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大的障碍消失了,之前那些所谓坐实私奔的谣言也便不重要了,随便找个借口便可以解释过去,当然了,这个解释还得出自有分量的人嘴里。
在这泷州城,谁最有分量?
不是州丞更不是初来乍到的水师总兵,而是全家的人。
全英杰一行人是在皇帝离开了之后才被放出来的,在那几天里,他甚至以为自己不能活着回来,若是还猜不到那位萧夫人的身份,全家便真的要完了,所以对于萧惟找上门的请求,他一百个愿意,皇帝没将这位主儿带回去也便是同意了,或许会有些勉强,但没将萧惟杀了将人带回去便是说他默许了这件事,再者,从他亲自来泷州一事便可以证明他对长生公主到底有多宠爱,就算现在生气了将人仍在泷州不管不顾了,将来消气的可能性也很高,就算一辈子不将人接回京城,她也是长生公主。
全家与其开罪了她,不如结这个善缘!
萧惟找全英杰一方面的确是不希望两人期待已久的婚礼蒙上任何污点,但也还有另一个目的,那便是对全家释出善意,为将来将殷家的地盘全部接过来而巩固助力,自然,即便没有这事,全家也不不敢反对,但结一份善缘总比多一个敌人好。
至少长生是这般认为的。
萧惟其实并不想将婚礼一事扯上其他利益,这自然是长生的主意,“瞧你这样子,就跟我欺负你一样。”
“你没有吗?”萧惟伸手将人拉入怀中,低头呢喃道,“嗯?”
长生顿觉脸上发烫,混蛋!“我就是欺负了你又怎么样?你还敢怎么着不成?别人想本姑娘欺负还……”
“你敢!”萧惟打断了她的话。
长生咬牙,也就是宠了他几日罢了,倒是一副翻身做主人的阵势了,“人家说成亲之前男女双方不能见面,虽说我们是补办婚礼,但规矩还是要守,所以本姑娘我决定今日便搬去全家,然后在全家……”
“让你在全家出嫁已经是给全家很大的脸面了,怎么还能在那里待嫁?”萧惟的夫纲也没振的了多久,“太给全家脸面了怕是会……”
“你当你娶的还是长生公主啊?”长生笑道,“现在我不过是一个之前连婚礼都没有便跟了你,现在你发达了,才给我补个婚礼的可怜虫,要不是全家在,我这私奔淫妇的罪名可是怎么也扒不下来的。”
“又胡说!”
萧惟投降了,“是我胡说,是我说错了话,我……”
“我就想要一个正常的婚礼,也不成?”
“可是……”
“还是说……”
“不见面可以,不过不能去全家!”萧惟道,“全英杰现在应该已经猜到你的身份了,虽然并有对你不利之心,但是……”
长生叹了口气,“好了好了,跟你闹着玩的,全家那位宝贝疙瘩可是哭着嚷着要嫁你的,我要是住去全家算什么回事?要不是还要用到全家,也犯不着在全家出嫁。”
“长生……”萧惟知道她这般做不仅仅是为了抢殷家的地盘,更是为了他,水师虽然顺利进驻了泷州,但在这泷州没有丝毫的根基,要在不毁了泷州繁华的情况之下解决泷州的问题,便需要与当地的人合作!全家无疑是最好的选择,她从全家出嫁,他与全家便无形中有了联系,至少在泷州这些老奸巨猾的人心里是这样,往后他行事也方便许多,“我……”
“你知道有些话我不喜欢听的。”长生打断了他的话,“便不要再说了。”
萧惟的额头贴着她的,“好,我不说。”
“还有一个多月啊,好远的样子。”长生伸手环着他的颈项,叹息道,“这日子怎么过的这般慢?”
萧惟心都软了,伸手一把将人抱起。
“萧惟萧惟……”
“再叫。”
“萧惟……”
萧惟恨不得这一个多月马上便过去,恨不得现在便是新婚之夜,恨不得马上就……“是过的很慢,很慢很慢……”
可他不能着急。
等了这般多年,不能在这时候功亏一篑。
长生整个人软成了一滩水一般,窝在了他的怀中勾起了嘴角,她很幸福,即便前方还有许多困境,但她终究得到了幸福。
她来这世间走了这一趟,应该不算是白走了。
“萧惟……”
“嗯?”
长生没继续说下去,她已经是这里的人,她在这里扎了根,那之前是如何来的,从哪里来的,又有何重要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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