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后我们在萧氏如何立足?父亲,我不甘心,我怎么也不甘心!他们太过分了!”
萧卓面色阴沉,“我自有分寸!”
没有人比他知道失去了家主之位意味着什么!
萧铨不是不相信父亲会尽一切的能力保住家主之位,只是父亲老了,便是有这个心未必敢去做,更何况这头豺狼还是当年他自己引进来的,若不是当年他主动去京城找萧惟,今日岂有他说认祖归宗便认祖归宗的机会?!什么照料多年,什么靠山,也不过是对着他们长房罢了,他们这一房的子孙哪里比那萧瑞差了?可现在他萧瑞成了一品大员,而他们也不过是跟着吃点残羹冷饭罢了,甚至想让他们给谋一个官职,也都被劝说好生读书科举,科举个屁!要是他们读书科举便能够飞黄腾达的话,还要他们做什么?!
他绝不能让他们的得逞!
“将这封信送出去!”
既然他们留情面,便也不要怪他下手狠!
……
萧顾不见了。
在青龙的贴身保护之下居然失踪了。
萧惟怒不可遏,恨不得吃人,而萧顾怎么不见了?原本一切都好好的,这一天一大早,他还是跟之前一样出去给母亲大人扫货,这一次还厚着脸皮向他父亲大人伸手要了银子,因为他看中了一块玉佩不够钱,可他就是喜欢相信他娘也喜欢,便只能伸手向他爹要钱了,要到了钱之后,便屁颠儿屁颠儿地跑去了,就怕去晚了被人给买走了。
那玉佩雕工十分的精致,而且镂空的雕刻出了长生两个字,那是他娘亲的名字,这般有意义的玉佩他怎么能够错过?
一切顺利,给了银子玉佩到手了。
原本是想马上拿回去也给他爹瞧瞧的,可半路上碰上了萧氏族中的几个少年郎,都是这段时间玩的很好的,他们说城西来了杂耍戏班子,他们正准备去看,问他去不去,萧少爷一时没忍住诱惑便去了,他还没看过杂耍戏班子了。
原本也没什么事情,那里人虽然多,可青龙也不是普通人,将小主子给护的很周全,萧少爷也玩的很开心,这一开心,便忘了时辰了,天一下子就黑了,这一帮人本该回家的,可其中最年长的那位少年郎便提出去酒楼吃饭。
萧少爷想着自己也快要走了,便当吃一顿告别的饭,便拍着胸膛说自己请,然后一伙人便去了酒楼。
一群半大的孩子吃吃喝喝的,都很尽兴。
中途萧顾内急,去了茅房,然后便没有出来。
饶是青龙也没想到那茅房之下竟然有暗道,直接通到了客栈外头,也便是这般,萧少爷被人给掳走了。
从这掳人的方式来看,对方早有预谋!
即便有萧氏在,但绵州也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即便有暗道,也该是在萧氏的大宅之中,而不是一个酒楼的茅房里面!
那酒楼很快也便被查了一个底朝天,半年前它被人给买下来了,衙门档案的记录是一个北方的商人,具体的姓名虽然都有,但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却还是有待查证,但这需要时间,而萧惟绝对没有这般多的时间!
即便对方暂且不会伤害萧顾,但儿子一日在别人手中,他便一日寝食难安!而晚一日将人救出来,便多一份的危险!
长生大长公主的儿子在绵州府出事了,而且还是被人掳走,州府衙门哪里能坐的住?官府很快便行动起来了,立即封锁了绵州城,同时派人在城中搜寻。
青龙便是一时走眼了但也没耽搁太长时间,虽然还是晚了,不过也在最短的时间内发现不对劲,所以对方一定还没有出城去!
萧顾还在城里!
只要人还在城里,也便好办多了。
官府找官府的,他们找他们的,萧惟也很清楚究竟谁会对儿子下手,他儿子之所以会到那酒楼也绝对不是巧合!
很快,当天跟萧顾一并玩耍的所有人都被抓来一一审问,都是一些少年郎,没经过世事的,都还没有动刑了,便将所有事情一股脑都说了,不过他们也并非参与掳走萧顾的行动,不过是被人利用罢了,一个拉一个的,便成了这一个局。
一个一个审下来,最终审到了萧铨的身上。
他们之所以当日会结伴出来,便是萧铨身边的一个小厮说了杂耍一事,当时听了的那少年郎偏偏是最爱这个的,借着他便找了同伴,同伴再找同伴,最后不知道谁说了一句阿顾少爷也很喜欢的,大伙儿便决定找上萧顾一起去了。
萧氏一族现在谁不知道讨好萧顾有好处?
既然查到了萧铨身上,萧惟自然也不手软了,起初萧铨也不认的,可哪里抵得过曾经沙场喋血的萧将军的手段?
很快也便招了。
而此时,青龙也将那杂耍戏班子给控制住了,既然证明一个巧合不是巧合,那其他的巧合也不会是巧合。
结果便在那杂耍戏班子的工具箱里面找到了昏睡了过去的萧顾。
除了中了迷。药昏睡了之外,并没有什么大碍。
众人狠狠地松了口气。
而萧惟也得到了这背后下手之人的线索。
萧铨招了是有人暗中接触他,说是只要他帮忙将萧顾弄到手,他便助其坐上家主之位,不是帮他父亲保住家主之位,而是让他直接坐上家主之位!
在萧惟步步紧逼,在愤怒之下,他同意了与那人合作!
可他万万没想到这般快便结束了。
谋害族人,族规不容,不过最多也只是逐出宗族,但是,谋害长生大长公主的儿子,皇亲国戚,便不仅仅是家族内部的事情了,是国法!
萧惟也没手软,直接将人扔给了衙门处置了。
萧卓一下子似乎老了十岁,他怎么也没想到他还没动手维护自己的利益,便要失去更多!“阿惟,铨儿怎么说也是你的兄弟!你们身上流着同样的血,你就这般狠心看着他身首异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