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说罢他扶沈榴到床上躺好,替她掖好被子,自己则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屋子。
沈榴一时间没明白他到底什么意思,见他离开了,着急道:“哎,你还没看看宝宝呢……”
最近府里发生的事情龙翰飞并没有打听,沈榴也没有在他面前说半句不好的话,可他是何等聪明的人,如何还会想不明白事情的原委,好一个龚氏,他的账还没来得及找她算,她倒先把爪子伸到自己媳妇儿那里!
龙翰飞一口气走到了龚氏院里,只见这院子比自己离开之前可谓是大变样,布置得丝毫不比沈榴的院子逊色。想那龚氏不过一个区区京兆府尹家不受宠的嫡女,哪里能有这般奢华精巧的摆设?明摆着是自家老娘的手笔。
见他来到院里,几个不知今日发生过什么的丫鬟热情地迎了上来,“奴婢们见过世子爷。”
龙翰飞冷声道:“龚氏呢?”
几个丫鬟也发现了他心情似乎不是太好,小声道:“侧妃今日身体不适,在床上躺着呢。”
龙翰飞不耐烦和她们多说,径直走进了龚氏的屋子,只见龚氏此时已然醒了,歪在床上皱着眉头像是在想着什么心事。
“哟,看来爷的功夫果然是没有练到家,这便又开始琢磨着算计人了,看这动歪心思的小模样,可真是招人疼!”龙翰飞阴阳怪气道。
龚氏想得入神,压根儿没注意有人进了屋,龙翰飞的话直接把她吓了一大跳。她此时虽然醒了,可胸口依然十分疼痛,却也不敢拿乔,挣扎着坐起身来,娇怯怯道:“爷……”
龙翰飞大大咧咧往椅子上一坐,也不想绕弯子,直接道:“你的主子许给你了什么好处,让你连命都懒得要了?”
龚氏心中暗惊,脸上却还是十分平静,“爷说什么呢,妾身听不懂。”
龙翰飞冷笑道:“难怪不做人事儿,原来连人话都听不懂,你给爷身上下的什么?看到爷活着回来是喜了还是愁了?”
见她还在装傻,他也懒得纠缠了,“这么和你说吧,从你开始算计我母妃的那一天起,我便知道你不怀好意。最初只把你当作那些想要攀附权贵的庸俗女人,虽然十分讨厌,可看在你尚可以逗我母妃一笑,当个丑角养着也没什么,可这丑角心大,非要扮青衣花旦唱主角,唱不了便要下黑手,我们王府戏台子小,不够你折腾的,所以……”
“不!世子爷,我是爱您的呀,都说一夜夫妻百日恩,咱们……”龚氏呼喊道。
“别他娘的恶心人了,爷还没吃饭呢,就你也配和爷称夫妻!爷三媒六聘了?大红花轿抬你了?皇室承认你了?说句难听话不过是为了弄清楚你到底是谁的人,想要干什么随便敷衍了你一下而已,像你这样的货色,爷睡了你都觉得寒碜!”
龚氏一听这样侮辱人的话,脸色更是如白纸一般。
龙翰飞却依旧不依不饶,“你算计爷的性命,算计爷媳妇儿和儿子的性命,你自己说这是什么罪?爷该怎么收拾你,嗯?”
龚氏此时也豁出去了,冷笑道:“大不了就是一死,姑奶奶不在乎!”
龙翰飞嗤笑一声道:“不,你在乎,很在乎!你放心,你的贱命不配脏了爷的手,何况死也便宜你了,爷要把你撵回龚家,而且还要大大地抬举你那几个弟妹,让他们男的有个好前程,女的嫁户好人家,你看爷多么心善,对你娘家多么照顾……”
“不……”龚氏一听这话再也受不了了,她尖叫着,眼睛里全是不甘和绝望。
“好了,爷对你也算是仁至义尽,咱们王府庙小,供不起你这尊大佛,你这便打点一下,我让管家送你回龚府去吧。”龙翰飞话里没有半点温度,说完转身便要离开屋子。
龚氏一下子扑到龙翰飞面前扯住他的衣摆哀求道:“爷,妾身错了,可我也是被逼无奈呀,您不能把我送回去,一旦离开王府,恭亲王不会放过我,何况龚府都是些什么人,您怎么能……”
龙翰飞再也不想回头看她一眼,从她手里扯出自己的衣摆,大步走了出去。
柒柒有句话说得十分实在,龙翰飞就是小心眼儿,各种对付人的手段层出不穷,得罪过他的人休想有好日子过。
龚氏这一出府,恭亲王那里且不提,只要回了龚府,她就会过得比死还难受。她从小就和继母以及继母所出的弟妹极其不合,彼此算计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她不是什么好人,那几个自然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不是自打做了侧妃之后便在娘家威风得不行吗?龙翰飞就是偏要抬举那几个,小人得志之后会怎么对付一个被遣送回家且一直看不惯的人,这便不是他龙大世子需要考虑的了。
郡王府的管事办事极其干净利索,半个时辰后郡王府便再也没有了龚侧妃这个人留下的痕迹。
而郡王妃徐氏从龙翰飞那里得知了事情的始末,也是懊悔不已,从此不再干涉龙翰飞小夫妻的事情,只含饴弄孙,倒是快活地享受了晚年,当然,这也是后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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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花的花蝴蝶会是什么样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