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因晕眩被请进了凤仪宫中休息,慧德妃和静淑妃等人都惊惶的侍奉左右,太医院所有的太医也都匆匆赶来请脉,一时间动静颇大,使得其他宫殿的嫔妃也都闻声争相踏入凤仪宫查探虚实,于是宫殿中顿时人声鼎沸,喧闹无比。
寝殿中,慕容娇娇与慧德妃、静淑妃守候在寝殿的床榻上,太医院五名医术精湛的太医轮流叩拜请脉,最后几人商议之后,口径一致的道:“皇后娘娘和诸位娘娘不必挂心,太后娘娘只是一时怒火攻心,导致气虚晕眩,只要静心休养即可,臣等再去开几副静心安神的汤药给太后娘娘服下,也就能平和下来了。”
慧德妃手捂心口舒了一口气,暗自平息内心的惊惶,随之道:“没事就好,没有就好。”
静淑妃也连连点头,道:“太后娘娘慈悲心肠,又是极贵之人,自然是吉人天相,不过倒是吓得嫔妾们险些乱了阵脚,还要太后娘娘您身体健朗,否则嫔妾们都不知道该如何向皇上交代了。”
“说起来,都是贤贵妃惹的事,她竟敢在凤仪宫冲撞皇后娘娘,还那么嚣张的让如意打娘娘的侍女,简直是不将皇后放在眼里,实在可恶”站在慧德妃身后的庞美人也插了一句话,一脸愤愤不平。
“可不是吗?”一旁的武昭容也不甘坐冷板凳,站出来说:“贤贵妃今日还将二皇子一同带着,分明是早有准备,想借势欺人,谁不知道太傅经常在皇上面前夸赞二皇子德才兼备,想来这么多事,都是她一个人惹出来的。”
太后半依在床沿上,她无力的摇了摇头,沙哑的道:“罢了,罢了,无论怎么说,她都是皇上的贵妃,是辰宇的母妃,也是哀家的媳妇,只是,今日让皇后受了这么大的委屈,哀家心里实在不好受啊。”
太后说罢,握住了站在床榻上的慕容娇娇纤细的手,虚弱的拍了拍,又叹息了一声。
慕容娇娇垂掩双睫,随之俯身跪拜在地,道:“让太后忧心积郁,臣妾知错。”
“皇后何错之有啊?”太后心疼的看着她。
慕容娇娇自责的道:“都是臣妾没有教导好九皇子,才使得九皇子任性前往长乐宫,也惊动了诸位姐姐,若非如此,太后娘娘也就不会气怒攻心,缠绵病榻了。”
太后听慕容娇娇这么一说,脸上露出了更为怜惜的神色,她叹道:“皇后善良,难怪会被贤贵妃所欺,只是哀家从不过问后宫之事,否定定要好好惩戒贤贵妃,也让她知道轻重。至于轩儿,他以往顽劣,如今有皇后教导,已懂事了不少,而宇儿,若长此受贤贵妃耳闻目染,将来心性偏激也是可想而知之事,哀家想到这里,心里就疼啊。”
太后一语双锋,句句点到关键处。
太后言外之意,无非是感叹自己在后宫无权,所以只能任由贤贵妃在后宫嚣张跋扈,仗势欺人,否则以她的心性,今日之事必定追究。
而南宫辰宇,他一直都是贤贵妃稳固的依靠,但若太后自己有了权力,定然会以贤贵妃无德无才而剥去她抚养二皇子的权力,如此,贤贵妃在后宫之中也再将无立足之地。
贤贵妃在后宫横行多年,积下了怨恨颇深,而这些平日受贤贵妃怨气多时的嫔妃听闻这话,内心的想法自然是可想而知。
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慕容娇娇目光幽沉,太后一句话就能挑起众人的怒火,也彻底打压贤贵妃。
慧德妃等人在深宫争斗多年,太后的话虽然不直白,但她们细细咀嚼品味,也不难明白其中的奥妙,于是她忙道:“太后娘娘说的是,按照道理来说,皇后虽可统辖后宫,可是太后也是皇上和臣妾们的母后啊,今日贤贵妃欺皇后年小,横加羞辱,他日,臣妾们也必然不能幸免,欺辱皇后是有违妇德,不分尊卑有序,但违逆太后,却是大不孝,身名败裂不说,起码也要打入冷宫,所以若有太后护佑皇后和臣妾们,贵妃自然不敢再嚣张了。”
慕容娇娇掩敛睫羽,眼底幽冷,但却还是缓缓的道:“韩昭仪说的在理,臣妾年幼,若有太后护佑教导,臣妾才能让后宫安平,为皇上分忧。”
静淑妃一向机敏聪慧,此刻也已然听出了弦外之音,知晓这局势和风向朝哪边倾斜,于是也忙附和道:“皇后娘娘所言甚是,臣妾也恳请太后庇佑臣妾和皇儿。”
太后的脸上终于露出了笑意,深沉的眼底有着看不见的算计,也不做推辞,而是叹息一声,道:“唉,看来也只能如此了,你们放心,有哀家一日,哀家一定庇护你们一日。”
“臣妾谢太后娘娘恩泽……”慧德妃和静淑妃忙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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