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天之后,皇帝御驾顺利抵达京城。
魏王率领众臣前往城门迎接。
声势浩大的迎接仪式之后,关于皇帝陛下早已经不在人世的传闻彻底消散了,便是京城百姓受了不少的罪,但在见到皇帝活生生地回来,便如同吃了定心丸一般,彻底安定下来了。
百姓们怕的不是这一时的动乱,而是怕永无宁日,怕真的天下大乱。
秦靖也在迎接的队伍之中,而便在回京之后,他便得知了全都死了,不仅是秦韶、还有秦恪,甚至连秦瑞都死了,他从秦阳口中得知,都是被刺杀身亡的!
皇陵的刺客,跟在京城行刺的人是一样的吗?
秦嵘在皇帝回京前的一天便醒来了,只是那身子经过这般重创,往后怕也担不起事了,好好养着也能寿终正寝,若是再折腾,怕便会英年早逝。
不过比起其他人,他的运气算是好的了。
而秦靖是唯一一个没有碰过刺客的人!
秦阳不禁怀疑是不是他做的,毕竟听说在明陵的山上,秦恪是费尽了力气挑拨,刺客也正好是在他离开了皇陵之后便出现的!
虽说他现在的一切都是皇帝给的,但他也在外边多年,谁知道他有没有在外头暗地里培植自己的势力?
便是他没有,可不是还有钱家吗?
钱家对秦韶那是不辞颜色,甚至不惜以满门性命来与他对抗,但这份忠心是为了什么,大家心里都清楚!
忠臣便是忠,也会极力地维护自己的利益。
钱家亦然!
秦阳怀疑秦靖,那是丝毫没有掩饰,不过也没有说出口,反正皇帝陛下现在已经回来了,是不是,便由他自己查去!
就算死了的三个死有余辜,可到底是他儿子,他皇帝陛下自己的亲儿子便是要杀也该是他来下令才是,什么时候轮到别人越俎代庖?
还有,谁知道皇帝陛下是不是真的救想要他们的命!
毕竟在皇陵当中,他可是只是将他们给关起来而已。
不过这些,秦阳一概不想管了,他倒是想问问为什么有个人没回来。
“那臭丫头该不会是已经……”
“你胡说什么?”荣贵妃没等儿子说完便打断了他的话了,“长生好好的了!”
秦阳松了口气,可之后便有些恼火了,恼自己更恼那将他变得爱恨不明的臭丫头,“那怎么没一起回来?就算还没有醒,可也应该可以挪动了吧?皇陵那阴森森的地方哪里能养伤?还是父皇突然间又觉得她不是他亲生的?”
“越说越离谱。”荣贵妃轻斥道,“这京城乱糟糟的,长生回来哪里能好好养伤?皇陵的确不适合养伤,但再待些时候也是没问题的,我与你父皇已经商量好了,让人去把大兴的行宫收拾好,让长生在哪里养伤。”
“父皇这是要将她驱逐在外?”
“是养伤!”
秦阳耸耸肩,“是,养伤。”可哪里有比皇宫好?
“大兴的行宫有温泉,闫太医说了对长生有好处。”荣贵妃继续道,“你没事的话便去帮帮你父皇,别老是想这些有的没的的。”
“父皇现在哪里需要我帮忙?”秦阳撇了撇嘴,“多得是人争着要帮父皇的忙!”
“那你便多去顾家转转。”荣贵妃道,“别老在本宫面前转悠,秦韶虽没一把火把这后宫给烧了,可这般一闹,后宫也一样乱糟糟的,本宫没这般多时间应酬你。”
“母妃!”秦阳有些傻眼,更有些不甘心,他是她亲儿子吗?
荣贵妃还真的是想打发了这过于粘人的儿子,“你回京之后去顾家看过吗?”
秦阳讪讪,“儿臣现在去便是了。”
“好生安抚安抚顾家小姐。”荣贵妃瞪了他,“这段时间京城乱的厉害,不少大户人家都被贼人抢掠了一番,顾家的人怕也受了惊吓。”
“母妃放心,没传出顾家出事。”秦阳忙道,“顾老爷子怎么说也曾经是父皇的老师,这此来京想来也是有所准备的,几个宵小岂会应付不了?”
