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昭将萧惟拉回了两人的住处,很小的一间屋子,原本是空着的,不过唯一的好处便是离长生躺着的屋子不远。
“你不要命了是不是?”
萧惟神色阴沉。
“就算你不要命了你也该为阿熹想想,等她醒了你若是死了,你让她怎么办?”许昭气不打一处来,“皇帝看你不顺眼也不是一两日了,你真当他不敢杀你啊?就算是阿熹之前他说翻脸就翻脸,更何况是你?!”
萧惟抿着唇没有说话。
许昭看着他这副样子,气也不是不气更不是,“好汉不吃眼前亏!你便是担心阿熹也不敢跟他作对!我知道你不放心,我也不放心,可现在只能这样!”
萧惟还是沉默。
“至少现在他看起来是真的紧张阿熹的!”许昭继续道,“万事都等阿熹醒了之后在说,行不行?”
萧惟看向了他。
“你是男人的话便不要这般死样子!”许昭恼火了。
萧惟也终于有了回应,“知道了。”
许昭这才作罢,“接下来你有什么打算?”
“等长生醒来。”萧惟道。
许昭愣了一下,又想骂他几句,可人家这话也没有说错,“皇陵之围解了,接下来便是打回京城了,虽说皇帝说了只要我歼灭了围困皇陵的叛军,他便饶了我谋逆之罪,可谋逆之罪哪里是这般好饶的?便是阿熹他也差一点便容不下了,何况是我?”
“你要一起打回京城?”萧惟道。
许昭颔首,“至少比呆在这里强!只要皇帝一日还将阿熹当女儿,想来他也不会要我的命,我多立功劳,对阿熹有好处!你呢?可要与我一起去?”
“如今怕轮不到我选择。”萧惟冷笑。
许昭一愣,随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也不必这般担心,关键时候陛下派你师父来,便还是说顾忌着阿熹,不敢真的让你战死沙场的,不过阿熹跟那沈文俊之间的婚约的确是个问题,这圣旨赐婚,可不是说取消便取消的,陛下现在是心疼阿熹了,可也未必会跟以前那般她说什么他都允!”
萧惟神色又深沉了一些。
“所以你还是得好好立功,至少凭着这些军功去跟那沈文俊争一争!”许昭继续道,“那姓沈的可不是什么好东西,爷可不想阿熹一辈子葬送在他的手里!”
“你觉得可能吗?”萧惟冷笑道,寒意森森。
许昭抹了抹鼻子,“有你在,当然不可能了!”知道有更要紧的事情要做,不再稀里糊涂地把自己送到皇帝的屠刀下就成了!
“走,我们商量一下怎么打回京城!”
……
虽说他皇帝陛下爱怎么样就怎么样,可到底是生出了种兔死狐悲的感觉,他更是不想去京城,更是不想如了他的意去走他铺好的路了。
他又不是他手里面的木偶。
“母妃,你亲儿子在这里了,你便不多看看?”
荣贵妃没停下来给长生擦脸的动作,不过也不是没注意到了儿子情绪的不对,“又跟你父皇闹什么了?”
“我哪有这个本事!”秦阳嗤笑。
荣贵妃用热毛巾擦完了,又换干的,“既然没有,那在这里嚷嚷什么?你妹妹这样子你还恨的起心来?”
秦阳气的牙痒痒的,“放心,她哪里有这般容易死!”
“秦阳!”荣贵妃沉下了声音。
秦阳恹了,“我就随口说说!”
“随口说说也不行!”
秦阳没敢反驳,“父皇让我去打京城。”
“一大堆人冲在你前头,你怕什么?”
“谁说我怕了?”秦阳不忿道,“我便是咽不下这口气!母妃你知不知道他说什么了?他说秦靖没资格给皇后当儿子,所以他明知道秦靖才是最合适去打京城收拾秦韶的,可他偏偏不用,还有你知道他给了我什么诏书吗?他要把这江山给我!母妃,你说他这算什么?”
荣贵妃面色一变。
“母妃你知道他为什么要这样做吗?”秦阳继续道,“因为他觉得你对这臭丫头好,我便是再讨厌她也不敢不看在你的份上护着她,他让我当皇帝不过就是为了给这臭丫头找一个护身符,你说他做的是什么事?他可是大周的皇帝,是这大周江山的主人,可他都做了什么事情?!”
荣贵妃看着儿子,也并未注意到原本安睡的人儿眼皮儿颤动了两下,“那你的意思呢?”
“我……”秦阳的话顿住了,看着母亲平静的面容,“母妃你该不会也觉得这是好事吧?”
荣贵妃道:“你父皇岂会为了这事便枉顾大周江山?”
秦阳一愣。
“陛下曾说过不再立后,所以你也成不了嫡子,陛下便是可以对燕王狠下心来,可安王还在,安王没有过错。”荣贵妃继续道,“你是幼子,又不是嫡子,陛下的计划未必能够实现。”
“他连女皇帝都想过,他还有什么……”
“秦阳!”荣贵妃打断了他的话,“那是你父皇!”
秦阳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好!不说这事,可他这般对燕王……我对燕王也没有什么好感,可他这般多年幸幸苦苦的为了谁?不就是为了讨他欢心吗?虽然不能说他对皇位没有觊觎之心,可总不至于被他这般对待吧?母妃,儿臣这心里发寒!”
那是他的父亲,亲生父亲,哪里可以说不在乎便不在乎的?!
荣贵妃沉默许久,“你父皇这般多总有他的道理的,况且,君君臣臣父父子子,他是你们的父皇,不管做什么,都不会错。”
“而我们都得受着?”秦阳嗤笑。
荣贵妃道:“你们既享了这份富贵尊荣,便也该担起责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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