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身边却没有一个血脉至亲照料时,于情于理,你太公都应该留在你娘身边,默默她,寸步也不能离开。”
“可因为家族相逼,你太公他还是走了......既如此,或许当年你爹的离开,也另有隐情。”
讲到这里,王振天长老长舒了一口气,显然是因为向王岳传达完毕他太公的临终之语,故此心中包袱尽去,终于彻底轻松了下来。
至于王岳对此事何种那就不是王振天长老所能左右的了。
毕竟做出这件事情,更该为此事忏悔负责的,既不是王振天长老,也不是王岳的太公,而是弃王岳娘亲离开的王岳的父亲,以及打出那一掌的石家人!
既然十年前,石家人敢做,那么眼下,王岳就有权利知道!
“其实当时,在你太公反复出言,叮嘱我们几个老兄弟时,我能明显感觉到,你太公他出于害怕你多想的考虑,并不愿将此事告知于你......”
“可是我觉得,一来,打出这一掌之人固然是你本家,是你父亲一方,可受害者,你的太公同样是你的血脉至亲,不能因为将来你有和你父亲相认的可能,便厚此薄彼,将此事遮掩。”
“二来,或许是我多心了吧!可是我总觉得,既然当年,石家人能向你太公打出那一掌,那么将来,石家人就同样有可能向你也打出一掌......此事,不得不防!”
“不过当然,这些事情,我只是一个旁观者,只能身临其境,远不能感同身受。”
“王岳,眼下你已长大,这些事情,你自己来把握吧!”
下一刻,王振天长老轻轻摇头,不知道第多少次的发出一声叹息,随后轻轻起身,背负双手,勉强支撑起他无比佝偻的身体,一步一摇的从此地离开了。
王振天长老知道,此刻王岳需要的,并不是他的指点劝诫,只需要安静!
“这就是当年事情的真相吗?”
“我娘被我爹抛弃,太公又挨了石家三长老一掌......哼,果然是一丘之貉的石家人!”
王岳轻声低语,这一刻心如刀绞。
本来,在王岳的人生中,只有娘亲被生父抛弃一事让他耿耿于怀,可现在,在王岳的生命中又多出了一件事,恨意滔天,足以让王岳刻进骨髓!
“人生在世,固然太多身不由己,可怎样的身不由己,才能让一个男人抛家弃子,在不声不响中离开,甚至在多年后直面自己犯下的罪恶,依旧矢口否认,不敢背负?”
“恐怕当年,暗地里令族中长老出动,将丈人击伤之人,也是那个男人吧?”
王岳冷笑,对于太公及王振天长老为那个男人开脱的言论嗤之以鼻,甚至无需刻意推敲,此番言论便不攻自破。
无错,人生在世,固然有许多情非得已,身不由己,可同样有许多事情,处在一个人的底线,万万也不可违背触及。
比如对一个男人来讲,抛妻弃子,便是大忌!
且退一万步来讲,如果当时,王岳的生父有身不由己的苦衷,必须离去,那么在一开始,他就应该挥剑斩情丝,不该和王岳娘妻有丝毫情染。
明知自己在几个月后便要离开,依旧和王岳娘亲强定终身,以致最后抛妻弃子,不辞而别,这样的男人,纵然最后离去有千般理由,也只能说他自私自利,没有一个男人应该有的担当。
仅此一事,便已足够王岳对那个男人,对石家人嗤之以鼻。
更不用说之后,石家三长老打在王岳太公胸口的那一掌。
通过这一掌,瞎子都能石家三长老的修为,远在王岳太公之上。
毫不夸张的讲,前者欲要将后者杀死,只需一个动作,一个眼神。
可石家长老并未将王岳太公杀死,而是在其胸前,摁上了一个深深的手掌印。
在这记掌印中,蕴含着一股阴煞狠毒到极点的真气,无时无刻不在破坏摧残着王岳太公的身体,在这八年来的每时每刻,王岳太公都宛如身处炼狱,身不如死。
王岳完全想象得出,将近十年时间以来,太公身受的痛苦折磨!
羞辱,这完全是**裸,不假丝毫掩饰的羞辱!
究竟要有怎样的仇恨,一名万象境至强,才会对另一名生平毫无交集的神通境初期修士下此毒手?
若说此事背后没有那个男人的指使,王岳死都不会相信!
“蛮荒中域,石家,给我等着!至多三年时间,我就会前去向你们复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