“你话再说下去太阳便要下山了。”荣贵妃道。
秦阳咬了咬牙,“儿臣告退。”
那臭丫头在的时候,跟他抢母妃,可那臭丫头不在了,他还是没能让母妃眼里心里只有他,他怎么便这般的命苦?!
“儿臣一定好好安慰顾小姐!”
荣贵妃有些失笑,转身便继续忙自己的了。
……
顾绮倒不需要别人安慰,顾老爷子虽然名声响亮,不过也只是出名了一回罢了,而且顾家自来了京城之后便深居简出的,不说还真的没几个人知道这宅子里面住了一位前帝师跟一位未来王妃,虽说期间也有些小毛贼想浑水摸鱼的,但是被打出去了之后便再也没有人来了,秦韶似乎也没将顾家放在心上过,直接忽视了,所以他们也没受多少惊吓。
秦阳的到来,顾延并不以外。
“这段时间一直脱不开身,今日方才来看望老爷子,还请老爷子莫要见怪。”
顾延笑道:“王爷言重了,陛下方才回京,王爷自然是要在跟前尽孝的,顾家一切安好,王爷放心。”
“那就好。”秦阳道,“本王回京听说这段时间京城的大户人家都遭了不少的罪,还好顾家没事。”
“倒是进了两个想浑水摸鱼的小毛贼,家丁将人给打出去了之后便再也没人来了。”顾延继续笑道:“只是京城之乱,老夫虽有心帮忙却无从下手,只能蜗居于此,实在愧对陛下。”
“老爷子这话便说本王更是没脸见人了。”秦阳忙道,“作乱的是我皇兄,我这个当弟弟当儿子的也只能看着,等着别人来救,老爷子还能守住这门户,将敢进来的毛贼打走,而我只能躲在一边等着别人来收拾,然后还要来坐享其成。”
“王爷怎么会有如此……”
“好了老爷子。”秦阳打断了他的话,笑道:“我们便不要这般相互捧着又自己踩自己了,再这样说下去,也不知道要说到什么时候了。”
顾延一愣。
“不瞒老爷子,我就是这般没多大志气的人。”秦阳作了作揖,道:“还请老爷子见谅。”
顾延笑了,“这般很好。”
秦阳微微挑眉。
“绮丫头在后院,王爷随丫头去便是了。”顾延也没有再继续客套,“不用再在这里陪我这个老头子了。”
秦阳笑道:“那晚辈便先去看望顾姑娘,稍后再回来陪老爷子好好喝一杯,外边乱糟糟的,我这个闲人也凑不了热闹,在老爷子这里躲躲如何?”
“王爷愿意陪我这个老头子喝两杯,自然是好事。”
“那好。”秦阳笑道,作了作揖便随丫头去了。
而便在他走了之后没多久,顾闵便来了,秦韶乱京城,太学院自然便也受到影响,这些日子他也回家保护,直到皇帝回京了,他才出去打听打听消息,今日也正好约了两个同窗,却没想到衡王居然来了。
“祖父,衡王呢?”
“去看你姐姐了。”顾延道。
顾闵一愣,“他一个人去?”
“嗯。”
顾闵有些着急,“祖父,便是姐姐与衡王已经定亲了,可这孤男寡女的……”
“满屋子的丫头婆子,哪里来的孤男寡女?”
顾闵抹了抹鼻子,“孙儿知错了,祖父你别生气。”
“外边又听到什么消息了?”顾延问道。
顾闵神色一肃,“祖父……我姐跟衡王的婚事……怕是会有变数。”说完,深吸了一口气方才继续道,“外边有陛下属于衡王的风声。”
“没明旨下诏册封,一切都不过是以讹传讹罢了。”顾延道,不过神色也有些肃了起来,“即便是真的,圣旨赐婚,哪里能说变就变?还是你觉得我顾家的女儿不配那个位子?”
“孙儿自然不是!”顾闵忙道。
顾延道:“那你担心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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