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驰想要风风光光地当他的解元?
休想!
萧惟要顺顺利利地走他的科举?然后有资格去娶顾长生那个小贱人?
更是想都别想!
还有卢家——
她痛苦一日他们都别想过好日子!
“老爷!老爷……”这时候,一个下人跌跌撞撞地冲了进来,顾不上卢纲可怕的脸色,战战兢兢地道:“老爷……族长……族长让人……过来……说要……抓拿……荧小姐……说荧小姐败坏门风……要压她去沉塘!”
“滚出去——”卢纲咆哮喝到,面容更是扭曲如鬼。
卢荧笑容却更加的灿烂。
……
江洲王家那边也闹腾的很,之前有多风光如今便有多难堪,王澈气的要去常州杀了萧惟,最后被王夫人给关起来了。
王夫人虽然还保持着冷静,可任谁都看得出来脸色不好,不过大家主母毕竟是不一样,她在生气担心的同时也开始着手调查,这件事一下子闹得这般的大,王家内部怕也有问题!
王晋则疲于应付族中前来质问这件事的长辈,即便跟卢家联姻地王家有诸多的好处,但是王家族中长辈一直反对娶这样一个不清不白的女子进门,就算真的一定要与卢家联姻,就换人!
总之王家的宗妇绝对不能是这样一个肮脏的女人!
王晋虽然被逼的有些厌烦,不过出了这事之后,他的意思也是退亲,卢家还不值得他们王家丢脸丢到这个地步!
“我不同意。”可作为事情的当事人也是最大的受害者的王驰却是不同意,“父亲,结亲是结两姓之好,如何能说退就退?”
“可现在……”
王驰打断了他的话,“父亲放心,我会平息流言。”
王晋还是不同意。
“父亲是觉得一时的荣辱重要还是王氏一族的百年兴旺重要?”王驰继续道。
王晋神色一怔。
“若父亲信我,便交给我就是。”王驰道,“我可以保证不会让王家门风受到一丝的损害,至于将来王氏一族的宗妇,孩儿可以保证她一定胜任。”
“卢家真的这般重要?”王晋问道,便是婚事是他促成的,而且好处他也看得到,可是却并没有到这个地步。
王驰笑道:“卢家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将来。”
王晋皱眉,似乎没听懂。
“父亲信我便是。”王驰笑着继续道。
王晋不是没有怀疑,不过眼前的是他的嫡长子,即便父子之间曾经有过意见相左,曾经有过冲突,但是将来王家要交到他手上这是毋庸置疑的,“好,那就交给你处理!族中长辈那边你不需要担心,为父来应付。”
“多谢父亲。”
便在此时,王夫人脸色阴沉地走了进来,对着王晋福了福,“老爷。”
“母亲。”王驰起身行礼。
王夫人脸色缓和了一些,“大郎正好也在,那我便不用让人去叫你了。”
“母亲有事?”王驰问道。
王夫人看向王晋,“老爷可曾记得当初卢家姑娘闹出那谣言之时老爷对府里人说过什么吗了?”
王晋蹙眉,“怎么了?”
“老爷说过若是有人再敢议论当日的事情,决不轻饶。”王夫人继续道,“那今日若是有人利用当初的事情兴风作浪,老爷可管?”
“谁?!”王晋沉声怒道。
王夫人继续问道:“老爷可管?”
“自然管!”王晋怒道,“你说是谁?!”
王夫人冷声道:“罗氏!”
……
事情一下子闹到这般大,王家内部也是有问题,当了快二十年的王家宗妇,王夫人很快便查到谁有问题了。
这罗氏是王晋的妾室,而且还是王晋的远方表妹,年轻的时候两人便是青梅竹马,可罗氏是孤女,在王家当一个表小姐还可以,要当王家的宗妇那是绝无可能的,所以王晋娶了王夫人,之后的事情便是俗套狗血了,表小姐深情不改,表哥也不愿意放弃佳人,两个人私下勾勾搭搭了一阵子最终出事了,表小姐有孕了,表哥自得向王夫人开口纳妾了,王夫人当时心情如何可想而知,不过还是同意了。
表小姐成了妾室姨娘,然后,因为主母未曾有孕,罗姨娘腹中的孩子落了,而且再也不能生育。
虽说不能有孩子,但是王老爷对着表妹姨娘还是十分的在意的,一宠便是二十多年,后来还把一个生孩子生死了的妾室的孩子抱给她养,好让她有一个依靠,即便没有乱了嫡庶尊卑,也没宠妾灭妻,可罗姨娘在王家的地位比一般妾室要高许多。
这次她这般做目的是什么可想而知。
罪证确凿,王夫人没有冤枉罗姨娘。
王晋的脸顿时黑的跟锅底似的。
不过王夫人没有追着丈夫如何处置罗姨娘,因为她儿子需要她为他做一件事。
……
萧惟在客栈外面站了许久,最终没有进去,因为进去不管是大吵大闹还是冷静质问,于他来说都是个笑话!
他承认了又如何?不承认又如何?
萧惟转身,直接去了衙门,敲了鸣冤鼓,他跪在了公堂之上,面容肃穆地道:“有人造谣污蔑晚生,请大人为晚上做主!”
莫一恒看着下面跪着的人,一个头两个大,外面的谣言他自然是知晓,但一个字也不信,若这少年真的有那份攀附之心,那位小祖宗才是他的目标不是吗?怎么会舍弃珍珠去要那鱼目?
“萧惟,你既有功名在身,便无需下跪!”
“请大人为晚生做主!”萧惟却仍是跪着,说完了这话便重重地磕了一个响头,“还晚生一个公道!”
莫一恒吸了口气,“你且放心,本官会派人去查,若是查实真的有人在故意散播谣言污蔑于你,本官必定不饶!”
就算那小祖宗已经走了,也没交代下什么事情,可当初她为了这少年那般紧张,说不定这次也不会不管。
“谢大人!”
……
萧惟去衙门状告说有人污蔑他,让莫大人还他一个公道!
污蔑?真的假的?
谁知道?
他不过是一个宗族弃子,谁有闲情去污蔑他?
是啊,他之前不是也被抓过吗?
不是冤枉的吗?
怎么就这般多人冤枉他?都争着抢着去冤枉他啊?
也是,要不是他自己不干净,谁能冤枉的了他?
谁没几个人相信萧惟是冤枉的,不过衙门还是开始做事,百姓们似乎不敢再任意议论了,但是谣言可是能堵住的?更不要说这事背后本就有人在推波助澜。
永宁侯没想到萧惟居然会告上衙门,他以为他会来找自己兴师问罪,不过是几日,之前那疯狂的少年似乎变了一个人似的,冷静而理智。
可萧惟越是如此,永宁侯便越是忌惮,“常州州府是莫一恒?”
“是。”
永宁侯苦笑,“那看来老天爷也觉得我这样做才是最好的结果。”说完,便道:“拿我的名帖去衙门。”
“是。”
……
顾延虽然没有出手帮忙,不过却是一直注意着萧惟的举动,而他也没有让他失望,那日他没有进客栈便是他已经克制住了自己的心魔。
不管他跟永宁侯府有什么恩怨,能在这时候冷静地对待,便是已经成功地走出了第一步!
只要他坚持如此,这次的风波对他来说不过是一次历练罢了。
不过,顾延却算漏了一点,他并不知道莫一恒与永宁侯府的交情,萧惟也更是没有预计到。
他承认自己去衙门并不是完全相信莫一恒会不顾永宁侯府的施压而秉公处理,而是借了长生公主之势。
他要借长生公主之势来与永宁侯府抗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