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松估猜,杨霸在龙阳县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在周边的官府中,一定是有备案的。
还是那个衙役,用狐疑的眼色看了三人一眼,然后匆匆跑进衙门里去。
一阵之后,衙役跑了出来,也不说话,站在衙门口,对秦松三人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秦松上前,就要往衙门里去。仇千雪扯扯他的衣角道:“你不觉得有些诡异么?”
“怕卵!嘿嘿,口误,怕过鬼,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再说张仕愁知道我们的身份,量他也不敢将我们怎样。”秦松说完,大步踏进衙门,杨、仇二人跟在后头。
三人刚进衙门,就被埋伏在衙门之内衙役撂倒。衙役动作娴熟地绑了三人,将破布塞入三人口中。三人除了眼色表露惊愕外,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三人被衙役押关至一间房子之中,让秦松觉得诧异的是,这并不是一间牢房,倒像是一间会客厅。
三人疑惑之时,房门被吱呀一生推开,一个威武雄壮的中年人,带着两个士兵走了进来。
中年男人吩咐道“快给三位松绑。”
士兵给三人送了绑,杨霸大喘几口粗气,正欲破口大骂时。坐在太师椅上的男子哈哈一笑道:“三位见谅,非常时期,对三位动了非常手段,本官也是无法,他娘的,朝廷的耳目太多。三位请坐。”
秦松三人在男人对面坐了下来。男人吩咐士兵给三人上了茶,还给三人的茶几上放了一碟烟熏槟榔。这对秦松和杨霸而言,可是个好东西,立马抓了一颗丟进嘴中,嚼咬起来。
男子道:“三位找我张仕愁,可有要紧之事?”
秦松站起来道:“小子秦松,拜见张大人。张大人是耿爽之人,秦松也就不拐弯抹角。这位是杨霸,是杨幺英雄的族弟。今我等在龙阳县和溪州各有五万人马,我等欲北上抗金,但在朝廷眼中,我等就是意欲谋反的逆贼。大人坐拥五万雄兵,对我十万士兵的家属,是个极大的威胁。我等三人前来,是求大人,不要在我等挥师北上之际,残害我兵士的亲属。”
张仕愁见秦松气宇轩昂,说话有理有节不卑不亢,内心很是赞赏,但他还想试探这个年轻人一番,呵呵笑道:“如果我不听你言,又会怎样?”
“哈哈,大人乃永州人氏,从小受侠义之风熏陶,我想大人会慎重考虑我的建议的,如果...”秦松突然话锋一转,眼中露出犀利之光,道:“如果大人也如临安城那帮国贼一般,于名族大义之不顾,我等只好东进,剿灭了你部,再北上抗金。”
“哈哈,好大的口气!”张仕愁大笑道:“不过,秦公子,老夫欣赏你,从你身上,看到了老夫年轻时的影子。三位尽管放心,我张仕愁宁愿和你等正面对决,也绝不会残害那些手无寸铁的义士亲属。我张仕愁驻守潭州,就是为了保护一方民众的太平安宁。荆湖南北,本为一家。几位放心去北伐,复我朝大好河山,我张仕愁不但不会危难义士们的亲属,还会暗中将他们保护起来。我张某亦有北伐雄心,只是牵绊太多,无法成行。先祝几位马到功成!”
秦松大喜,有了张仕愁的保证,将解决几万兄弟们的后顾之忧,这对提高兄弟们的士气,是大有帮助的。告别张仕愁,秦松三人连夜赶回龙阳。
到得杨家庄外二、三里地,见杨家庄火把舞动,人声鼎沸。
“杨兄,不好,杨家庄好像遭到敌人偷袭了!”秦松对并排奔驰的杨霸道。
“啊?!他娘的,肯定是常德的田万虎。”
驾――杨霸、仇千雪同时猛抽一鞭马背,三人朝杨家庄狂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