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般的他,有什么资格去说喜欢?!
……
对于长生的离开,最高兴的便属于常州州府了,开始只是以为常州府住着一位刑部尚书的千金,可一转眼便成了公主,还是当今陛下唯一的嫡出长生公主,莫一恒顿时一个头两个大了,再想起了那道圣意不明的密旨,更是连觉都睡不好了,精神紧张了好几日,终于把人给送走了。
莫一恒哪里会不高兴,他可没忘记上一任的州府是什么下场。
不过也没高兴多久,一个消息的传来又让他头疼了。
“马上快马把公文送过去!”
他就知道徐州的这个案子不简单!
……
长生接到了莫一恒派人送来的公文已经是两天之后了,这个时候离徐州也不远了,这一路上虽然奔波,但也是顺顺利利,可一切的平静都被这快马送来的公文给打破了。
“牢房走水,刘家人都烧死了?!”长生勃然大怒,“徐州州府干什么吃的?!”
刘家案发、南疆土司兵变,这两件事绝对有关系,所以她才带着刘绿珠去徐州,可没想到这就快到了,却传来这样的消息!
徐州的州府是死人吗?!
是死人。
长生只顾着生气并没有看完公文,公文除了详述了牢房走水,刘家案犯都烧死了之外,在最后还写了徐州州府也在火宅中丧生。
长生的脸沉的可怕,没有发作,因为该发作的人也死了!“加快速度,赶去徐州!”
“是。”
可这不平静才刚刚开始,就在长生接到公文得知徐州州府牢房走水死伤无数的当天夜里,他们便在夜宿的客栈遭到了刺客了,而且来的刺客身手都不错,若押送刘绿珠的只是衙门的捕快,一定会让他们得手!
清理完现场之后,长生盯着瑟瑟发抖脸上没有一丝血色的刘绿珠,一字一字地问道:“你们刘家到底牵涉进了什么事情里头?”
一个商贾,而且还不是富可敌国的那种,能跟什么事情扯上关系?便是通敌也不可能有这般阵仗!
“我……我不知道……我不知道……”刘绿珠慌了,恐慌的厉害,在见到了长生并且听的她说她会帮她之后好不容易才稳定下来的情绪这下去彻底又不行了。
“不知道?!”长生厉色道,“方才那些此刻比起要你的命似乎更像是想要把你带走!”
若不是刘家人都死了,她还怀疑那些人是不是刘家人派来救她的!
刘绿珠懵了,“长生你帮帮我,你帮帮我……”她不知道什么杀不杀,带不带走,她只是知道现在唯一可以救她的人就是眼前的人了!她只能求她,只能求她!
“我若是不帮你早就扔下你不管了!”长生恼火道,“你先起来!”
刘绿珠不敢再嚷嚷下去,可是怎么也起不来。
长生也没再勉强,“绿珠,有件事你该知道。”
刘绿珠瞪大了眼睛,脑子哄哄作响,恐惧几乎要淹没了她一般,她不想知道不想知道,可是便是连说出来也做不到。
长生有些不忍,可事情到了这个地步,不忍又有什么用?她早晚得知道!“白天我接到常州府的公文……”
刘绿珠晕倒了,巨大的恐惧跟痛苦让她的精神再也承受不住,晕倒似乎是她唯一可以暂且逃离这一切的法子。
长生把人交给了闫大夫,同时也担心她会做傻事,“看好了她了!”刘家人都死了,现在唯一的线索便是刘绿珠了。
可刘家到底牵涉进了什么事情里头来?
这些事情里面,又到底藏着那家世家大族的影子?!
“他皇帝大老爷还真的看得起我!”
这般棘手的事情交给她,他便不怕她出身差错动摇了他的江山?!
“姑娘……”凌光清理好身上的血迹回来,“刺客身上并没有任何身份标志,但是以这些人的身手,怕是死士。”
“死士?”长生皱紧了眉头,“又是跟士族有关?”
凌光不敢肯定,不过……“除了南方士族之外,其实京城的勋贵也有不少家族暗中豢养死士。”
长生眯起了眼睛,“你收到什么消息?”
“南疆土司发兵叛乱、商贾刘家牵涉通敌,仅仅是地方怕是无法做到。”凌光继续道。
长生看着她,便是没有再问但是也从她的眼神中读出了一些东西,怕不是人家皇帝大老爷不担心,而是根本就已经掌控住了局面,丢给她处理不过是给她出了一道难题罢了,“矿山一案南方士族损失惨重,此事未必不是他们的报复,不过你说的没错,不能排除京城有人牵涉其中!不过……”她眯起了眼睛冷笑道:“四大国公府才灭了没多久,便有人这般迫不及待地上把全族送上断头台了?”
她倒是想看看到底谁这般迫不及待地想找死!
……
刘家一案在南方所引起的震动也不小,虽然说刘家是商贾之家,本就卑贱,可也正是因为他卑贱,才更加引起了才平复下来正在修生养息的南方四大士族。
除了在揣测对方是否搀和其中之外,还要防备这件事是朝廷的另一个幌子,另一个更加恶毒且彻底的幌子!
朝廷容不下士族,这已经不是一两天的事情了,不过在大周一朝并未有过专门针对士族的事情,所以渐渐地他们便忘了这个危机,可矿山一案彻底地让他们都醒了,但是损失惨重之后,便是连报复的念头都不敢起。
然而如今,又出事了!
士族之间有些人心惶惶。
作为四大士族之一,王家更甚,尤其是他们本来就不干净,不过也并不是所有人都没有从中得到好处,王驰便是这人心惶惶之下的受益者。
自从矿山一案之后,他便被驱逐到了别院当中,在家族中的位置岌岌可危。
他是嫡长子,可并不是唯一的嫡子,便是跟嫡出的弟弟关系良好,可这并不意味着便不会威胁到他。
不过这些都不过是外人看来罢了。
若是如此便失去,王驰便不是王驰了。
“大哥,父亲让我来接你回去!”王澈天没亮便赶来别院了,清晨的露水沾湿了他的衣角,红扑扑的脸上更是溢了一层薄汗,十岁的少年郎脸上眼里都是喜悦,“大哥,你快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回去!不,不要收拾了,家里什么都有,我们马上走!”
“不急。”王驰却笑道,继续动手用清晨采来的露水煮茶,“坐下来歇会,满头大汗的。”
王澈愣了一下,虽然听话坐下了,可也开始不安了,“大哥……你是不是生我的气了?”
“胡说什么?”王驰笑道,“喝口茶歇会。”
王澈接过了茶,却还是担心,“大哥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想过要抢你继承人的位子的,你是我大哥,我怎么会抢你的东西?你千万不要听那些人说!”
“嗯。”王驰应道,“大哥相信你。”
王澈这才安心,囫囵吞枣一般喝了茶之后便道:“大哥,我们快回去吧,母亲在家里等着呢,你在别院的这段日子母亲都担心的哭了好几次了!”说完又补充道:“父亲也很担心,他也想让大哥早些回去的,不过……”他顿了顿,才继续道,“父亲也是没办法,族老们逼的父亲太厉害了,父亲只好委屈大哥……不过现在好了,父亲已经说服了族老让大哥回去了!”
王驰看着眼前眉飞色舞的少年,轻笑道:“一年没见,阿澈长大了。”
“是啊!”王澈站起了身来,走到了他的跟前笑道:“大哥你看,我都长高了!”
“嗯。”王驰摸了摸他的头,意味深长地笑道:“是长高了。”
王澈笑的更加的灿烂,揽着兄长的手撒娇道:“大哥,你别生父亲的气了,你跟我回去吧,母亲跟父亲都在家里等着你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