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曾结庐与山下三年,人称东庐先生。”
唐宓从未见过这位外公,但他的故事却听了不少。
当年唐元贞为了帮丈夫刷名望值,没少把这位便宜老爹拿出来当幌子。
不管她唐复礼在唐元贞的心中是个什么形象,但在她的嘴上,这位亲手掐死宝贝女儿的唐太府,却是个学识渊博、品德高尚、颇有魏晋遗风的风流雅士。
唐宓从小听着唐复礼种种美好的故事长大,对这位早逝的外公极为崇敬。
再者,她手上的古籍、珍本和孤本,基本上全都是唐氏藏书。
这次开书院,她想拿出一部分填充进书院的藏书阁。
唐宓是个厚道的人,她既用了人家唐复礼的藏书来招揽学生,那么就当有所表示。
一番思索,唐宓干脆将外公的雅号用来做书院的名称。
“嗯,不错。”
李寿想了想,点头道,“这个名字很好。”
李寿想得比唐宓还多,唐太府去世多年,可他的学生却遍布天下。
用他的名号做书院的名字,也能起到广而告之的作用。
名字定下来了,李寿又跟唐宓讨论起唐元贞所说的校徽、校训。
夫妻两个仿佛得到了一件新奇的玩具,商量起来头头是道。
这一忙碌,竟忘了时间。
直到丫鬟们进来点灯,唐宓和李寿才惊醒:噫,天黑了啊。
咕噜、咕噜噜~~
两人肚子里也传出响动。
李寿和唐宓对视一眼,扑哧扑哧的笑出声来。
“时间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用饭吧。”
唐宓想站起身,结果跪坐的时间太长了,腿都坐麻了,身子一个踉跄,险些摔倒。
李寿眼疾手快,赶忙伸手扶住了唐宓。
结果他一动,发现自己的腿也麻嗖嗖的。
赶忙用力抻了抻,活动了活动双腿,李寿这才扶着唐宓缓缓起身。
阿方领着几个丫鬟搬来食案,端来饭菜。
李寿和唐宓相对而坐,净了手、擦了脸,一人一份饭菜,安静的吃起来。
用过晚饭,又将书院的事商量完,李寿这才换了个话题。
“京城外所有的水源都找了一个遍,能用的并不多,”
李寿捧着碗茶汤,语气有些低落,“明年的形势不容乐观啊。”
旱灾不可避免,蝗灾也极有可能发生,李寿的心无比沉重。
唐宓忽的想起一事,起身进了寝室,不多会儿拿出一封信来。
“这是阿玖给我写的信,最近一段时间她不是一直在东市照看铺子嘛,”
唐宓将信递给李寿,小声说道:“她遇到了个南边来的商人,听那商人随口提过一句,说是岭南、以及更南边的琼州,气候温暖,很适合种植,那里的粮食能达到一年三熟。”
“什么?一年三熟?”李寿很是惊讶。
“嗯,阿玖听那商人是这么说的,”唐宓继续说道,“十八郎,明年的天灾避无可避,那么咱们就要想各种办法筹粮。岭南虽远,但到底是个希望——”
“猫儿,你说的没错,不管怎样,咱们都要试一试!”
李寿一边说着,一边在心里盘算,明日就派人去岭南、琼州。
益康堂里,老祖宗也在跟心腹说话,“粮食收购得怎么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