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却是很快见了分晓。
流鸢紧紧的将慕青冉挡在身后,冷静的看着屋中的打斗,眼睛快速的跟着他们的动作,心底暗暗记下他们的武功路数。
知己知彼方才能百战不殆,她此前未曾与他们交手,是以他们武艺到底如何,也只是瞧了个大概,并不十分确定。
眼下多看一些,记住一些招式,待会儿若是交起手来,也好事先有个准备,方便她找到破绽,一一将其攻破!
待到胜负已分,屋中已是鲜血四溅,满地尸体,而那几个暗卫虽是受了些皮外伤,却是于性命无碍。
这等血腥杀戮的场面,就算是男子见到,只怕也是心惊肉跳,可是端看这主仆三人,唯有慕青冉脸色略微苍白,神色却并未见其有任何的慌乱。
她的目光越过这几名黑衣人,遥遥望向门外,声音沉静的说道,“襄阳侯这是要造反吗?!”
她这边无头无脑的一句话,却是令紫鸢和流鸢听得错愕不已,一时间不免满心疑惑。
听小姐此言,难道是襄阳侯派人劫走了她们吗?
……
靖安王府
从慕青冉被人劫走之后,夜倾睿便片刻不敢耽误,立刻快马加鞭赶到靖安王府,不想却被告知,夜倾辰进宫去了。
墨锦见七皇子火急火燎的赶来,心下一惊,细问之下方知,竟是王妃出事了!
他一边备马准备进宫去告知王爷,一边联络墨清和墨潇,让他们先行带人去探查。
谁料这时,夜倾辰竟恰好回来了!
听闻墨锦禀告之事,夜倾辰素来没有一丝感情的眼睛此刻仿佛蒙上了一层薄冰,墨锦和墨刈见此,急忙跪下请罪。
这种时候的王爷……实在是太危险了!
虽是眼下尚且不能确定究竟是何人劫走了王妃,但想来不管是谁,只怕都不会有好下场了。
夜倾辰的眸光凝视着远处的一个地方,声音冰冷的说道,“一炷香的时间,找不到人就自行了断!”
“属下遵命!”
靖安王府从来不留无用之人,既是没有保护好王妃,便是他们的失职。
而且王爷的话,向来没有人会怀疑,他说自行了断,那么倘或他们当真没有寻到王妃下落的话,那便真的是要自行了断!
见下属都匆匆离开,夜倾睿在一旁看着沉默不言的夜倾辰,不觉有些背脊发凉。
这人的眼神,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过更让他好奇的居然是,夜倾辰这样的冰块竟然也会这般在乎一名女子,实在是令人难以置信。
……
另外一边,几名黑衣人突然听到慕青冉提到“襄阳侯”,神色均是一凛,而偏偏是这一瞬的表情,已经足够她知道很多事情了。
原本她还不是很确定,现在倒是十分清楚了。
若是有人存心要对付夜倾辰拿她作为威胁的话,绝不会使出这般拙劣的手段,这一些都像是小孩子家的闹剧,更多的是想羞辱她,而不是杀了她。
相反若是针对她而来,那范围就很小了……
她初嫁来丰延,并未树敌,若说真的惹到什么人,也只有那日进宫遇见的襄阳侯世子和小姐。
偏偏今日这一出戏,特意找来了一个乞丐想要夺去她的清白,这手段怎么看都像是女子所为。
而卫茹身为侯府的千金,自然不会接触到这个乞丐,但卫霖就不一样了,他是男子,平日狐朋狗友认识的三教九流的人良莠不齐,想找一个这样的人来恶心她还真是没有难度。
“世子和小姐既然来了,竟是没有胆量出来吗?”
一墙之隔的房中,卫茹气的满脸通红,恨不得立刻冲到慕青冉面前和她理论,不过却被身旁的卫霖一把拉住。
“三姐!她不过是激将之法,想要逼你现身罢了,怎地如此沉不住气!”
不过他倒是小看了这位靖安王妃,竟然能猜出他们便是幕后主使,倒是有些脑子。
可那又有什么用,最后还不是栽在了他们手上!
“你们不敢现身,自然也是对的,他朝东窗事发,有人查到襄阳侯府上,届时侯府上下百条人命,只怕皆因你们所累。”
屋中的几名黑衣人本来是打算奉命制住她们三人,将她们丢给那名臭乞丐,可是乍一听慕青冉这般说,竟是生生顿住了动作。
“谋害当朝一品王妃,残害邻国和亲公主,刻意挑起战乱,引起两国纷争,这坐收渔翁之利的便只有可能是北朐人!要么,襄阳侯是通敌叛国,要么,他就是蓄意谋反!而这两种不论是哪一种,可都是株连九族的大罪!”
慕青冉的嘴角挂着淡淡的微笑,很是气定神闲,只是心中到底是不是也如这般淡然自若,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了。
卫茹双目微瞪,很是难以置信的看向卫霖,不敢相信事情竟然会如慕青冉所言的那般严重。
她不过就是个战败国的公主,她的死有那么重要吗?!
倘或真的有那么严重的话,那便只让乞丐玷污她就好,反正她本也不是打算要她的命,只是想让夜倾辰厌恶她而已。
相比之下,卫霖却是比卫茹镇静一点,只是额头上隐隐跳动的青筋也说明了他此刻内心的激动。
慕青冉这一番话不免有夸大其词之嫌,但也的确存在这样的问题,他们只为逞一时之快,竟是忽略了这最后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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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家姐弟实力坑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