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场闹剧过后,重新收拾整洁的主屋内,慕夕瑶平躺寝塌上面,宗政霖握了她手,陪坐在近旁太师椅上。
“甑瑜那女人,殿下准备作何处置?”刚刚那女人疯魔似的上蹿下跳,下手没成,对着宗政霖又哭又笑,若不是六殿下当机立断,一掌将她劈晕过去丢出门外,慕夕瑶觉得小豆丁怕是得受她惊吓,嚎啕不止。
“交官府,按律查办。”送清云寺都能惹出风波的女人,再无留下可能。
“妾就怕母妃心软。”触了她底线,慕夕瑶从来不怕被人指责落井下石。
宗政霖听出她弦外之音,凤目一挑,稍作考量之后便有了计较。“母妃盼娇娇肚里这个,却是等得急了,绝难容忍任何危及他之人。”
既然曾瑜挑了慕夕瑶母子下手,那便顺着小女人心意,将事实稍作修饰,也无不可。宗政霖这么一点头,曾瑜那女人的动机,便从争风吃醋,变成淑妃绝容不下的谋害子嗣。慕夕瑶小小伎俩,却让曾瑜在淑妃面前再无旧情可用,甚至变得面目可憎。
“如此最好。这回过后,她总该彻底消停。”慕夕瑶眼中冰寒尚未褪尽,若不是玉佩烫得吓人,她也不会想到竟有人偷偷跟到此处,还存了险恶用心。
曾瑜摸进来那会儿,她提前叫了宗政霖抱着小豆丁到床前说话,面上是稀罕儿子,实则是将她母子性命交到宗政霖手中,由身前这男人好生看护。
“看她那打扮,分明是才庙里偷跑出来,一身衣裳也是顺手牵羊不问自取。没人暗中帮手,怎可能凭她区区女流,躲过庙中那些耳聪目明的戒律僧?”
宗政霖赞赏颔首,小女人见地还是这般犀利非常。
“想进清云寺内院,非鱼符不得入。”鱼符乃盛京正三品以上文官配饰,随身携带以证官职。
“殿下可能查出,近日何人曾动用鱼符,暗中相助曾瑜落跑?”
这罪名可是不小。但凡送进清云寺的女眷,都有录名造册。如此私底下放人离开,无异于暗通曲款,以公谋私。
“不出两日,当能查出结果。娇娇对曾瑜特别留意?”之前应付一连串阴毒手段,也没见小女人皱过眉头。如今陡然出现的曾瑜,却让她露了慎重。
“殿下,曾瑜这步棋,与之前所有都存着不同。妾怀疑,这是另一人补刀之作。”这么说虽显得粗鄙,却能够干净利落将真相剖开,让人看得明白。
“之前所有都是按部就班,计划周密。只曾瑜这一出,出乎意料,颇为诡异。”
能够想到借用曾瑜这女人行事,背后之人目的,绝不是径直取她性命这么简单,而是做了长远打算,存心试探她根基深浅。与之前招招致命的坚决不同,后者利用曾瑜带着赌博性质的试探,显然出自不同人手笔。
那人应该也知晓,就凭曾瑜这块料,一击即中不过是妄想。那人想要的,不过是看清在极短时间内,她和曾瑜的交锋。还有宗政霖在她身边留下的暗卫布置到底如何。
可惜那人想不到的是,她用不着惊动暗卫,便能凭借玉佩提前察觉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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