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从万俟卨府中出来,天已察黑。寒风肆掠着临安城,寒冷无比。
人们都步履匆匆地往家中赶,整条御街因为行人稀少,显得空旷起来。商户的门前,仍亮着灯笼,却少有顾客光顾,整条大街显得有些颓败萧条。
秦松慢走在大街之中,任寒风灌进衣口,他需要刺骨的寒风,给他一些刺激,让有些晕乎的大脑清醒起来。
前些日子,杨霸又将一批钱财送到龙阳县,如今手中的钱两,足可撑起十万大军两年的费用。本打算在临安过了年之后,就撤到荆湖北路去,可如今遇到两个问题。一是岳飞,二是自己身边的奸细。
秦松现在清楚,利用万俟卨救出岳飞,想得过于简单幼稚,从刚才万俟卨的神色和言语中,秦松已判断出,万俟卨甩脱了通金的包袱,彻底地倒向朝廷的一边。
有那么一刻,秦松想放弃了岳飞,立马带上自己的人马撤向龙阳县,但冷静之后,心又不甘。他在现代读岳飞传,每每看到岳飞被奸人陷害的段落,就愤慨不已。那时他想,若自己身处南宋,一定要召集一帮绿林好汉,救了岳飞,砍杀了奸贼。因机缘巧合,如今这个可名垂青史的机会来到了他的面前,岂能错过?
往后的几日,从朝廷里传来的各种坏消息,为岳飞伸张正义的大理寺卿薛仁辅,大理寺丞李若仆、何彦猷遭到万俟卨的弹劾,已被贬谪或流放,朝中再无人敢为岳飞说话。朝廷上下在对岳飞的问题上,已达成共识,正加紧罗列罪状,置岳飞于死地。
秦松这几日,也在忙着大撤退,退到龙阳去。好多事情,都是想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当初怎么就想到要革命了呢。哦,是在黄天荡战役后,看见了朝廷的懦弱和无能,突然那么一刻的豪情壮志在心中产生,又可能是装逼的心理在作祟。革命革命革你妈的命,秦松看着眼前的一切,心中有那么点后悔。
如果有下辈子,下辈子如果还能穿越,一定做一个悠闲的有钱人,该吃时吃,该喝时喝,该泡妞时候泡妞。
秦松记得小时候,镇上那些男人无事可做,就坐在镇政府门前的荷花池旁扯乱谈,说男人的一生,就是为两巴,上为嘴吧,下为X巴。那时秦松还小,为嘴巴是懂的,就是能有好吃好喝,至于为X巴,感觉并不强烈。上了高中,学了些哲学,有自己的思辨能力后,恍然觉得那些男人,说得就是他娘的真理,往后日子,他也一直努力地在朝这个方向奋斗。
好不容易穿越,如今要钱有钱,要女人有女人,地位虽然是庶子,但好歹是宰相府的庶子啊。诸多的事情,弄得他焦头烂额,穿越的人生如果可以重新来过,一定他娘的不是这个样子的。
莫装逼,装逼害六亲。
“老朱,你确定你留守临安,不跟我们走?”秦松看着一脸严肃的朱乔年问道。
“不走,我一把年纪了,去了也只是吃饭,又不能上战场杀敌,反倒是你们的负担,我就留在临安,那天你们回来了,也算有个故人在,不至于很凄凉。”
秦松道:“那好,你就留守临安,不过你不能叛变,即便要叛变,也要等我们走了之后,行不行?”
朱乔年像是受了奇耻大辱,将低下的头伸向秦松,愤然道:“秦少爷,来看看,看看我朱乔年是否是长有反骨,出卖朋友的人。你说这番话,真让老朽心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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