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代家主的精明,但最为主要的原因还是明安伯府始终被排除在一流勋贵的行列,甚至可以说在京城,明安伯除了名声好听些之外,甚至比不上朝堂的二品大员!
这般完全不在权利漩涡中心的勋贵,谁会浪费心神去对付?
而造成这种状况的,或许便有明家历代家主胆小懦弱有关系,也或许他们时运不济,不管如何努力就算不顾身家性命都挤不进权利漩涡之中。
对于明家来说,什么最有吸引力?
自然是成为当红勋贵,有资格参与权利角逐。
然而朝堂不成为的规定是,驸马不得任要职,这规矩几乎是每个朝代都有的,在大雍女帝出现之后达到了顶峰,以致出现公主废了自己的驸马的实例,而到了大周一朝,驸马虽然没有前朝大雍一般过的凄惨无比,却也是不能任朝廷要职,便是再有才华只要尚了主当了驸马,便注定了与权柄绝缘。
这也是端敏公主在夫家过的不好的原因。
当然了,起先并不是这样的,因为当初的明安伯并不是如今的大公主驸马,而当年为端敏公主择驸马的人是元襄皇后。
对于丈夫的这些庶女,元襄皇后心里到底是何种感受,只有她心里最清楚,不过不管是何种感受,她都未曾动过伤及裕明帝子嗣一事,从未端敏公主择驸马一事上便可以看出来,那时候裕明帝虽然还没有登基,但是太子之位已经是坐稳了,只需要等待先帝驾崩便可以登上皇位了,元襄皇后的太子妃之位即便不稳,但有丈夫的维护,也没多少人敢明着对她不敬,自从回京之后,元襄皇后从未做过什么出风头的事情,可是为了端敏公主,却是一连设宴了一个月,把全京城有适婚儿郎的当家夫人都给请了一遍,为的便是给端敏公主寻一个好归宿。
“为了这事,你母后连你都给忽略了。”对这件事最清楚的莫过于荣妃来了,“当时你还不懂事,找不到母后便哭,哭了便发脾气,你母后见了便觉得你太过任性,要好好地罚你,可陛下不许。”说着这些往事,荣妃的脸上泛起了淡淡的微笑,“你母后没法子,只好偷偷地罚你,可你啊,却不觉得被罚,反倒是因为母后回来了而高兴。”
长生倒是没问荣妃这些事情,不过不知道是裕明帝说了什么还是她从哪里听到了什么风声,这日过来便说起了这些事,“折腾的这般厉害,怎么便选了这般一个人?”
“没法子。”荣妃道,“当时陛下虽然已经坐稳了太子之位,但是朝中关系盘根错节,京城中的朝臣勋贵门第高一些的哪一家不是危机重重?那时候嫁入炙手可热的人家,对端敏来说并不是一个好归宿,你母后说过,皇家的公主,只需要门风好驸马人品好就行了。”
“可她还是选错了。”长生道,“且不会有人相信当初她是真心为了端敏公主好,或许连端敏自己也是这般认为。”
荣妃笑了笑,“这也不知道该说端敏运气不好还是说你母后倒霉,当初的明安伯世子并不是如今的明安伯爷。”
长生一愣。
“你母后给端敏选的驸马是明安伯府的幼子,幼子是不能承袭爵位的,而在勋贵之家,不能继承爵位也便意味着这一生只能平平淡淡地过。”荣妃继续道:“幼子若是过于的出色压了长子一头,将来必定家宅不宁甚至可能家破人亡,而当时的明安伯幼子虽说书读的不错,但也并没有瞧出多出色,也就是一个安安稳稳过日子的罢了,可谁曾想……”叹了口气,“这赐婚下来没多久,明安伯的世子便出了意外去世了,爵位有嫡传嫡,当时的明安伯幼子虽然是府里最小的儿子,可却是唯一的嫡出了,爵位自然要传给他了,在世子一年大祭之后,明安伯便上报朝廷立了幼子为世子,即将当驸马的未来明安伯,也只能继续跟他的父辈祖辈一般默默无闻地过日子。”
“也同时让明安伯府的希望破灭了。”长生道。
荣妃颔首:“明兴业成了世子之后,你母后也不是没有考虑过要重新选人,便是明心业不在乎一辈子只能当一个富贵闲人,可才赐婚明家便出事,你母后担心端敏嫁过去了会受婆婆的责难,而皇家的公主在夫家比平民百姓家的媳妇还要守规矩遵礼教,若是婆婆厌恶,端敏的日子必定会过的很艰辛,但是张美人不同意,你母后跟她提这事的时候,张美人便跪下来求你母后万万不能收回旨意。”话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却已经染了讥讽:“在她认为,端敏未来的驸马一下子从只能分出小份家业的幼子成了继承整个伯父的世子是端敏的运气。”
“端敏也这般认为?”
荣妃笑了笑:“为何不?那时候人人都说连老天爷都看不惯你母后打压庶女,让端敏的未来驸马一跃成了未来伯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