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心?
怎么可能甘心?
“据说长生长公主之所以早产那是因为衡王殿下推了她一把,当时她是被抬着回长公主府的,皇帝把整个太医院的太医都叫了过去,自己也一直守在长公主府,后来连身子还没好的皇后娘娘也去了,皇帝当时就说了,若是长公主出事,所有人都活不了!可想而知当时的情况有多严重,可结果她还是平平安安地生下了儿子,这份福气便是皇后也没有。”
“呵呵呵……”卢荧不怒反笑,“王家的少主,我的好夫君还真的是够大方的,便是自己妻子心心念念都是别的男人也不在乎,还到处跟人说,怎么?你家主子便这般爱戴绿帽子?”
“你——”
“我是不甘心,我是恨不得她死,可这跟他王驰有什么关系?难不成为了整死她,我便要救他?”卢荧冷笑道:“也是,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嘛,不过很可惜,我没这个本事!”
“夫人便要这般绝情?”
“比不上你主子!”
……
长生顺利度过了危险期,没有血崩也没有其他的危急状况,亦没有再哭了,也会笑,像是一切都好好的,可她会笑,只有孩子在的时候,孩子一离开她身边了,笑容便不在了,即便一切如常,可是,只要是她身边的人都能看得出来,这所谓的没事不过是表面罢了。
凌光自然更清楚了,主子不是已经没事,而只是在积压,一直将所有的愤怒悲伤全部积压在心里,或许是为了孩子,又或许是她自己不愿意面对,但不管如何,这都不是好现象!
“公主再这样下去的话怕是会出事。”
“你想如何?”青龙皱眉。
凌光道:“公主平安生产的消息陛下已经派人送去泷州了,只是……如今泷州那边招安一事方才取得了进展,陛下未必会将实情告诉驸马,也不一定明白公主所承受的打击,驸马或许会担心着急,但公主毕竟已经平安生下小少爷,他未必会回来!”
“公主若是想让驸马回来……”
“公主不想吗?”凌光恼怒,“她不是不想,而是在惩罚自己!她将衡王妃的死全部归咎在自己身上,甚至连迁怒王驰也没有!青龙,你还不明白这次的事情有多严重吗?!”
青龙沉默。
凌光吸了一口气,“驸马是公主唯一的支柱,现在能够将公主从这份愧疚里面拉出来的只有驸马!我不是不知道这样做公主会震怒,但是青龙,先帝让我们守在公主身边,最终为的不就是让公主平安喜乐吗?”
青龙沉默半晌,“我会派人去泷州。”
“快!”凌光道,“闫太医说公主虽然平安生下孩子,也没有再出现危险状况,但公主的身子已经受到了很大的损伤,若是月子里面不能宽心不能好好静养的话,落下的病根便是一辈子的事情!”
青龙颔首。
……
文老大将全蛮儿当做见面礼送来水师军营之后,僵持多时的招安事件便已经算是破冰了,尤其是在全蛮儿醒来,怒气冲冲地讲述了她怎么落到文老大手里的过程,萧惟更知道文老大并未恶意。
在这时候,不是恶意,便是愿意了。
萧惟并不认为文老大跟那伙人贩子是一起的,原本可以做是不管的,却还是将人给救下,又不是自己去跟全家讨恩情,而是将人情送给他,意思还不够明显吗?不过自从这事之后,文老大却没有再进一步的行动,倒是全蛮儿三天两头地跑来,说是要找文老大报仇。
全家也不知道抽了哪根筋,竟然由着她胡闹。
萧惟也没兴致去管全家哪根筋有毛病,直接无视,先前还愿意让人将全蛮儿给绑了送回全家,现在直接无视了,只是吩咐下午不许全蛮儿踏入水师军营一步罢了,于是乎,水师军营前的小姑娘骂街闹剧一再上演。
全家的宝贝疙瘩现在已经成了泷州城最有名的人了,谁家小姑娘敢这般大胆跑去水师军营闹?
全家不管,水师也不追究,竟然便成了泷州一景了。
“泷州一景?”文子骞颇为意外,“全家不管估计是想借此来撇清跟我们的关系,萧惟不理会又是做什么?大人大量不跟小姑娘计较?”
文达冷笑:“都是一群小人罢了!”
文子骞摇了摇头,“你这话便错了,能让长生长公主那般女人瞧的上还护在掌心里的人,哪里会是个小人?不过这全家……的确是让我有些失望了,全家那小姑娘怕是还不知道自己已经被家族给放弃了,可怜啊。”
全家为了撇清跟他的关系放任全蛮儿的要命行为,不是放弃是什么?
那小姑娘刁蛮是刁蛮了点,可到底是还没长大的小姑娘,全家此举太过绝情了,又或者,是瞧准了萧惟不会对一个小姑娘下狠手?
“阿达,递帖子吧。”
僵持了这般久,始终是要做决定的。
文达皱紧了眉头,“老大,便不再考虑考虑?”
“还有考虑的余地吗?”文子骞笑道,笑的有些苍凉,“阿达,一百多年了,我们该回家了,那些克死海外的先祖也盼望着回家。”
文达心头一酸,便是还是不信任朝廷,可是老大也说的没错,是该回家了,一百多年,漂浮在海外的数代文家人做梦都想要回家。
“嗯,回家!”
……
萧惟不管全蛮儿的确也是不想在她身上浪费时间,在全家还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他不可能真的将那不懂事的小丫头如何,不过当文老大的拜帖送来,上面还专门标注了为全蛮儿求情的话,却是意外的收获,当然,这时候也没多想什么,只当文子骞不过是想给全家人情罢了。
比起微不足道的全蛮儿,与文子骞见面一事更为重要。
两人在约定好的时间同时出现在约定好的地点中,而约定的地点,恰好便是当日两人第一次见面的地方。
那个荒废了的小渔村。
“不久之前,拜萧总兵所赐,草民在尊夫人的手底下好生受了一顿打。”文老大开口便是这事,就跟要算旧账似得。
萧惟不为所动,“那又如何?”
“不如何。”文子骞笑道,“只是有些羡慕萧总兵有福气,娶了这般一个维护夫君的好妻子罢了。”
萧惟没接话,静待下文。
“文某也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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