仪朝的礼制。
之前的宁泽年少气盛,平日就听说姜少文这个二世祖的恶行不少,心中本有不忿,再加上他的执拗性子。所以那一日遇到之后,并没有行礼,而是打算绕道而行。
这样一来,姜少文如何肯罢休,竟是当场与几个狐朋狗友将宁泽打晕了过去。
待他醒来的时候,实际上已经不是原来的宁泽了。
姜少文看着宁泽,折扇在他头上敲了敲。
“不过是一个地主家的儿子,遇到本秀才,竟然敢故意绕道走。难道没念过书连基本的礼仪都不知道?“
他上次将宁泽打得昏死过去,后来被父亲训斥了一顿,如今倒是不敢太过放肆,不过心中的气自然是要出的。
“上次算是便宜了你,这一次,虽然不能揍你,但是,这礼,还是要继续的。”姜少文阴笑着。
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宁泽当然知道这个道理,看了看周围几人,心道:如今自己还不是秀才,遇到这该死的年代,也只有暂时的忍了。等我考上了秀才,再与你慢慢算这笔账。
心中虽有不愿,但他想通之后,依然老老实实的行了一礼。
“哈哈哈,你们看到没有?我还以为多有骨气呢。”姜少文指了指他,朝着几人大笑着,得意洋洋的说道。
“就是,左右不过是一低贱的小地主,还真当自己是个秀才了。“
“想学我们这些士子,也得看你自己有没有那本事。“
“回家玩泥巴去吧。哈哈哈“
嘲讽,羞辱,折磨。
看着远去的几人,他不由得握紧了拳头。
“阿贵,我们回家,少爷我要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