蠢的问题希望你以后不要再问了!”修长的手指优雅的端起茶杯,径自喝了起来,两只手肘也撑在了桌子上,一副很随意的样子。
萧清雅定定的看着他,也许是桌子中央灯光的问题,照得凤潇白的脸特别俊美,这么近的距离才发现他的下颚有点点的胡渣,想必是天天刮吧?看着的他的薄唇此刻仿佛能滴出血来一般,不过嘴角那一抹笑容让她看了很不爽,奇怪的问道:“问个问题可以吗?”声音很轻,也许是黑夜的缘故,周围寂静无声,说话就算很小声也能听得很清楚。
凤潇白讥笑一声,身体不断的向前倾,凑近萧清雅那张怎么看都怎么丑的脸说道:“无论如何,你也逃不掉的!”
感觉到对方喷出的呼吸都带着一种成熟男人的气味,萧清雅仿佛把他喷出的呼吸又全都吸进了自己的肺里一般,胖脸瞬间变红,当听到他的话后,脸又黑了起来,慵懒的盯着他的下颚问道:“你都是用什么刮胡子的?”对于这个,萧清雅是真的好奇的,二十一世纪有剃须刀,刮胡刀,这里是没有钢铁的时代,铜器能刮胡子吗?
凤潇白差点栽倒在桌子上,这个女人果然特别,嘴角抽搐的说道:“用树叶!”
这次轮到萧清雅差点栽倒了,瞳孔睁到了最大,咽咽口水:“用……树叶?什么树叶?”
“什么树叶都可以!”大惊小怪,有什么好奇怪的?树叶刮胡子很普遍的事,有点内力就可以把树叶变成锋利的武器了,对萧清雅更是鄙夷了,这都不懂!
“哇!你叫什么名字,你是我的偶像,你教我用树叶刮胡子吧!”萧清雅此刻激动不已,直接伸手抓住了凤潇白的一双大手,白皙修长的手指,骨节分明,非常好看的手掌。
看着萧清雅夸张的表情,仿佛见到了宝贝一样,至于嘛,还有她的力气怎么这么大?手为何都抽不回来?最后整张脸都黑了起来:“放手,男女授受不亲,你有没有廉耻之心啊?”真是再好的脾气都要瓦解了,第一次有女人直接来摸自己的,连这里的姑娘都不敢碰自己一下,还好这几天因为赵祁的事而休息了,否则被人看到了就丢人了,被这么一个丑女人摸,有伤大雅。
萧清雅赶紧松手,不好意思的笑笑:“对不起!忘了!”
看萧清雅确实是无意的,凤潇白把茶水推到了萧清雅面前,示意她喝茶,反正去睡觉的话也很无趣,很想知道赵祁他们到底是为了什么而喜欢萧清雅的,要知道赵祁的心里有个爱人,天下皆知,流玉修更是扬言非远素不娶的,他们两个居然都对这个女人有了感觉,不好奇是不可能的,所以他想和萧清雅多相处一会,看看她有什么优点,所以还是很优雅的自我介绍道:“我叫凤潇白,如你所见,这里的掌柜!”
“噗哧……”一口茶喷了出去,萧清雅瞪大眼看着被自己喷了一脸茶水的男人,赶紧拿起桌子上的布给他擦了起来。
凤潇白没有动,整张脸越来越黑,极度忍耐着满腔的怒气,如果可以,他一定立刻杀了这个女人,因为她居然那抹布给自己擦脸,愤怒的一把打开了萧清雅的肥手,阴狠的看着她,第一次这么气愤。
萧清雅的手一阵刺痛,手里的布也被他打到了地上,伸手捂住手腕,没有叫,确实是自己的错,所以边坐下边低头说道:“对不起!”
“萧清雅,你是不是对我的名字很惊愕?你以前见过我吗?”凤潇白的声音里透着杀气,拳头不断的紧握,而脸上却带着温和的笑容。
萧清雅摇摇头,尴尬的说道:“以前我养过一只小狗,也叫小白!”抬头看着他又变黑的俊脸,赶紧解释道:“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要侮辱你的意思,我家的小狗长得白!”
“那直接叫白不就好了?”凤潇白冷声说道,而紧握的拳头也慢慢松开,一颗心算是落了下来。
萧清雅再次尴尬的笑笑:“可是它长得小!”
