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无法与她继续清算。
“即日起禁足。《女子规》每日两遍,送田福山转呈。”六殿下撩起衣摆,起身出得门去。
慕夕瑶眼见他走得远了,一双眸子渐渐露了笑意。
果然,女人太过精明,不受人待见。殿下,您好走!
至于那女人……慕夕瑶单手支肘,笑得格外狡黠。
第三次,避而不谈。事出反常必有妖,可“妖”这玩意儿,何时如雨后春笋,如此繁多?
西郊……书藩院……女人……,匆匆离府两个时辰……
殿下,您的谜题,妾好似看破了。
皇子府前院书房。
第五佾朝抚须而笑,不住摇头。
“殿下,您被侧妃使计糊弄,犹未察觉。”
侧妃果然厉害。竟能让殿下至今存了火气,被引得偏离了正事。
“先生此话何意?”
“殿下,侧妃可是鲁莽之人?”
宗政霖默然。鲁莽?“非也。狡诈异常,心思敏锐。”
“侧妃实是谨小慎微之人。若是寻常,没有特殊利害,即便两人相邻而坐,侧妃可会出面相认?”
第五佾朝羽扇轻扬,心中各种猜想已是过了几遍,也未寻得蛛丝马迹。
宗政霖被他一语点醒,瞬间恍然。
“当真被她气得糊涂。”那女人一边被问罪,还有心思算计于他,真真好本事。
“能引她出面,又与宗政明密切相干,是为何事?”宗政霖凝神静思。
“殿下不妨派人留心五殿下接下来举动,一切自会迎刃而解。”
第二日下朝回府,宗政霖与第五佾朝面色凝重,看着暗卫来报,不想竟是此事!
“殿下,微臣无话可说。”第五佾朝有感而发。
章台捐税一案,皇子府一应幕僚经了两个昼夜多番商讨,才确信此案的确存疑。
不想侧妃出手便是此事!
“陈廷玉……”宗政霖食指轻叩案几,眉头紧锁。“宗政明特意拜访此人,欲举荐其人监察御史。”
“恕微臣直言。陈廷玉此人,于此案用得恰到好处,五殿下此举,有望成事。”
“大费周章,于她有何好处可言?”宁肯与宗政明密议,也不愿与他提及半分。宗政霖明显带了不悦。
第五佾朝眼见六殿下面色阴鸷,不觉暗自好笑。事关侧妃,殿下往往身在其中,无法明晰。
“殿下,您将侧妃想得太过狭隘。此事与您,却是诸多得宜。”
宗政霖凤目中光芒乍起,看着第五佾朝若有所思。
“侧妃对您,比您想的,更为用心。”
城东大宅,慕夕瑶歪歪斜斜靠在书案之上,打着呵欠,不耐烦涂涂抹抹。
“墨兰,还剩多少?”见鬼的《女子规》,狗屁玩意儿,尽数祸害了她。
“主子,您这姿势不对,当心坏了眼睛。”
“怕它作甚。你主子我眼瞎心不瞎,比某些人不识好人心,来得强得多。”
慕夕瑶嘀嘀咕咕,左手香果送到唇边,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格吧格吧,嚼得声声作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