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做了,那也是孩儿欠她的,不过是还给她罢了!”
“不!不!”
“母亲,孩儿现在很好,我们都很好,母亲为何便不信孩儿呢?”秦靖不再打算跟余氏说真话了,他知道最终自己不会有什么好下场的,更甚者父皇死之前会先杀了他,他也有自信在自己死之前可以安排好母亲的后半生的生活,让她可以安享晚年,但是这些如今说了也是白说,甚至还会更她更加的失控,“孩儿定然会让母亲安享晚年的!”
余氏不信,一个字也不信,不过她也没有再继续说什么了,就是不敢置信、伤心欲绝、失望痛苦地看着儿子,“你走……你走……”
她不想见到他了!
不想再见到他了!
他是她的儿子啊,是她的儿子啊!可他却一心向着那害的他们母子离心,向着那害的他们母子吃尽苦头的人!
“你滚出去——”
这不是她的儿子!
不是——
“母亲好好休息吧。”秦靖道,随后转身离开,返回了前院之后便当即下手去查到底谁是谁跟余氏说了这些!
可因为今日忙着大婚一事,进出燕王府的人太多了,被混进了后院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情,而前段日子余氏因为不能出现在婚礼上,闹的厉害,近身伺候的人都怕了她了,能离的远些便远些,竟然就被人钻了空子。
秦靖心里大怒,但是却并未太过惩处余氏身边的人,只是训斥了一顿,不许她们在离开余氏身边一步,便过了。
余氏的身份特殊,这些下人好不容易才接受这个事实,安分守己地伺候,他不能随意处置,再者,有人会在这时候趁机作乱也是在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居然将手伸到了燕王府的后院罢了。
知道余氏存在的人并不多。
秦靖更为怀疑秦韶。
“也不是没这个可能。”长生倒没怎么在意这事,“当日你将你母亲一事告诉他,便预料到他会在这事上边下功夫。”
“唯有如此方才可以让秦韶认为有机可趁。”秦靖道,“而且,秦韶既然敢提出与我合作,也必定不惜代价在我身边安插眼线,与其让他怀疑进而查出,不如我自己说出来。”
长生颔首:“也不是什么大事,把你母亲看好不让她出来胡说便是了。”
秦靖并不是不担心,“多谢。”
长生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本宫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也不至于刻薄寡恩,你母亲再怎么怨恨我我也没掉根头发,自然得卖你一个面子,不过我丑话也说在前头,虽说以她的胆子也估计不敢做出什么事情来,但若是真的上了别人的当威胁到了我,便不要怪我不念七皇兄的面子了。”
“臣会看好她的!”秦靖道。
长生颔首:“这便好。”
“明日的婚礼,四皇妹可真的会去?”秦靖转移了话题,神色并未受到长生方才那话丝毫的影响。
长生笑道:“自然是要去的,如今春闱一事闹的正凶,本宫去燕王的婚礼也好做出一副缓和矛盾的样子,免得被人继续落井下石,而且,对方既然将手伸到了你母亲那里,想来也是希望我去的。”
秦靖蹙眉沉思了半晌,“好,那臣会安排妥当的。”
“七皇兄。”长生打量着他会儿,方才继续道:“你便真的不怕最后本宫过河拆桥杀人灭口?”
“我只求届时我母亲能得一安宁晚年。”秦靖道。
长生心里突然间很不是滋味,“你放心,本宫还不至于龌龊到这个地步!”说完,心情也烦躁起来了,“没事的话便七皇兄便先回去吧,到底明日是要当新郎的,钱家姑娘很不错,不管七皇兄心里怎么想的,总是要重视重视的!”
“是。”秦靖应道,随后便告退了。
长生心情更不好了。
“公主,可要奴婢去查查?”凌光神色凝重地道,这些日子不管是冷宫还是魏王府那边都盯得紧紧的,可居然还是让他们给钻了空子!
长生却没有回答她的话题,而是问道:“你说将来是不是每一个人都会如燕王一般?”
凌光一愣。
“将来有一日,是不是连许昭也会变得跟燕王一样?”长生继续问道。
“公主……”
“去年在东南的时候,他尚且还留着兄长对妹妹的关心、担忧,我任性的时候他还会训斥,而如今……”长生笑了笑,自嘲道:“却剩下恭敬了。”
凌光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查查吧。”长生回了她的问题,“便当提醒一下自己不要疏忽轻敌了。”
“是。”
长生心烦意燥,正要起身回寝室去自个儿静一静,可这时候,正殿那边却来人了,说皇帝陛下正在大发雷霆,崔公公请公主过去一趟。
“出什么事了?”
“刑部尚书进宫来请罪……说……说一个时辰前,刑部闯进了贼人,将宁王给劫走了。”
长生脸色沉了,便是知道定然会出事,可这般公然闯进刑部劫人,便是一巴掌打在了他们脸上,皇帝陛下大发雷霆情有可原!
“走,去看看。”
主仆两人到了正殿的御书房,便见到了刑部尚书跪在了地上,另外还有方才从她那里离开的燕王,显然燕王也是得到了消息过来的。
“父皇,现在不是追究谁的责任的时候,该马上派人将人追回来才是。”
顾长远感激地看了公主殿下一眼,他怎么也没想到居然有人敢公然闯进刑部,即便现在已经入夜了,可也没到夜深人静的时候,他们哪里来的胆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