“那就直接叫小不就好了?”凤潇白再次说道,而脸上的黑气却慢慢的散去,取而代之的是玩味,这个女人还真是有气死人的本领。
“所以啊,小白!”萧清雅看着凤潇白说道,而此刻就把他当成了小狗,这个男人,看不出来,有这么滑稽的名字,小白,天啊,还不是小名,看不起我,以后就都当你是小狗了。
凤潇白笑着说道:“凤潇白,潇洒的潇,不是大小的小!”
“那山东话,潇就是小!”萧清雅用山东话说道,看到凤潇白一脸的疑惑,最后就用山东话叫道:“小白!”脸上的表情非常认真,这个‘小’字,发音就是‘潇’,所以凤潇白听到的是‘潇白’。
凤潇白点点头,总算识相一点了:“恩,不过我们还没熟到需要互相喊名字的地步,你叫我凤公子就好了!”
“还是小白吧,我觉得好听!”萧清雅不害臊的直接夸了出来,也微笑着看向凤潇白,死男人,我家的狗都比你可爱,和你誓不两立,那晚的羞辱,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凤潇白轻轻咳嗽一声:“咳,那个,你不要妄想着逃跑,否则你真的会生不如死的!”说完就双手背在身后,站起来大步向内堂走去了,仔细看的话,会看到他脸上的红晕。
切!骂你是狗你还脸红,真是的,没记错的话,那晚他还说让空出来的女孩陪他睡的,一个男老鸨,居然被夸一下就脸红,简直就是不可思议,谁要夸我的名字好听,我也不至于脸红吧?
抬头看了看楼上,再看了看凤潇白快消失的背影大声问道:“流玉修睡哪个房间?”
“上去右转,最后一间!”凤潇白不耐烦的说道。
看着凤潇白已经消失的身影,萧清雅站了起来,向楼上走去,他在睡觉吧?不过赵祁睡最左边,流玉修最右边,还真是会安排,这两个人像是仇人一般,边想边走到了门口,本来想敲门的,却发现轻轻一推就开了,进去后把门关好,向床铺走去,屋子里静悄悄的,桌子上一盏油灯不断的冒着轻烟,难道没人?为何没有打鼾的声音?
当看到床前的一双鞋子后,才确定流玉修是在的,蹑手蹑脚的走到床铺前,掀开幔帐,顿时被里面旖旎的一面吸引得移不开目光,青青紫紫红肿的俊脸此刻安安静静的躺在枕头上,凤眸紧紧的合在一起,修长的体魄,宽阔的胸膛,是个女人看了都恨不得立刻钻进他的怀里,真是有迷死人的本领,很累吗?睡这么熟?嘴角弯起一丝温柔的笑意,看着他俊脸上一些瘀伤,没好气的说道:“叫你以后还羞辱我,小心下次把你的脸直接毁容了,看你以后还怎么去勾引别人!”
边说边温柔的给他盖上被子,然后伸手把他额前的碎发扶开,温柔的说道:“再见了,希望你能遇到一个好姑娘,不要再去做那种害人之事了,希望我们还能再相见!”说完后就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站起来转身要离去时,手却被拉住了,一个仓促直接扑向了流玉修,惊恐的瞪大眼,该死的男人,居然装睡,可是……他干嘛吻自己?不是说连给他提鞋的资格都没吗?他一定是想一会来羞辱自己的,用尽全力,在他的舌头还没伸进自己嘴里时,推开了他,坐了起来:“你休想再羞辱我!”
流玉修的脸瞬间变冷,皱眉问道:“你一直在装傻是不是?白天你就是想走是不是?现在又要不辞而别了?”声音很冷很冷,依旧躺在床上,没有坐起来。
萧清雅一阵心虚,看着流玉修质问的眼神,无奈的从腰间拿出提前准备好的银票,塞到了流玉修的手里,无奈的说道:“我全身家当,就只有这一千多两,这还是别人给的,你拿去做个小本生意吧,不要再做那些丧尽天良的事了!”
流玉修不屑的勾起薄唇,毫不客气的把钱装进了怀里:“本少爷就喜欢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你觉得你有资格管我吗?”
萧清雅的心一痛,点头笑笑:“既然这样,那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好了,我走了,你自己保重!”说完就站了起来,心里也不气了,确实没有资格去管他,随便吧,就当从来没见过他,自己还是那个一直在逃命的自己,他还是那个喜欢采花的采花贼。
流玉修冷声喊道:“站住!”
