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陈彦邦是高兴的还是难过的,一边闹腾说着近一年没喝过这样好的酒,一边不停地往嘴里灌,总之龙翰飞和尹攸宁尚且十分清醒的时候他便喝得半醉了,龙翰飞和尹攸宁把阿兴阿旺两个小厮唤来,还是把他送回了将军府。
毕竟他将近一年出征在外,回京了不回家看望母亲,无论如何都说不过去。
陈彦邦被扶走后,两人进了书房,把下人都摒退了,龙翰飞方才笑道:“你这是要准备做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连几年前的旧事还要翻出来?”
尹攸宁却不似往常那般轻松,“翰飞,你是明白人,论交情,咱们胜过亲兄弟,论家族,咱们两家也是多年的老至交,说句不好听的话就是拴在一条绳上的蚂蚱,我之前并不想卷进这样的事情里,可如今却不得不步步为营。”
龙翰飞并不觉得奇怪,从那一日尹攸宁让他利用手上遍布整个东齐的商业网盯住恭亲王府银钱的调度走向,他就明白这是准备正式动恭亲王府的前奏。
见龙翰飞似乎在沉思,尹攸宁凑到他耳边道:“你那位侧妃进府也一个月了,看出来什么路数了么?”
“现在还不能确定,只不过我总觉得她有些太过于刻意,特别是在我母妃面前,做的事情有些过了,毕竟她还不是世子妃,不过一个侧妃而已,摆出一副正室贤惠大度毫不拈酸吃醋的样子实在是让人不喜。”龙翰飞抚了抚下巴道。
尹攸宁沉吟道:“本来一个官宦之家的嫡长女,从小就是按照正室的路子培养的,这样也不算奇怪,可是她既然能把自己算计进了郡王府,说明不是个头脑简单的女子。”
龙翰飞点头道:“而且她娘家的母亲并非她的生母,乃是京兆府尹的继室,在继母手下讨生活的女孩子,不可能是个做事情没有分寸的人,所以这样更加让人觉得可疑。另外我也怀疑当初她是怎么就会那么巧救得了我母妃?”
尹攸宁笑道:“看来这齐人之福也不是那么好享的,我倒是觉得你明面上可以多宠爱她几分,女人总是更容易陷入情网中的,头一昏,做事情就容易露出马脚。只是这样一来,世子妃要受些委屈了。”
尹攸宁提到沈榴,龙翰脑海中浮现出了妻子那可爱的小圆脸,嘴角扯出了一丝他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笑意,“阿榴是一个单纯但不愚蠢的女孩子,我对她虽然说不上什么生死不渝的爱,可这一辈子让她平安喜乐还是做得到的。”
尹攸宁一听那一声“阿榴”就知道其实龙翰飞是有几分喜欢沈榴的,可男人都是死要面子,嘴上不承认罢了,笑道:“总之你得让世子妃过好了,否则咱们俩谁都没有好日子过。”
龙翰飞啐了他一口,“瞅瞅你这点儿出息,简直是夫纲不振!”
尹攸宁并不在意,反而肃然道:“总之你得防住那女人,难说这就是咱们的一个突破口,毕竟有些人往别人屋里塞女人也不是一次两次了,还有千万别让她太过于接近世子妃。”
龙翰飞撇了撇嘴,“知道了,你如今也是婆婆妈妈的,也不知道你媳妇儿怎么受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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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喝得半醉的陈彦邦已经到达了将军府,陈夫人段氏早已亲自候在门口,见儿子一回来还没和她见上面就喝成这个样子,又是生气又是心疼。
也不唤别人帮忙,自己亲自扶着陈彦邦进了府里。
回到陈彦邦的屋里,段氏又亲自把他扶到床上躺下,这才坐到陈彦邦身边,抚上儿子的脸颊,这才发现儿子的眼眶有一边黑了。(其实是陈彦邦如今的肤色有些深,否则第一时间就该被看出来的。)
顿时段氏眼睛就红了,本想骂儿子几句,此时也顾不上了。
“儿啊,这是怎么弄的,仗不是早打完了吗,怎么还会受伤?”段氏焦急道。
陈彦邦此时头脑还是清醒的,心道我身上疼的地方还多着呢,嘴上却随意道:“就是和他们闹着玩不小心弄的,没事儿的,娘!”
段氏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陈将军受伤她也没少伺候过,只不过换成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更加心疼罢了,见儿子不甚在意,也就不再多话。
这时伺候的下人已经把热水打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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