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本欲搬到高圆圆的画舫里住,思考了一番,还是放弃了。住在秦府虽不好过,但至少还算有个家。若真搬去圆圆那里,就是寄人篱下。如果自己有钱,按月给高圆圆补贴一些,倒也不会亏欠她多少。可如今,他是不名一文,自然要吃她的,穿她的,用她的,情到浓处,怕还要曰她的,不负她也好,万一又负了她,就和畜生无异了。挣钱,有钱了都好说。
朱乔年喝了一口茶,对坐在桌子对面的老张说道:“名枫,那秦府的小少爷,如今的处境怎样?”
“老朱啊,这事,我们有点不厚道,那天,秦府少爷,向我问你的住址,我死活都没给.年亲人,在气头上,甚事都干的出来,我怕...嘿嘿,万一,他找到你,给你两拳头,将是轰动临安城的大新闻。”张名枫道。
“呃?!哈哈,我朱某倒是不怕,有如此文采,若还拳中有力,倒是文武双全。是个好苗子,名枫,你...是否还多下点功夫,尽量将他拉到我们的队伍中来,加以培养,可堪大用啊。”朱乔年说完,很期待地看着张名枫。
如今秦少爷,在秦府的处境,确很尴尬,秦木会碍于他娘亲的阻止,虽未对秦少爷施以家法,要说在心里还有多少分量,肯定是没有,加上秦夫人和大少爷的排挤,日子过得并不如意。这个时候,秦少爷的内心是孤独脆弱的,若去拉拢,倒不失为一个好时机。张名枫有些犹豫道:“只是...老朱啊,这个时候,离间他父子,是否有些违背伦理常情...”
“哈哈...”朱乔年道:“名枫果然是至忠至孝之人,很看重伦理常情,诚然,我们都曾是人子,现也都是人父,伦理之情,是要讲究的。但你可曾思过,若他内心,无民族大义,即便他不背负这等身份,是个市井无赖,你我也是没有法子,将他说服到我们的队伍中来。倘若能拉拢过来,说明他内心是有民族大义的,民族大义和父子伦理,孰轻孰重,嘿嘿,名枫自然明白。再说...秦木会......”
“哈哈,乔年啊,名枫一直觉得和你有差距,曾多次私下琢磨,却未琢磨出个所以然来。今天算是明白,是差在格局上了。”张名枫道。
“那里那里,名枫谦虚了。”
张名枫喝了一口茶,问道:“北边的战事如何?”
总体来说,已大为改观,如今中兴四将,犹如四把利刀,插在长江岸畔。韩将军驻军镇江,刘将军驻军淮南,张将军驻军淮西,岳将军驻军鄂州,霍将军驻军襄阳。金贼的军队,主要驻扎在建康以北的长江沿岸,想攻破长江天险,直奔临安而来。然韩将军、刘将军的军队,如两把利刀,直戳向金贼,让金贼动弹不得。加之岳将军和霍将军,向北挺进,夹击金贼,收复了大量失地,金贼怕首尾不能相顾,亦不敢妄动。
“只是...这朝中局势,不容乐观。”朱乔年不无担忧道:“如今,赵大人隐退,秦木会独揽大权,皇上的心思是摇摆不定,琢磨不透到底是个甚想法,如今大好形势,若因皇上...唉,我等有生之年,怕得沦为亡国奴啊。”
“乔年兄说的极是。”张名枫感慨道:“如今我等的任务,就是壮大我们的力量。给民众和皇上,都吃让一个定心丸。让皇上、民众的心思,不跟随秦木会的策略而走。皇上知晓你是大闹端阳诗会的主谋,可对乔年兄有甚看法?”
“未曾有丝毫评判,更觉诡异。”朱乔年摸摸下巴上的胡须,又道:“我朱乔年,早已将生死度外,业已将家眷送回徽州婺源老家,若家眷因我而遭祸事,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名枫啊,人间正道是沧桑!”
芙蓉楼的一处雅间,秦松、杨冲、赵羽,正在内喝酒。一女子正在房中的一角,姿态优雅地拨弄着古筝,旁边还有三个俏丽女子,扭动着柔若无骨的身子。
“妹妹,我哥三在此喝酒,你作甚谈如此哀怨的曲子,想你乡下的情郎了么。换首换首,来个...来个凤求凰。”杨冲吩咐完歌姬,咧嘴对秦松笑道:“傲雪,平时,你和我们一样,都是这临安城中的人,眼中的纨绔子弟,嘿嘿,也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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