萧清雅不耐烦的转身,看着已经坐起来了的采花贼,奇怪的问道:“还有什么事?”
“你难道忘了你欠我的可不止这点钱吗?”流玉修阴沉的说道,该死的女人,跟着本少爷,吃香的喝辣的,你居然想逃离,本少爷伺候你吃喝拉撒好几天,你难道就没一点怀念吗?
萧清雅深吸一口气,脸上的怒气不断增加,走到床边把包袱和吉他放在了床上,把包袱打开,然后把头上的发钗都扯了下来,全都扔到了流玉修的怀里,最后把手伸出来说道:“没有!”最后把衣服都抖了抖,继续说道:“没有!”最后又摸了摸脖子,本来要说没有的,却摸到了一根绳子,奇怪,明明自己的脖子上没挂东西的啊?
流玉修的心再次抽痛,没去看怀里的发簪,只是冷眼看着萧清雅,为何心会痛?难道我真的喜欢上她了吗?不不不,我的心里只有远素,是的,只有远素,刚要把发钗还给她时,却看到她从脖子上解下来的一枚纯金打造的扳指,不是很大,但是一看就是男子戴的。
萧清雅不断的皱起眉头,看着手里的纯金扳指,什么时候套上去的?扳指一直挤在胸口里,一直都没发现,在南阳由于受伤只洗过一次澡,还是宫女给洗的,那时候被套上去的?不可能,自己的脑袋这么大,被套个东西还会不知道吗?在军营?更不可能,离开的前几天有彻底的洗澡,这个东西到底是什么?为何有一个‘焰’字?焰火的意思吗?算了,想不起来何必去想?是珠宝就收。
“把它给我!”流玉修伸出收来,冷声说道。
萧清雅把扳指装进了怀里:“为什么要给你?这可能是个很重要的宝贝,只是我一时想不起来是谁的而已!”
“给我了,这一千多两银票就还给你!”流玉修把那些银票拿了出来,递到了萧清雅的面前,虽然不知道那个扳指是谁的,但是流玉修却认为是萧清雅准备送给未来丈夫的东西,总不能拿一堆发钗做纪念吧?
萧清雅瞬间瞪大眼,惊喜的问道:“真的?给你给你!”仿佛怕流玉修会反悔一般,把扳指迫不及待的塞到了流玉修的手里,赶紧拿起银票装进了怀里,再背起包袱欲要离去。
“娘子!”流玉修握紧扳指,轻轻的喊道,心不断的抽痛,却发现什么都说不出来,因为他想到了远素,他的梦想,所以什么也没说:“保重!”
萧清雅转头给了他一个灿烂的笑容,挥手说道:“相公,你也保重!”说完就转身走了出去,而心却有点发疼,因为对流玉修还是有点感情的,虽然还不算是爱,最起码是希望他带着自己远走高飞的,算了,一个人也潇洒。
也不知道是赵祁太有自信了还是他有意放自己走,总之就是没有人拦自己,但是萧清雅知道自己很难走出城,只要不在这里就好了,这里太危险了,先不说赵祁要带自己去哪里,就说那个凤潇白,他在乎自己知道他的名字,自己喷茶那一刻,对于一个学过武术的人来说,萧清雅清楚的看出了他眼里的杀气,凤潇白?确实没听到,凤姓都没听过,他一定有什么阴谋,只是自己不知道而已,算了,自己没兴趣去挖掘别人的隐私,他要么是间谍,要么是朝廷的通缉犯,都与自己无关,也不想因为自己而连累了采花贼,赵祁在这里,采花贼却没逃跑,他一定是因为自己,没必要去拉别人的后腿,如果他想和自己远走高飞的话,他会来的,如果可以,一起过一辈子也不错,一个人虽然潇洒,却孤独,很想找一个能永远保护自己的男人,不用提心吊胆的怕被人追杀,发生了什么事也可以和他一起解决,夫妻同心,其利断金!
