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丹若苑外。
慕夕瑶看着男人大步而入,笑着起身迎接。才靠近,就闻见一股淡淡的千糸闾香气,立时间就是喷嚏不断。
宗政霖起初不知因由,看她难受,急忙过去扶了人坐下。哪知慕夕瑶非但没好,反而眼泪汪汪推开他,使劲往后躲。最后更是全身泛红,拼命叫唤赵嬷嬷和墨兰。
“主子!”墨兰一惊,扶起她就往浴池而去。
“殿下,侧妃对闾叶类植物不受用。上次在淑妃宫中就有一回,只不经意间嗅到些气味就全身发红。那时殿下还在军营,尚未告知。”赵嬷嬷看着宗政霖黑沉的脸色,赶紧解释。
宗政霖被慕夕瑶推开已是不悦,再听提及香味,哪里还不明白?一把扯了外裳就到偏殿用了水。
再出来时,慕夕瑶已经好上许多。只琼鼻被揉得红彤彤的可怜,身上已恢复如初。
看着宗政霖眉头深锁,慕夕瑶撒娇的拉了他手,扑到男人怀里。“无碍的。自小的毛病,妾都要忘了。”
能忘才怪。这不是她的问题,也不是身体有恙,而是前身神经性过敏。这个莫名其妙的毛病,害得从未有过类似经历的慕夕瑶差点骂娘。丹药效用怎能如此肤浅?其他方面的不足顺便弥补下会死人啊?
虽然得益于丹药保护不会引起炎症,只是打喷嚏,皮肤泛红这类小毛病,但也很不好过不是?
宗政霖摸摸她脑袋,对赫连敏敏的亲近迁怒上了。之前老听她提不喜劣质香粉,原来真不是推脱。内心不满慕夕瑶隐瞒此事,逮了她亲亲额头。
“今日累了,早些安寝。”抱着她回到内室,又出去交代善后。
“外袍拿去烧掉。传话田福山,将闾叶类植株香粉列为禁物。”
“殿下,您不回去了?”慕夕瑶被宗政霖抱住,闷声询问。
“还难受?”听她说话,鼻音很重。宗政霖起身就要叫御医。
慕夕瑶赶紧阻拦,小手搁在他大手上面,保证一下就好。
鼻塞打喷嚏请御医?她丢不起这个人。
宗政霖见她精神尚可,方才放心。解了衣袍,将她摁在胸前,大手紧紧搂住。
“本殿娇娇凭白遭了罪,自是娇缠不休。本殿顾念疼惜,不忍离去。”宗政霖说得有板有眼,不回禅若苑的借口,全赖慕夕瑶娇气。
慕夕瑶对六殿下睁眼说瞎话的功力更进一步,顶礼膜拜。这个男人把她压榨得可以,过个敏都成了他不愿踏足后院的借口。不用想都知道,明日赫连敏敏的脸色好不到哪儿去。
“殿下,妾既然遭了罪,明日请安,就不用去触正妃霉头了吧?”赫连敏敏进府最让她讨厌的,就是大清早要过去请安。什么见鬼的规矩,大清早不睡觉开什么会!
宗政霖把头埋在她颈侧轻笑出声。小女人对赫连敏敏最大的怨忿就是睡不饱觉。
“娇娇所求,本殿应下。”
两人在屋里相拥入睡,赫连敏敏在禅若苑气得脑中轰鸣不断。
“启禀正妃,殿下让奴才过来传话,今夜歇在慕侧妃处,请正妃早些安置。”
“另外闾草被列为府内禁物,不得栽种和使用其制成的香料。”
一想起田福山刚才特意过来传达的话,赫连敏敏就心口闷痛。简直欺人太甚!那慕氏分明就是借此找事,让她难看!
新婚头三日,居然就敢到她屋里拉人,这还有没有尊卑规矩?殿下分明应承过待会儿回转,却生生被她耍了花样,欺瞒过去!
赫连敏敏看着屋里还未撤去的喜庆装扮,只觉分外刺眼。明日就是三朝回门,殿下至今都未提及。现在人已歇下,难道还学那些下贱坯子闯过去截人不成?
来时自己还志气满满,让家里好好安心。却不想这才两日不到,居然就被连番打击,明日要如何跟家里交代?难道跟娘亲说,你女儿没本事,新婚第二日就没留住殿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