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赫连葳蕤应对慕夕瑶,犹有还手之力,那头四公主宗政莹却是被教训得抬不起头来,碰了一鼻子灰,至今都没缓过神来。
更可笑的是,宗政莹至今不知是慕夕瑶暗中捣鬼,为她男人穿针引线,玉成好事。只以为是驸马本性下流,耐不住寂寞背着她偷人。
这时候宗政莹哪里顾得上再派人去寻她那个比缩头乌龟还不如的混账驸马,只害怕被太后和元成帝清算此桩丑事,急急忙忙带着人跳上马车,往京郊别院避难去了。只想着过段时日再乖乖回京,等宫里头那两位火气消下去,她再去哭哭鼻子诉说委屈,但愿能打动元成帝慈父之心。
可惜四公主算盘打得好,结果却是更见糟糕。
元成帝自得了消息,就对宗政莹行为不检失望透顶。至于杨国康,此事罪魁祸首,皇帝是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让皇家丢尽颜面之人,罪该处死!
“人呢?”看着顾长德满头大汗小跑着进来回话,身后不见宗政莹身影,元成帝将奏折拍在一旁,面上止不住露了火气。
“回禀圣上,老奴去时,四公主已带着家丁出了盛京,往别院赶去。”顾长德气息不稳,回话间暗自叹息,四公主这回是犯了皇上大忌。犯了事避而不见,元成帝最恨没有担当之人。
果然,元成帝怒不可遏,当场砸了砚台。“岂有此理!皇家何时出了这么个混账东西!”
若不是念在血脉亲情,元成帝定然饶不得她。“着侍卫统领纪淮安,带人把那不争气的东西押解回京!若遇反抗,朕允他将人强行绑了。”这是一点体面也不准备给宗政莹留下。
今日注定多事之秋,宗政莹尚在离京路上,赫连葳蕤设计的脱身之计已是再掀狂澜。
“你是说她拉人下水,将整个局面都搅得混乱不堪?”
“是,主子。赫连小姐十分隐晦,使了人四处放话,将那日赏花宴赴会期间,名门闺秀中最突出之人择了大半拉扯进泥潭。”
“什么借口?”那女人反应倒是极快。能把“同流合污”用得恰到好处,倒是没有辜负她那双浑浊不清的眼睛。
“私相授受,爱慕虚荣,欺压庶出姐妹,更有甚者,顶撞尊长。”
卫甄越说越觉赫连家小姐比瑶主子更是荤素不忌。主子好歹还是有据可依,那位是凭空捏造,大胆至极。
“可能拿到她把柄?”赫连葳蕤这么肆无忌惮,是走了何人门路?
卫甄为难,“主子,此番赫连家主为了保住清誉,插手其中,助赫连小姐打通了太子那方人脉。另有八皇子在后面推波助澜,帮赫连小姐扫除痕迹。几方协作,这事若要办成,殿下早前部署,恐怕会被打乱。”
果然是奸夫****,还未正式过门,就默契十足。慕夕瑶厌恶撇嘴。
赫连章那老狐狸,这回只能放他一马。宗政霖得用之人,只要不是直直冲撞过来坏她好事,慕夕瑶暂且还动之不得。
“卫甄,你可知道人在何处最容易跌倒?”
赫连葳蕤,枉你自诩谋略过人,今日便予你一课,教教你初来乍到,何谓恭敬之心。
“之前计划作罢。这时候,却是有更好的法子,让赫连小姐再添惊喜。”
慕夕瑶言笑晏晏,惯有的眉飞色舞,只看得卫甄叹为观止。
女人家争斗,好是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