此刻正是夜半三更,街上黑压压一片,应该说还有着淡淡的月光,加上已经进了冬天的季节,倒是有点冷,双手抱住双肩,多希望此刻有一个男人在身边,可以为自己添加衣服的男人,一个在乎自己的男人,可惜这个男人有可能一辈子都不会出现,难道自己注定孤独一生吗?还是真的要向命运低头?随便嫁给谁去当二奶?切!她才不要,好歹也是现代人,做小妾,还不如去死了,宁愿孤单一辈子。
街道上,还无人烟,胖胖的身子向城门走去,发现城门是开着的,而且并没有守卫,奇怪的看了看四周,虽然有点奇怪,还是大步走了出去,当然,被抓回来了,下次倒是更好逃跑了,毕竟现在还不知道赵祁的战略,也许他根本只是吓唬自己的,明明就没人把守,故意说有人把守,这样不但不用消耗人力,还能骗到自己,也是高招。
一出了城门,萧清雅就有点害怕了,晚上的月光不是很亮,月亮也只是个月牙,抱紧包袱一步一步向前方走去,也许走一夜就好了,明天就到了另外一个城里了,到时候再找马车,然后去西荠。
越向前就越靠近山坡,有山贼没?一朝被蛇咬,十年怕草绳,上次被强盗那般对待,还是有点害怕的,一步一步的前行,借着月光,心脏不断的狂跳,相比起来,她更怕鬼,但是不跑的话,自己就会百分百成为鬼,跑的话,百分之五十的存活几率总是有的吧?
而萧清雅想的也不是没道理,因为离她不远处的树丛正不断的摇动,漆黑一片,不仔细看的话是看不出来的,所以萧清雅并没有注意,只是不断的向树丛靠近,这是去大路的必经之路。
而就在萧清雅要越过树丛时,树丛里的人一个接一个的钻了出来,萧清雅没有太惊慌,虽然心里惊吓了一把,但是面上的表情还是很镇定,冷声说道:“钱和色都没有!”不用想也知道是山贼,鬼的话,哪来的影子?
一堆山贼,手里都拿着镰刀,三十多个人,不断的逼近萧清雅,一个中年男人粗声粗气的说道:“没钱没色,那还留着你做什么?”
萧清雅深吸一口气,决定说服他们:“你们这么多人,想必是想等大生意上门,如果有马车经过这里的话,一看前面有这么多人,肯定会掉头就走的,所以你们没必要在我身上浪费时间!”
“你这个女人胆子还挺大的,第一次看到女人走夜路的,居然还是一个人,你说得没错,兄弟们,立刻动手,莫要耽误了大生意,把尸体拖回去喂猪!”说完就走回了树丛里。
萧清雅的脸不断的变黑,喂猪喂猪,你才是猪,活着被人说成是小肥猪,死了都要把自己拿去喂猪,老天爷真是会开玩笑,看着在月光下闪光的镰刀,萧清雅不断的后退,低头看了看地上的沙子,这种沙子是最刺眼的,慢慢蹲下身,看着他们越靠越近了,知道自己跑不过他们,看着他们举起镰刀后,两只手用最快的速度把沙子抛向了他们的眼睛,然后拔腿就往前跑,并没有往回跑,这些人定不会追自己太久,毕竟有大生意来了的话,他们会错过的。
而萧清雅太高估他们了,一群人,二十多个,穷追不舍,她跑不了多久的,就在她实在跑不动的时候,听到了身后一阵马蹄声,天啊,骑马来追?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了。
赵祁一身白衣,在夜间特别的显眼,突然所有的山贼都不去追萧清雅了,全都看着越来越近的赵祁,看不见他的脸,但是也可以看出是个有钱人,全都做好了拦路劫财的姿势,而马儿却直接从他们的身上跳了过去,奔跑到了萧清雅身边,赵祁跳下了马,拉着萧清雅就跑,拍了马儿的屁股一下,马儿就疯狂的跑了起来,不是他不想带着萧清雅一起骑马走,而是马儿根本就驮不了萧清雅,而且身后又追来了好几十个山贼,自己打的话还可以脱身,但是萧清雅在身边,又笨重,根本就无法脱身,只好拉着萧清雅不断的向前跑,不断穿梭在树林里,大路上,萧清雅根本就跑不过那些山贼,树林里会阻扰他们的视线。
萧清雅感觉到了拉着自己手的大手,她知道是赵祁,赵祁还真能抓到自己,哎!跟着赵祁回去也是死啊?而且生不如死,不过虽然是早死晚死,肯定选晚死的,晚死可以找出路,只是这路太难走了,感觉手臂都被划伤了,到处都是树枝:“喂!找点好走的路啊!”
