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地还不来?”慕夕瑶拨弄着针线竹篓,抚过手上藏青色香囊,再取了几股彩线相互间对比,怎么瞧都不甚满意。
针脚笨拙些,搭配总该出挑才好。绣工不必说,那玩意儿她压根儿没学会。不如添加些上好香料,冲着“内秀”多下点儿功夫,遮遮丑才是正经。
香囊嘛,香是重点,囊就是个表皮,肤浅之物,看得过眼即可。
拎着香囊左右瞧瞧,这藏青底色,该是合了六殿下喜好。却不知彩线他又中意哪样……
“主子,这才半刻钟不到,您都问了不下三回。这会儿还早着呢,殿下说了,酉时才回府。要不,您再仔细琢磨琢磨,给这荷包绣个花样儿,或者把外形裁剪得再讨喜些?奴婢觉着,桃形或者葫芦行也成。”
这两样款式最是简单,主子捣腾几次,总该能上手的吧?墨兰瞅着主子手上那锦囊,当真是犯愁。
今儿早上主子笑呵呵心情极好,欢喜送了殿下出门儿,回屋就嚷嚷着要缝制香囊,给殿下出门戴着,全当是年节回礼。
这事儿稀罕。能从主子嘴里主动蹦出要做女红,几个丫鬟赶紧拿了针线纹样,又取来绷子顶针。锦缎布匹也满满铺了一桌,连事先打好的络子也给备了几个。
一干人瞧着主子极有耐性,挑挑拣拣选了大半时辰,以为这次是下定决心,要做个精致些的物件。到得真正动手,才再次见识到这位主子在女红上的不堪造就。
说是香囊,好吧,也就是三面儿缝口,方方正正。面儿上除了料子本身印有暗纹,旁的再无他物,素净得看着就寒碜。就连主子方才选了许久的彩线,也是为了待会儿做系带用的。至于刺绣,流苏,荷包式样,那是根本没见着影儿。
这么“简洁大方”的锦囊,若是送了殿下……那位爷可怎么戴得出去。
“罢了,做了这许久,累得慌。”慕夕瑶小手一摆,不耐烦搁了香包,“老这么瞅着走线,太亏眼睛。”
屋里小丫鬟埋着脑袋,放轻手脚收拾妥当,悄然退出屋去。
瑶主子真正动手,不过三两下缝了口子,还走错了一回针……
“如此多讲究,做得再好,不过三两日就更换了去,有甚意思,不过是个应景的玩意儿。”见着墨兰一脸叹息,像是极不赞同摇了摇头,慕夕瑶讷讷挽回颜面。一时心血来潮,就没个好的盘算。耐不住性子,自然落得半途而废。
如今看墨兰这副模样,好似十分失望。倘若换了她家boss……慕夕瑶瘪嘴蹙了眉头。
没道理忙活一阵,讨不了好的呀。不如,再给添个彩头?
酉时未到,宗政霖提前些许回府。脚才跨入主院,便见慕夕瑶眉眼弯弯,已在廊檐下候着。扭着小蛮腰,极为殷勤迎了他进屋。
“殿下,”小身子扭到他身旁坐定,手掌撑在膝头,晃着小腿儿,那娇花样儿的面庞水嫩嫩可人。“妾给您准备了份年礼。您倒是惊喜不惊喜?”美眸睁得老大,睫毛扑闪扑闪,眼珠子又黑又亮,像极他以前饲养那猫仔。
宗政霖舒服倚靠锦榻,眯眼觑她一眼,那小模样极是招人疼。顺手府上她脑袋,摸...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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