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人,看身形应该是名男子,奴婢看见他朝着钟粹宫的方向去了。”一边说着,流鸢一边回忆着当时的的细节。
“还知道些什么?”黑衣男子夜探后宫,怎么听都有点像是风流韵事,可慕青冉总觉得事情没那么简单。
那里毕竟是宫中,宫城防卫甚是严密,连流鸢这样的高手尚要小心翼翼,莫说寻常武夫!
“奴婢怕耽误正事,并未跟过去仔细探究,况且……那人轻功了得,奴婢跟得太紧恐会被发现。”说着,流鸢的脸上似乎有些愤愤不平,想来是接下来的日子又要勤加习武了。
“武艺较之你如何?”
“尚未交手,奴婢不敢断言,不过看他轻功的身手,恐在奴婢之上。”越说下去,流鸢的脸埋的越低。
慕青冉开始只注意分析这事情中的蛛丝马迹,未曾注意到流鸢的脸色,现在看见这丫头臊红的脸,忽然觉得有些啼笑皆非。
“我们流鸢已经很厉害了,不需要再和他们比了。”
“我要保护小姐!还要更强!”红扑扑的小脸满是坚定,看的一旁的紫鸢也不禁笑了起来。
“流鸢,你现在这样就很好,须知月满则亏,水满则溢。再多的武功负荷会对你的身体造成损害,要听话,知道吗?”
“小姐又不是要带着你去闯荡江湖,要你那么高强的武艺做什么,你就听小姐的,别太勉强自己。”看着流鸢一脸的羞愧之色,紫鸢也忍不住安慰她说道。
流鸢自小孤身飘零,身世畸零坎坷,好不容易遇见了小姐这才安顿下来,也难怪她会如此看重小姐的安危。
“那……那好吧!”
安慰完自家的小丫鬟,慕青冉慢慢收起来脸上的微笑,将流鸢刚刚说的事情又想了一遍,方才在紫鸢的服侍下安寝。
……
次日,慕青冉正在和紫鸢清点去尚书府要带的礼品,忽见流鸢脸色莫名的从外面进来。
“小姐,奴婢刚刚去前院找刘管家,让他给咱们准备去尚书府的车马,然后看见宫里的人来了,之后太傅大人便急急忙忙的和他们走了。”说着,流鸢的小脸上满是疑惑,“小姐,你说是不是出什么事情了?”
宫里来了人?
这个时辰?!
听闻流鸢的话,慕青冉不禁微微蹙眉微思。
外祖父才下朝回来,怎么这么急着又被召了回去?!
“流鸢,派人去前院,若是外祖父回来了,立刻来回我。”
“是,小姐。”
略一思忖,慕青冉随即又吩咐道,“紫鸢,你派人去尚书府打探一下,看父亲可在府上。”
“是!奴婢这就去!”
紫鸢离开之后,慕青冉静静的站在窗前,心中思绪万千。
不能怪她草木皆兵,而是眼下本就是多事之秋,时局动荡,略有一丝风吹草动都不能放过。
不多时,紫鸢派出去的小厮回来禀报说,稍早些时分,尚书大人也被召进宫去了。
能让陛下连着召回当朝的两位重臣,甚至可能还不止父亲和外祖父,这必是出了什么大事了。
外面忽起的一阵风将窗子吹开了,慕青冉顺着窗,若有所感的望向空中。
起风了……似乎也要“变天”了。
而宫里这边,紧张焦虑的气氛也弥漫在空气当中,御座上端坐着面色铁青的帝王——宣德帝,楚渊!
宣德帝登基已有十余载,这十年间临水国虽不算国运昌盛,却也是风调雨顺,不像先帝在时,几经战乱,朝局动荡。
如今,在这位帝王安享了十年太平之后,这状似平静的局面终于要被打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