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生公主得罪的人不少,但是趁机这般多年还恨不得将她只是死地的,甚至不惜将皇帝置于困境的仇人……
真的有这样的人吗?
秦阳想来想去也想不到有这样一个人,事实上这臭丫头那些所谓的仇人也不过是瞧不惯她的嚣张还有生怕她真的当了女皇帝,让他们堂堂男儿不得不臣服在女人脚下罢了,真正有仇的,也就是跟他们几个皇子!
可现在活着的皇子中,他没整她,皇帝也不会用自己拼命保护的生母来整她,安王那样子要是装出来的,那皇位哪里还有皇帝份?
除非秦恪他们死而复活了,可这怎么可能?!
“你是不是还得罪了谁?”
长生却道:“真的不把女儿带来给我看看?难道长得很丑?可没道理啊?不说阿绮了,就是你也算是长得人模狗样的,生出来的女儿也不算太差才对。”
“你休想打我女儿的注意!”秦阳咬着牙道,“要女儿你自己生去!”又不是没有男人!?“这都多久了?你一直将人晾在泷州就真的不怕他给你戴绿帽子?爷是男人最明白男人不过,那臭小子就算再爱你可到底也是男人,男人有……”
呸!
他说什么呢!?
“总之你老是将人丢在泷州就是不行!在深厚的感情也熬不住长久的分离!你……”
“我知道你当了父亲,可也用不着这般快便染上了父亲的唠叨毛病吧?”长生打断了他的话,“真的不让我见?我可是准备了见面礼的,不要白不要不是吗?”
“哼!”秦阳冷哼一声,不跟她耍嘴皮子,“你到底什么时候回京?”
“回去做什么?”长生耸耸肩,“我在这里吃的好睡得好,舒服的很,回去做什么?”
“行!”秦阳恼火道,“有本事你就在这里待一辈子!”瞧这样子他根本是白担心了,就算这事不是她闹出来的,她也有本事应对,他着急什么?!有时间还不如回去抱女儿!
“礼物稍后我派人送去王府。”长生也没阻止他离开,慢悠悠地道:“不许私藏了,不是我说你,你这当父亲的怎么就给女儿取了这般一个名字,福寿福寿,吉祥是挺吉祥的,可一个小姑娘叫了这般名字……”
“我女儿叫阿淳!”
“阿蠢?你真是亲爹吗?”
秦阳加快了脚步走了,免得慢了真的要被她给气死,这口气直到回到了家里也还是没消,“我上辈子欠她了不成?!”
顾绮将怀中的女儿交给了奶娘抱下去,“怎么了?”
“阿淳睡了?”秦阳没马上回答,看着奶娘怀中的女儿,问道。
顾绮颔首:“嗯,刚刚睡了。”
“让我抱抱。”秦阳伸手。
顾绮没让,“这丫头这两天闹的很,这才睡着便别弄醒她了。”
“怎么闹的很?”秦阳作罢了,不过看着女儿的目光转为了担忧,“可请太医瞧过了?”
“看过了。”顾绮道,“说没什么大碍,估计是见不着你了所以才闹。”
秦阳安心了,随后便是舒心,“小小年纪便这般孝顺知道当心父王了?真乖。”说着,低头亲了亲女儿的小脸,然后……
“哇哇……”
顾绮无奈,将女儿从奶娘怀中抱了过来哄着。
秦阳有些懊恼,“我来抱吧。”
“你这一身味的,也不怕熏了女儿?”顾绮皱眉道。
秦阳一愣,然后低头闻了闻,的确是一身汗臭味,“都是被那臭丫头给气的!”不是她气他,他哪里会快马狂奔回来?“我去洗洗,你照看好女儿。”
“去吧。”
等衡王殿下回来的时候,却见不到女儿了。
“奶娘抱下去喂奶了。”顾绮道。
秦阳这才嗯了一声,坐下来喝茶。
顾绮挥手让下人们下去,问道:“怎么回事?”
“还能怎么回事?”秦阳余怒未消,“不就是被那臭丫头给气的?”
“公主现在如何了?”顾绮面露担忧。
秦阳冷笑:“你少担心她,她好的很你!”越说越气,咬牙切齿地继续道:“你是没见到她那模样,脸色比你还要好!哼!人人都说她在皇陵受苦,可谁知道她在里头享了多少的福!我们是脑子坏了才担心她!”
