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万箭齐发,金军的轻舟上,传来一片哀嚎。
宗弼已经血红了眼,不但没令自己的战船撤退,相反又命多艘轻舟朝前出击,他输不起,他没有输的资本,输就意味着灭亡。
韩世忠命令海战船出击,划浆手鼓着劲将海战船,划向金军的轻舟。海战船上,手拿铁钩的战士,纷纷将铁钩掷向金军的轻舟,牢牢地抓在金军轻舟的船弦和顶篷之上。划浆手掉转橹浆方向,将海战船快速向夏军战船群靠拢,金军派出的轻舟战船全部被拖翻在湖中,慢慢地沉入湖底。
完颜宗弼红着眼睛,又命三十艘轻舟战船出击夏军,被他的手下牢牢抱住,苦苦哀求:“王爷,不能再出击了,如今夏军是铜墙铁壁,而我无异于鸟卵,如此攻击下去,我们就没有一点活路了。”
宗弼口中歇斯底里地怒吼道“滚开!”,但部将并未滚开,几人牢牢地抱住宗弼,将他架入船舱之中,同时命令所遇战船往后撤退至较窄的湖面,脱离夏军海船的攻击范围。
韩世忠站在海战船上仰天一笑道:“哈哈,不可一世的金兀术,居然也有这一天。贤侄,你的方法很奏效,我们就来以逸待劳,堵住这出口,困死金军。”
秦松有些暗暗担心,便对韩世忠道:“韩叔,为何不乘胜追击,一举歼灭金军?”
韩世忠道:“贤侄,黄天荡内水域狭窄复杂,我大海船不能进入,若派轻舟去战,则无优势。如今金兀术已是瓮中之鳖,无路可逃。”
秦松又问道:“韩叔,黄天荡内,就无小的河流和通道通入长江么?”
韩世忠道:“小河流是没有的,有一条名为老鹳河的古道,但古道年久失修,河中尽是污泥,且距长江有三十多里,所以不足为患。”
秦松道:“韩叔,我们在战略上要藐视敌人,但在战术上,要重视敌人。宗弼自称女真战神,肯定也不是浪得虚名。宗弼常攻不可攻之地,常干不可干之事。小侄估摸,宗弼十有八九,会开老灌河的古渠,而遁入长江。如此,就是龙归大海,兽进丛林,我们怕会功亏一篑啊。”
”哈哈。小侄你多虑了。宗弼再古怪异常,他也得干能干的事,三十里古道,要开渠出来,谈何容易。今日一晚,就在此埋锅造饭,明日再派艨艟、轻舟攻入黄天荡,一举歼灭金军。”韩世忠爽朗一笑,又拍着秦松的肩膀道:“贤侄,如今我陆军,已逐步在向黄天荡推进,明日就可到达黄天荡的周边,所以明日海陆两军,同时进攻金军,晚上就回镇江开庆功宴会。”
秦松见韩世忠如此信心满满,便再也不多说什么。这历史已经乱套,和正史已偏离很远,历史的脚步,不知是在何时走了岔道,有了现在的这个大夏朝。这大夏朝里的人物,却又何南宋积极相似,在秦松的历史知识中,虽然不知道黄天荡战役,但韩世忠,完颜宗弼的名号是听过的,南宋的历史中,完颜宗弼就肯定不会葬身在眼前的黄天荡,至于这大夏朝的历史中,完颜宗弼是否葬身于此,也只能明日才见分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