“闭嘴,回去了一定砍了你的双腿,看你还怎么跑!”赵祁低吼道,该死的,睡得好好的,听到她又逃跑了,上次的还没惩罚你,这次又跑,你害死了两百万大军,就想这样去逍遥吗?不行,必须要尽快把她送到梵城去,否则……他好像下了不手,因为白天看到她被别的男人抱着心就会痛,这是什么意思他不会白痴到不明白,这种事,绝对不能发生,先不说雪翎,和这个女人在一起,只会被害死,皇上也不会同意,皇上一定会派人来杀她的。
萧清雅听出了赵祁嘴里的狠意,心颤了一下,心里百感交集,要不要趁机逃走?眼珠转了转,周围树木丛生,月光又很淡,身后的追兵不一定会找到自己的,用尽全力甩开了赵祁,结果刚要跑的时候,感觉胸口一阵刺痛,一口血喷了出去。
“呕……只要有一口气,我……就……就会跑!”赵祁要杀自己,此刻不用想也知道了,他只是想把自己带到另外一个地方去行刑而已,今天那个扳指让她知道确实忘记了一段记忆,也许自己真的在那段时间做了不可原谅的事,但是我相信我自己,不会平白无故去做坏事的,所以我不会想着以死谢罪,就算是做了错事,也会将功赎罪,杀了人就等于报仇了吗?只有将功赎罪是最实际的,死,并不代表一切。
赵祁慢慢收回手,看着萧清雅要倒不倒的身子,冷漠的说道:“下次你若再跑,就切断你的双腿,本相说道做道!”听到后面的追兵,拉起萧清雅就向前跑去。
忍着剧烈的疼痛,萧清雅跟在赵祁身后不断的奔跑,伸手捂住已经痛得快麻痹的胸口,自己到底做了什么?让赵祁一定要带自己回去受死?
“该死!”
突然,赵祁咒骂了一声,萧清雅看向前方,瞳孔蓦然睁大,前方可是万丈悬崖,天要亡我了,后面那些山贼一看就是没人性的,给了钱也不会留活口的,惊恐的看着那些不断向自己这边靠来的人们,手里都拿着镰刀和锄头,差不多有六十多个人,什么时候多了这么多?
“他就是赵祁!”一个中年男声响了起来,话语里明显带着猥琐。
一句话,周围所有的男人都开始吸口水了,萧清雅却很想笑,感觉到了赵祁不断捏紧的双拳,感情这些人是在这里等赵祁的,连男人都为他这么疯狂,真是让人大开眼界啊,不过赵祁确实是男女通杀的男人,当然,只是长相。
赵祁的行为很果断,此刻打的话,肯定是打不过了,这么多人,而且看他们的意思是有备而来,低头看了看萧清雅,再看看万丈悬崖,小声问道:“怕不怕!”
萧清雅瞠目结舌,他不是很能打吗?难道他要和自己跳下去?很没种的说道:“怕!”
“你这个贪生怕死的女人,怕也给我跳,还要被他们抓回去被强暴不成?”赵祁感觉所有的血液都被萧清雅给气得沸腾了起来,看着那些已经越来越近的人们,拉住萧清雅的手就要跳。
萧清雅赶紧不断的想甩开他的手,却发现怎么甩都甩不开,像看疯子一样的看着赵祁,大吼道:“你有病啊?你要死你自己去死,别拉着我!”
周围的人一听他们要死,加快脚步冲了上来,赵祁踢了萧清雅的脚一下,然后抽出腰间的剑砍了前面的两个人,发现他们居然不痛不痒,该死的,还穿铠甲了,就说他们是有备而来吧,趁萧清雅仓促之时,赵祁拉着她跳了下去。
“啊……赵祁,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萧清雅感觉到了身体在下降,张口大骂了起来,可惜话语都被吹在了风里,赵祁并没有听到,两具身躯持续掉落。
悬崖上的一群人不断的面面相觑,均是不敢置信的说道:“赵祁就这样死了?”
“看来是了,下面可没水潭,跟踪他很久了,他一直在找这个女人,这个女人一出来,他就会出来的,只是没想到他会跳下去!”
所有人都摇着头,惋惜的原路返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