“没事就好。”顾绮松了口气,还能将丈夫气成这样子,看来是真的没事,“不过现在外头传着的谣言……”
“你少为她操心!”秦阳冷笑,“这世上便只有她欺负别人算计别人的份,别人想算计她?你等着瞧吧,那敢算计她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顾绮神色一凝,“王爷知道是谁?”
“我怎么知道?”秦阳恼火道,“不过她一定知道!”
顾绮皱着眉头。
“好了,别为她伤神了!”秦阳有些不高兴了,“你才刚出了月子,不能伤神!”也不该为那臭丫头伤神。
顾绮笑了笑,“放心,我没事。”
“管家说小舅子今天了,可有什么事?”秦阳岔开了话题,小舅子自然便是顾闵了,先帝登基之后开恩科,顾闵参加了,考进了二甲,得了进士的功名,之后也通过了翰林院的考试,现在在翰林院当差。
顾绮也没继续方才的话题,接了丈夫的话,“他说想外放,过来跟我商量商量。”
“外放?”秦阳一愣,随后道:“这也是好事,京官虽然好听,但文臣都是靠资历往上升迁的,他有我这般一个姐夫,在京城没人敢为难他,但也未必便愿意重用他,外放的确是个好选择,原本我也想跟他提提这事的,只是还没来得及说,现在他主动提及那便再好不过了。”说完,便又问道:“可有属意的位子?”
“他没说。”顾绮道,“说也不需要我来管,让我好生带阿淳就成了。”
“什么叫不让你管?”秦阳恼火,“不让你管还是不让我管?怎么?瞧不起我这个姐夫?还是怕被我给连累了?”
“你说什么呢?”顾绮也不高兴了,沉下了脸。
秦阳有些讪讪,“我也就说说!都怪那臭丫头,我这一肚子火的……你别生气,我没说小舅子什么,别生气,才出了月子生气对身子不好。”
“闵儿能说靠自己的话我该高兴才对!”顾绮继续道,“总不能让他一直靠着我这个姐姐!”
“是是,男子汉大丈夫的自然便该靠自己!”
顾绮的脸色才好了起来,“祖父年纪大了,闵儿如今也能自己撑起来,我也便安心了。”
“这次外放就让他将弟妹带上吧。”秦阳说起了另一件事,“他年纪也不小了,也该当父亲了,顾家也该有新一代的继承人。”
顾绮颔首:“我也是这般打算,不过闵儿未必同意,祖父年纪大了,家里又是那个样子,总得有个人操持。”
“以前他没娶妻的时候不也好好的?”秦阳挑眉,“这事我跟他说,你别管!”
顾绮看了看他。
“怎么?这般小事你也信不过我?”秦阳咬牙。
顾绮道:“自然不是,不过你得好好说,闵儿所顾虑的也不是没有道理。”
“知道了!”秦阳道。
顾绮起身,“王爷一路赶路,怕也累了,躺下来歇会吧,阿淳喝了奶之后也会睡一阵子,等你醒了也正好看她。”
“也好。”秦阳点头,在顾绮的服侍之下脱下了外衣躺了下来,“对了,那臭丫头说会送礼物给阿淳的,你让人盯紧了,要是今天还没送到就跟我说一声!”
“好让你找公主算账?”
“自然!”
“好。”顾绮失笑,拿起了团扇一下一下地为他扇风,“那收到了,要不要跟你说一声?”
“当然要!不然怎么知道她送的是什么东西?要是好东西就算了,要是敢给我们女儿送些乱七八糟的,看我怎么收拾她!”
“好。”谁收拾谁还不一定呢?
秦阳交代完了便闭上眼睛睡了,这一睡,便睡到了傍晚,天已经慢慢黑了下来了,“阿淳呢?”
“在洗澡呢?”顾绮道,“待会儿便抱回来。”
“嗯。”秦阳点头,“礼物送来了吗?”
“送了。”顾绮无奈,“满满一箱子呢,可要看看?”
“自然是要看!”衡王殿下扳起了脸。
顾绮道:“行,我这就让人搬过来。”说完,果真叫来了下人吩咐了,很快,箱子便送来了、
秦阳打开了,果然是一箱子的东西,便宜到街边孩子玩的拨浪鼓,名贵到镶嵌着宝石的长命锁,中间还有一些奇奇怪怪的新奇玩意,便是鸡蛋里挑骨头也不能说这份礼物不尽心,甚至可以说很尽心,不说礼物的价值,就冲着搜罗了这般多东西,他便不得不说这礼物很满意!“算她还有个姑姑样!”
