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盼儿是孙儿的女人,还是小念的阿娘,打一个贱婢,何来以下犯上,其次,这贱婢心狠手辣,先出的手,盼儿不过是防卫才打的她,再次,小念高烧没退,身子虚弱,作为大少奶奶,不但不关心,还罚他跪,居心叵测!
盼儿不过求了一句,就让侍婢动手打人,这又是哪里来的家教!小念到底是小少爷,是阿猫阿狗都可以动手惩罚的?我竟不知,堂堂相府里,一个小小的贱婢,竟有了这么大的权力!
堂堂相府里,一个贱婢被打了两下,竟要杖毙小少爷的生母,这又是哪里来的家规家教!”
孙墨一句句,一声声,夹冰带着霜,狠狠郑向解枝枝主仆两人,句句在理,让人无从反驳!
解枝枝心头一慌,心虚的垂下了眸子。
而刚刚还在咿咿呀呀呻吟着的平儿,立马噤若寒蝉。
孙墨不打算放过两人,眸光陡然一寒,又射了过去,“大少奶奶,我说的有错吗?”
解枝枝被质问得又是一震,捏着手帕,用尽全身力气才抬起了眸,“公子说得固然是没错,可,平儿到底是跟了我十几年的丫头,我待她就如妹妹一样,此刻被唐姑娘打成这样,我这心痛得……”
解枝枝两手揪着心口,心疼不能自持,眸眶泛红,泪光盈盈,一副忍忍,疼痛,体恤怜下,心地善良,楚楚可怜的娇柔模样!
墨少看得……好想吐!
竟不知道解枝枝也这么能装,果然是白莲花二代!
双儿当初被杖毙的时候,她又何曾求过一分情,此刻在爷爷面前,就扮纯良,简直不要太恶心人了!
“作为一个没名没分的侍妾,就敢随便鞭打下人,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拉出去杖责五十大板!”
相爷又是一拍桌子,狠狠发了话。
别说他堂堂相爷,就是大少奶奶,也有权力对一个侍妾进行处罚,现在闹到他面前来,可不就是这女人以下犯上,不把大少奶奶放在眼里了!
侍宠生娇,以下犯上,相府留不得这股歪风,他今天势要正一正这股歪风。
唐盼儿脑子糊糊,木木的,五十大板,她应是受得住,一条命或许是保得住吧!
解枝枝主仆俩听罢,偷偷笑了,五十大板,下死手打的话,不死也得残!
果然还是得闹到相爷面前来,不然,还真治不了这女人!
孙墨冷冷笑了,一个女子,五十大板,还不如直接要她的命来得爽快。
“盼儿这五十大板,我替她了。”
孙墨淡淡的一句,却是一石砸起了千层浪!
唐盼儿一愣,转眸看了过来,呆呆看着他,都忘了反应。
解枝枝主仆也睁大了眸,爷说什么?他替了?怎么可以这样!明明是惩罚那贱人的,爷怎么能替!
相爷气得简直吹胡子瞪眼,又是一拍桌子吼道,“孙墨,你小子反了你!”
“爷爷,盼儿是孙儿的女人,孙儿不可能定定看着她被杖责!”孙墨脖子一梗,双眸血红。
唐盼儿扯了扯他的衣衫,示意他不要再说,她又急又痛,眼泪啪啦啪啦的直直往下掉。
都怪自己,怪自己没忍住,才会有了这么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