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秦松被秦木会叫去问话,耽搁了些时辰,到钱庄,已是巳时左右。秦松刚进钱庄的大厅,一个伙计便迎上来说,马伯庸马老板,已在钱庄开好了户头,正在后院的客厅里等他。
秦松赶紧走到后院,见马伯庸一个人,在客厅里喝茶,便道:“马叔,久等了,府中有些小事,耽搁了一阵子。”
“那里那里,我也是刚开完户头,便来你这里喝口茶。”马伯庸看了一眼秦松,接着说道:“秦少爷,大手笔啊,这钱庄比赵记的还气魄,那日到店中,还说自己是个掮客,后生可畏啊。”
秦松坐下道:“马叔过奖了。小侄只是入了点小股,其实和掮客无异。”
马伯庸又瞟瞟秦松道:“秦少爷,这钱庄,生意不怎么好,当然,刚开始能有这个模样,是很好的。接下来,可有有甚计谋,让钱庄的生意兴隆起来,有需要我马伯庸的地方,尽管开口说。”
“小侄多谢马叔了。小侄也无雄心壮志,赚点小钱,总比整日闲逛要强。所以并未想那长远之事,边走边看吧。”秦松说道。
二人又交流了一番,马伯庸便起身告辞。马伯庸走出秦记秦庄,并未立马回自己的布行,而是拐进了隔壁的赵记钱庄。赵德贵正在后院的房里恭候马伯庸的到来。
伯庸,怎样。
那小子滴水不落,套不出半点他对钱庄未来的规划,从性情上来说,倒是一个值得注意的对手。但秦记目前的业绩很差,远没到威胁赵记的地步。赵记做好自己的事情就行,他日若秦记真的威胁道了赵记的位置,再想个法子打垮便是。马伯庸喝了口茶,继续说道:“德贵,江南各府的钱庄分庄,得尽快做起来,这怕是钱庄行业今后发展的一个趋势,可别叫人抢了去。”
赵德贵道:“这个自然在加紧筹划,只是这时局,叫人踌躇。譬如我们去建康、平江开了分庄,要是北边打过来,一切都将是毁于战火啊。莫说,现在还没搭上秦大人这条线,即便撘上了,国之不存,也是无甚用处哩。隔壁那小子,真是秦大人的儿子?”
“是秦大人的儿子,不过一个庶子,没甚地位,不用担心这个。”马伯庸又感叹道:“古人诗云,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那是古代了,如今天下的商人,谁个不关心国事,没有和平稳定的环境,这生意自然是没法做下去的。秦大人的策略,是利国利民,不晓得为甚那么多的人反对。”
赵德贵又道:“伯庸这都没看透么。真正希望天下安定和平的,是朝廷的一些大员,和我等拥有财富的生意人。那些泥腿子,穷鬼,巴不得天下打个稀巴烂,乘机发点国难财,改变一下自己的命运。天下若不乱,他们一辈子都是穷鬼,他们才是主战思想的铁杆拥趸。”
马伯庸小思一番,觉得赵德贵说得在理,又不全对,便有道:“这些事情,让秦大人等头疼去吧,只要安稳一天,我们就得把生意做好。老赵,大气点,别和隔壁的几个毛头小子计较,空闲的时候,多去隔壁看看,结识结识他们,对以后或许有用的。”
马伯庸在秦记钱庄...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