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做!
所以萧烨才会惹恼了他。
而如今,居然又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萧惟了,还惊动了顾延!
顾老爷子来了衙门只说了一句话,萧惟若是出事,长生公主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陛下也不会乐见。
长生公主那小祖宗不会善罢甘休他猜到,但是陛下……
莫大人难道忘了矿山一案吗?
莫一恒惊出了一身冷汗,当初这案子结的本就不寻常,萧惟活着,还跟长生公主扯上了关系,不就是意味着陛下……
他当即派人去找寻。
第一个目标自然便是萧烨了,若是永宁侯的话,他早就下手了何须拿出当年的恩情让他那样做?
萧烨恨这个儿子,人尽皆知。
“大人,你救救我父亲!你救救我父亲——”
可没想到当他亲自带着人去找萧烨的时候,却是萧瑞跪着求他,求他救他父亲,“你父亲怎么了?”
“我父亲被人抓走了!”萧瑞白着脸哭着,“有人闯进来把我父亲抓走了,大人,求你快点救救我父亲,我求你了——”
萧家的别院里面已经闹翻了天了,青天白日,萧烨被抓走了,这还了得?
萧瑞恐慌不已,他不知道该怎么办。
莫一恒心中一沉,“你说清楚,你父亲怎么了?”
萧惟说不清楚。
莫一恒只能问了其他人,也没有话多少工夫便把事情给弄清楚了,有几个人闯了进来,把萧烨打晕了直接扛着走了。
别院里面根本就没几个能打的,那伙人做的几乎毫不费力。
听了这些话,莫一恒的脸色更加难看了,居然在他的管辖范围之内发生这样的事情,这还了得?
他们到底还有没有把他这个州府大人放在眼里?!
“传本官命令,全城搜捕!”
……
永宁侯夫人出去了,屋子里面便剩下两个人了,当年的父子关系,如今的……仇人吧,也就只有仇人的形容方才恰当。
见不到永宁侯夫人了,萧烨的情绪也渐渐地平复了下来,不过眼前还有一个他恨之入骨的人。
“你若是还想活着走出这里,就不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萧惟冷声道,同时打量着四周的环境。
这是一间民房,也便是说他们还在城内,外边没有什么喧闹,地方应该挺偏僻的,现在外面应该有人守着,不过方才应该没有,就算是有也离得很远,否则她就不会敢那般放肆地诉说着当年旧事!
可是萧烨虽然是绑着的,但是他却是行动自如,她便不怕他对她不利?
想到这里,萧惟的嘴边泛起了一丝苦笑,始终还是心存奢望的吧?也许她只不过是轻视他罢了,受辱缚鸡之力的少年,能把她怎么了?
“孽种——”萧烨几乎把牙给咬碎了。
萧惟将视线转回到了萧烨的身上,看着他满目憎恨,心里突然间涌出了一股悲哀,为他而悲哀,更为了自己,“为什么一定要这样。”
萧烨死死地盯着他,恨不得用眼神来将他千刀万剐。
“当年的事情我没有亲眼见过,可既然都是被伤害的,为什么你们要相互折磨?你是,祖……他也是,她更是!既然你们都恨都放不下都在相互折磨,为什么我还能出生还能活着长大?我不明白!”萧惟看着他,先前那些一直没问出口不敢问出口的话如今都一股脑地说了,“为什么祖父会留下我?”终究还是再叫了这个称呼,“即便他不是被陷害的,即便他真的有了那般龌蹉的心思,即便他真的卑鄙无耻觊觎自己的儿媳妇,可他岂会留下把柄至自己与死地?是因为他深爱自己的儿媳妇?所以即便是让自己万劫不复也不惜那样做?可若是深爱到失去理智,深爱到疯狂地做出悖逆人伦的事情又如何会让她离开,允许她嫁给别人?他还那般的疼我!那般的疼我!祖父是那样的人吗?那个慈爱威严的祖父会是那般无耻下作的人吗?”
“闭嘴——”萧烨听不下去。
萧惟却没打算停下来,有些话若是现在不说的话,以后就再也不会有机会了,他没想声讨谁也没想再去伤害报复谁,他只是想说出那些压了许久都不敢去深思的疑惑,“他不但要承担名声尽毁失去一切的危险,还要承受你这个儿子的憎恨,你是萧家的嫡长子,是要继承家业的,他那般对你,给了你那样的耻辱却还让你忍着,让你看着那耻辱的证据一日一日地长大,还日日叫你父亲,他就不怕逼疯了你?你是萧家的嫡长子啊?!就算没有逼疯了你,可是承受下了这般耻辱的继承人将来又会是如何的疯狂?他是萧煌,是萧家的天!究竟是什么让他那样做?!他缺儿子吗?缺孙子吗?不缺啊!”
可他就是那样做了,不顾一切!
到底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