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江宁最是热的时候,天气燥热起来,让人的心情都变得有些焦躁。
一辆马车缓缓而行,来到江宁县衙,正好见到从里面走出来的姜少文,马车里的人正是丹阳郡学政范责己。
姜少文自然认识,对于这位学政大人,他内心里颇有些害怕,见过礼之后匆匆逃开了。
范责己一身儒士打扮,颌下几缕长须,身材凛然,径直下了马车,走入县衙。
江宁县令姜柏石从里面迎了出来,此人一身官服,头戴官帽,人还未到近前,就已经开口道:“恭迎范大人。”
范责己并未进入县衙大堂,而是跟着姜柏石绕过大堂,进入了后厅。
“姜大人,如此急着让老夫前来,可是有何什么要事?”范责己坐下,问道。
他虽是学政,但是与姜柏石的县令职责不同,主要是督查丹阳下属各地学官以及生员,为朝廷选拔培养人才。而姜柏石是统管整个江宁县的政令施行。所以即便品级高了不少,但是并没有实际的权力。
“范大人,事情虽然说起来简单,但是此事毕竟属于学政大人你的管辖,若是由我出面,却是不太方便,这才请大人前来商讨。”姜柏石缓缓说道。
“哦?可是江宁生员出了什么问题?”范责己皱了邹眉头。
“这倒不是,只是,大人还记得上次江宁县试的案首?”
范责己想了想,脑海里那个眉清目秀,当众作诗的少年,不由问道:“你说的是宁泽?他怎么了?”
对于宁泽,他还是记得比较清楚的,毕竟当日在大庭广众之下,能够很快做出那样的一首好诗,给他的印象也比较深。只是后面与宁泽提起参加科考的事情,看他似乎不太感兴趣,自己又是一方学政,见过的俊才不知凡几,自然不会仅仅凭此就做出折腰结交之类的事情。
此时听得县令重新提起此事,不由有些奇怪。
”大人请过来看。“姜柏石站起身来,走到后面的桌子前,指着上面的几张纸说道。
范责己心中疑惑,不由走到跟前,只见桌子上,正是那天阿贵死皮赖脸从宁泽手中得到的诗词。
‘海内存知己,天涯若比邻。’‘无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识燕归来。'
“嘶”一口凉气,范责己差点站立不稳,有些颤抖的右手压在了桌面上。
“这,这些全是他所写?”抬头看着姜柏石,问道。
“正是,只是里面有的并不完整,下官第一次见到如此之多的好诗词,心中震惊,这才请大人前来。“
范责己心中亦是震撼无比,要知道宁泽写的这些诗词,里面既有唐诗,又有宋词,并且风格各异。有的婉约清丽,有的豪迈大气,这样的情况,就连他,也是第一次见到。
“纤云弄巧,飞星传恨,银汉迢迢暗度。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这《鹊桥仙》虽好,但是写的是男女情爱之事,想必是乞巧节所作。”他一遍吟诵,一边看着,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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