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未到王府,墨刈便已经回来了。
“启禀主子,是牢中的冯大人死了!”
闻言,慕青冉心下不觉一惊!
好端端的……人怎么会突然死了?!
“怎么死的?”夜倾辰冷着一双眼眸,寒光四射。
“自缢!”
闻言,夜倾辰的眸光变得很是森冷,自缢……若然有这份觉悟,就不是他熟知的冯子肃了!
“是大皇子的人?”冯子肃一死,最为直接的受益人就是夜倾瑄了,可慕青冉又觉得这事情只怕没那么简单。
“他尚在禁足,绝不敢这般贸然行动!”
不是夜倾瑄的人,那是夜倾睿或是夜倾漓派去的?
可若是冯子肃一死,首先被怀疑的就是大皇子,他们怎么敢这般举措!
慕青冉微微蹙眉深思,忽然脑中灵光一闪,她猛地抬头看向夜倾辰,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同样的深思。
六皇子——夜倾昱!
夜倾辰与慕青冉回到王府的时候,她还在满心合计方才天牢中的那件事情。
想来刚刚那狱卒就是去给宫里报信的,眼下只怕夜倾瑄和夜倾昱一党的人,均是得到消息了。
屏风后面音音袅袅的散着热气,慕青冉放松的倚在浴桶的边上,微微闭眼沉思。
她会去天牢见顾长安,本就是有套他话的打算,她知道他心结为何,所以才刻意在他面前提起他的亡妻。
想起今日顾长安说的话,慕青冉不觉微微蹙眉。
西宁侯府……
原来夏阙早就投靠了夜倾瑄,怪不得他会这般轻易的就舍弃襄阳侯,原是手上还有筹码。
她本就觉得有些奇怪,若说靖安王府能够在两位皇子的夺嫡之争中保持中立倒还说的过去,毕竟夜倾辰手上的势力,就算是起兵造反也是使得的。
可是西宁侯府怎么也会这般安稳如泰山,不料竟是早就与夜倾瑄安通款曲了。
夜倾辰进到房中的时候,只见到紫鸢和流鸢两人静立在那,身后的乌木雕花刺绣屏风上隐隐映着绰约的身影,却并不清晰。
“退下!”说完,他便径自抬腿向屏风后面走去。
流鸢见状,刚要出手去拦,却蓦然想起前些时候的事情,顿时收手。
夜倾辰见此,颇有些讶异的挑眉,却没有去管她,径自走了过去。
莫要说夜倾辰,就连紫鸢都对流鸢的行为大感意外,她本以为流鸢又要被王爷惹得暴走了呢!
两人方才出了屋子,紫鸢不禁好奇的问道,“流鸢,你今日怎么……”
没有炸毛呢?
闻言,流鸢的一张小脸,瞬间皱成了一张小包子,她语气不满的嘟囔道,“哼!小姐的清白早就被他毁了!”
什么?!
紫鸢满眼震惊的看向流鸢,不知道她是从何得知的此事。
这件事情,紫鸢也是前几日方才确定。
她是医者,对这些事情或多或少有些了解,小姐与王爷大婚的次日,她观小姐气色和神态均与往常无异,虽然有些不敢置信,但她可以肯定他们两人没有圆房。
原本她还有些担心小姐的身子能不能受得了王爷折腾,见状倒是有些安心。
可是前几日再看小姐,那眼角眉梢之间顾盼流情,较之往日只觉得更加明艳,她便心下明白,她家清清白白的小姐终是被王爷给叼回窝吃了!
但她没想到,流鸢竟然也知道了!
见流鸢仍是气得不行,紫鸢只得安抚她道,“左右王爷对王妃好就行了!”
虽是不愿承认,但流鸢心下明白,夜倾辰对小姐是真的很宠爱,甚至可以说是——爱屋及乌!
她是心思有些简单,但并不傻!
夜倾辰那样人,能够允许自己几次三番的冒犯他而没有对她加以惩处,足见对小姐的用心。
正因如此,她才事事与他对着干,偏叫他不顺心,谁让他把她家小姐抢走了!
如果夜倾辰知道流鸢此刻的心思,只怕很是后悔没有命人杀了她吧!
绕过屏风,夜倾辰一眼便见到了心心念念的佳人,却在见到她的瞬间,整个人都愣在那里!
慕青冉微微闭眼依靠着浴桶的边缘,长长的睫毛仿似还挂着水珠,四周氤氲的水汽将她素来苍白的小脸熏的微微泛红。
烟气袅袅之中,映着淡淡烛光,隐约可见她胸前的大片肌肤,雪白晶莹,墨黑的青丝散在身前,半遮半掩之间,更见风光旖旎,有水珠顺着皮肤滑下,看的夜倾辰不觉喉头发紧。
他慢慢走近她,像是怕惊扰她一般,刻意放缓了脚步。
“紫鸢,将衣服拿来。”她轻启檀口,声音是说不出的软糯。
见半天没有听到动静,慕青冉心下奇怪的睁开眼,这一眼,却是满目震惊,随即飞快的将自己沉入水中,水面之中,只能隐约见到她清净白皙的脖颈。
又是那种眼神!
慕青冉近乎是有些警惕的看着夜倾辰,他只要……一动了那种邪念,就会用那种像要吃了她一样的眼神看着她。
夜倾辰伸手扯过搭在一旁的衣裙,作势要抱她出来。
“不是洗好了?”
“紫鸢呢……我让她服侍就好。”打死她都不会出去的!
“青冉,失信于人,可不是君子所为。”白日她可是和他讲好了,他带她去天牢,她回来之后……任他为所欲为!
“我本就不是君子!”这话是和他学的,何况她本来就是小女子。
闻言,夜倾辰竟是轻声笑了出来,“巧了,我也不是!”
说完,还未等慕青冉反应过来,他便快速的伸手探进水里,揽着她的腰将她抱进怀中,也不顾会不会弄湿自己的衣袍。
掌下细腻的触感,让他有些微的失神,看向她的眼神变得愈发的幽深。
“夜倾辰!”慕青冉怎么也没有想到,他竟会真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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