“时候不早了,用膳吧。”
“嗯。”吃饱喝足了便抱女儿!那臭丫头便哪里凉快哪里去吧!
……
凌光很自责,即便主子并未受到这件事的影响,但终究是麻烦,若是她谨慎一下,没有疏忽了余氏,便不会出这样的事情,以致被人趁虚而入,利用余氏将主子卷进这桩麻烦之中!
“你真的认为公主是疏忽了吗?”
青龙哪里看不出她的心思,而她如今这般状态亦让他不满更是担忧,如今他们已经不仅仅是公主身边的护卫,还掌管着整个龙鳞卫队,一丝差错便可能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大雍一朝,皇室便养着一支秘密队伍,这支队伍是皇帝手中最锋利的刀,皇帝不但用来保护自己,也用来稳固江山。
大雍灭亡,这支队伍也随之消亡。
大周立朝之后,太祖皇帝也有意建立这样一支队伍,不过一直成效不大,继位皇帝也一直继续,一直到了先帝时期,才真正地建成,但在先帝手里仍没有发挥真正的作用,如今,传到了长生公主的手里。
青龙知道先帝放心不下公主,但之所以决定将龙鳞卫交给她,绝对不仅仅是因为偏爱的原因,龙鳞卫的出现是为了庇佑皇帝和大周的江山,而不是皇帝的私人护卫队,爱给谁就给谁!
可先帝将皇位传给了燕王,却将龙鳞卫给了公主!
这其中必定有原因!
只是这原因不是他们该问的,既然先帝将龙鳞卫交给了公主,他们便要听令于她!
凌光一愣。
“先帝要杀余氏,便说明余氏最终会惹麻烦,你以为公主就真的不将她放在眼里?”青龙继续道。
凌光脸色微白,“可公主并未跟我们说……”
“公主为何要跟我们说?”青龙冷笑。
凌光的脸色更难看,“你的意思是……公主不信我?”
“公主是我们主子,主子什么时候需要将所有的一切都跟奴才交代?”青龙冷笑,“这与信不信没有关系!凌光,你僭越了!”
凌光浑身一震。
“公主已经不是你所记忆中的那个主子了,主子便是主子,她没有义务告诉我们所有事情,而身为奴才,我们更没有资格要求主子坦露一切!”
凌光脸色更加难看。
“先帝去了,公主彻底失去了所有庇护,她若是还跟从前一样,最后只有死路一条,这一点,我们清楚,公主更加清楚!更何况她还肩负着重担,凌光,手中握有多大的权力便该承担多大的责任,主子说的这话你应该还记得。”青龙继续道,“你若是仍旧摆不正自己的位子的话,终有一日,你会成为主子的负累!”
凌光僵住了脸。
“你最好想清楚,若是想不清楚,我会向主子请求让你继续回到主子身边伺候。”青龙继续道,“龙鳞卫不能有一个摆不正自己位子的首领!”
……
宁王世子已经在太极殿前跪了三天了,这对于一个八岁的孩子来说绝对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情,可他硬是坚持了下来,只是三天下来,整个人也已经不成。人样了。
“世子殿下,您还是快些起来吧?就算您不在乎自个儿的身子,也该为宁王妃想想,您要是出事了,宁王妃该怎么办?”
秦启咬着牙,“请陛下……还……臣父王一个公道……”
张公公急的满头大汗,这小小的人儿哪里来的这毅力?这都三天了,这般毒辣的日头,便是大人也熬不住,他一个小孩子居然……
“世子殿下,您便不要为难陛下了!”
还宁王公道?
怎么还?
让陛下杀了他的生母吗?
就算陛下的生母再十恶不赦,就算陛下已经过继给了元襄皇后,可怎么也是生母吧?哪有儿子杀母的?这是大逆不道啊!
“奴才当年虽说没有在现场,但是却还是听说过宁王殿下是为了救长生公主才牺牲的,跟陛下的生母没有关系,世子爷莫要听信外边的不实传闻,就算您要让陛下还您父亲一个公道,也总该回去问清楚事情再说吧?”
秦启看向了他,小小的人儿目光却是厉如刀,“除非……陛下出来……给……我父王一个公道……否则……我便是……跪死在这里……也绝不起来!”
母亲的苦他从小就看在眼里,她想念父王,他没有法子,也不能让父王活过来,现在若是也不能为母亲讨一个说法,枉为人子!
“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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