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体的疲倦一波波袭来,她眼皮酸楚,禁不住打了一个哈欠。
公玉澜止见她脸色苍白,容色疲倦,大掌轻抚她脸蛋,跟她保证:“先睡吧,等你身体好一些,你想知道什么,我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你说的啊,你不能反悔。”
“我什么时候反悔过?”
“好像是没有。”端木雅望一笑。
“睡吧。”公玉澜止点一下她鼻尖,给她掖好被角,见她还睁着眼睛看着急,将掌心放在她眼睛之上,命令:“睡觉。”
“好的。”
端木雅望这才乖乖阖上了眼睛。
虽然神经仍有兴奋,心中也有很多疑问,但身体确实伤得重,醒那么一会身体早已累得不行,刚才一直在硬撑。
眼睛闭上不过几秒,她意识便陷入混沌之中,她抓着公玉澜止的手,迷迷糊糊呢喃:“希望我醒来这都是真的……”
话音还没完全落下,整个人便陷入了昏睡。
“傻瓜。”
公玉澜止看着她沉静的睡颜,第二次说了这个词。
同时心中只觉得又软又酸。
若非心中经历过悲恸,又如何会一遍遍确认并非梦境?
在无尽之城,定然是发生了让她痛心至极之事!
如此想着,门外响起了‘叩叩’的敲门声。
公玉澜止拧眉,站起来放轻脚步走了出去。
门一开,发现是殷徽音和梵经站在门外。
就连雪肌也站在阶梯后方往上紧张地看着门口。
见公玉澜止出来,梵经便迫不及待开口,“主人,属下在外面听到了未来太子妃的声音,是不是她……”
公玉澜止一个冷眸扫过去,梵经蓦地闭了嘴。
公玉澜止将门紧紧阖上,负手下台阶。
殷徽音和梵经见着,连忙跟上。
雪肌见公玉澜止下来,她连忙避开,躲到几米开外的地方去。
等下了台阶,公玉澜止才开口:“她是醒了。”
“太好了!”
梵经喜极而泣,“呜呜,太子妃果然是福大命大之人。”
殷徽音也松了一口气。
雪肌躲在旁边也拍了拍胸口。
公玉澜止朝她瞥了一眼过去,眸色很冷,雪肌察觉了,她拍胸口的动作蓦地一僵。
她感受到了警告。
她朝公玉澜止僵硬一笑,连忙跑远了。
公玉澜止收回视线,淡淡道:“雅望现在状态还是很虚弱,暂时不要进去惊扰她。”
这话自然是对梵经和殷徽音说的,两人忙点头:“是。”
公玉澜止的逐客令如此明显了,梵经和殷徽音应了一声就要走。
谁料,公玉澜止却喊住了殷徽音:“殷先生,请问你是那个殷?”
殷徽音一愣,顿步颔首:“殷实之殷。”
公玉澜止看着他的佩剑,看着他的斗篷,又问:“你跟雅望是如何认识的?”
梵经第一次见公玉澜止如此盘问一个人,只觉得莫名其妙,暗忖自己主子该不会是在吃醋未来太子妃跟殷先生走得太近吧?
于是,他自作聪明开口:“主子,殷先生他跟太子妃应该是朋友关系……”
“问你了?”公玉澜止冷眸一扫。
呃!
梵经又捂上了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