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得呼喊出声。这时候不打断他,待会儿再开口,才是悔之晚矣。
“你说便是。”宗政霖嘴角高挑,抱着人转身往暖阁里去。不过吓她一吓,看小女人各种惊惶,六殿下每每从中得趣。
在窗前贵妃榻上坐定,宗政霖抱着人,轻抚她眉心。
“娇娇方才说,本殿舍不得何人?”不回应她调侃,只是为着事后清算。
慕夕瑶小脑袋往男人手心蹭蹭,面上乖巧得很。“殿下,妾被人欺负了。”
Boss您快来心疼妾吧,那什么舍不舍得,您就当耳旁风似的,妾最是喜欢。
宗政霖敲敲她脑门儿,这女人还真是将他一番心意利用得彻底。如此也好。能让她依赖着顺服,明目张胆借着宠爱耍花样,便是慕夕瑶再放肆些,宗政霖也乐见其成。
顺着她那点小心思,六殿下耐着性子与他的心肝肝搭话。“这回是何人?”要说欺负,想欺负她的实在不少,可惜最后那下场,小女人自己都不好意思继续叫唤。
“就是仰慕您到人尽皆知,却让妾吃了个大亏,又不能立马找回场子的那朵,蛮子家的葳蕤花。”
宗政霖初初静默,片刻后闷笑出声。赫连这个姓氏,最早确实起源于前朝蛮夷部落,后经了朝代更迭,才列入大魏家姓。
慕夕瑶这么着称呼赫连葳蕤,可见对那女人是半点好感也欠奉。知晓她性子烈,历来是爱憎分明之人,却不想已经小气到连个名字都要计较。
“娇娇既说是蛮子家的,自是欺不到你头上。娇娇凶悍之名早已传播开去,想来蛮族也是避之不及。”宗政霖说得一本正经,话里却是满满取笑。就她这么个刚烈脾气,能吃亏到哪儿去?最多不过是堵了口气。
不过能给慕夕瑶气受的,除他之外,再无旁人。即便是元成帝,他也能阳奉阴违,将慕夕瑶护得妥妥当当。
宗政霖历来狂傲,在对待自己女人这事上面,尤其凸显。
慕夕瑶扑过去恨恨咬他下巴,小样子气恼得很。“殿下,嫌弃妾是悍妇也不是这么个说法。”看着男人光洁俊脸上落了浅浅牙印,慕夕瑶才满意离开。
“您等着瞧,想让妾吃个闷亏,这回就当与人为善,妾有要坚守的东西,便算是体谅她初来乍到不懂规矩,谦让她一回又何妨。”
宗政霖挑眉等着她下文。
要说慕夕瑶这么好说话,能够与人为善,那这两年盛京的风波,也不会这么此起彼伏,精彩绝伦。各路人马中,宗政霖就真没想出来,还有哪个是她不敢妄动歪念头的。恐怕除了元成帝和太后,这“欺软怕硬”的女人,还真就没有怵过。
果然,只见刚才还楚楚可怜,趴在他怀里告状的女人,突然间有了精神。
“这个闷亏妾吃得不爽快。风水还是得赶快转起来才好。那朵在别人家里闹事儿的葳蕤花,想在八殿下后院落地生根?妾便送她份大礼。”慕夕瑶盯着宗政霖笑得十足狡黠,一双美眸熠熠生辉,一望便知鬼主意怕是又要冒头。
借着她儿子生辰宴,行勾搭男人之事,赫连葳蕤这脸皮,比boss大人也不遑多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