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树林当中,秦渊的手慢慢摊开,一颗颗子弹从秦渊的手中慢慢滑落到地上,在湿漉漉的,由松针枯叶组成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响声,秦渊的双眼仿佛深夜中的泉涌一样,流露出冷峻的眼光,面前的梅姨刚要向后退去,却感觉自己的胸口仿佛被一颗炮弹击中了一样,剧烈的酸痛伴随着胸骨断裂的声响从自己的胸前传来,梅姨的身躯紧接着就失去了平衡,整个人的衣衫在空中荡漾着,被飞起的身躯带动着,重重的砸在了身后一颗有些年月的老白桦树上!
“咚!”
脊背传来的酸痛让梅姨的嘴咧得生疼,后脑勺传来的疼痛让梅姨的整个脑袋都处于震动的状态,颓然的坐在百花树下,梅姨的脑袋轻轻的垂下来,耳边还依稀能够听到陈凤欣焦急的呐喊声!
“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么会这样呢!这枪!怎么会没有子弹呢?”
陈凤欣激动的大叫,手上的扳机被她稚嫩的双手不停的扣动着,一发子弹都没有从枪口中飞出,近在咫尺的秦渊转过身来,用双手抱住她的脑袋,双眼如同鹰隼一样,死盯着她的双眼,用低沉的声音说道:
“告诉我,另一个人在哪?”
“我……我不知道……”
陈凤欣的声音变得轻飘,感觉自己的整个脑袋要被秦渊的大手挤爆了,长长的睫毛下面,原本坚定的双眼也变得有些发酸,痛苦的看着秦渊有些扭曲的眼睛,陈凤欣痛苦的闭上连自己的眼睛,默默的承受着秦渊因愤怒而变得力道十足的大手!
“那你应该知道吧?”
秦渊的手松开了陈凤欣的脑袋,飞出一脚,将陈凤欣手中风手枪踹飞到了远处,转过身来,走到梅姨的面前,蹲下身子,看着额头上渗出鲜血的梅姨,伸手将她的下巴勾起来,冷冷的注视着梅姨快要睁不开的眼睛:
“说吧,我兄弟在哪?”
“我们根本没有抓到另一个人,哼,你被骗了!”
梅姨涂满口红的嘴角轻轻翘起,一丝戏谑充满她的双眼,看着气急败坏的秦渊,从来没有过的舒心让梅姨的双眼射出点点寒光:
“不过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那个家伙应该已经开着车,掉到了悬崖下面,摔死了吧?宁死不降的精神,我还是很佩服的,只是做事有点莽撞罢了!”
“混蛋!他从哪个地方摔下去的?”
秦渊握紧拳头,对着梅姨的肩膀重重的锤了一拳,气呼呼的大叫道:
“如果他死了,你也别想活!”
“你觉得我现在还能活下去吗?”
梅姨的嘴角轻轻的撇着,目光中满满的都是不屑,长长的秀发在阴冷的树林中显得格外干枯,满是污垢的脸看起来憔悴了不少!
“我让你活着,你就得活着,我让你死了,你才能死!”
秦渊冷笑一声,从地上站起来,伸手拉住梅姨两只已经没有力气的手,回身看了一眼昏迷在地上的铁蛋,走到小狗子面前,看着已经被小狗子砸的满脸血流不止的周珂,回到卫宣的身边,将大口喘着粗气的卫宣从地上拉起来,扛在另一个肩头,回身对着小狗子说道:
“去把那把枪捡起来,装上子弹,我们走!这些人不用管!”
“恩恩!”
懂事的点点头,小狗子笑呵呵的从周珂的身上站起来,飞奔着冲向被秦渊踹飞的手枪,回到陈凤欣的周围,将地上的子弹捡起来,捧着枪和子弹,跟着秦渊向着前面的断崖走去!
“手机!”
小狗子忽然停下了脚步,看着从梅姨口袋中掉落出来的手机,眨着大大的眼睛,望着秦渊。
“捡起来,带走!”
秦渊勉强一笑,继续扛着梅姨和卫宣向着前面的断崖走去,此时的夜色已经慢慢褪去,昏沉的天空中抹上了一片鱼肚白,秦渊将梅姨塞进驾驶室的后座上,将卫宣放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卡好安全带,从小狗子的手中拿起手枪,将那一发发子弹卡在弹夹当中,打开保险,上了膛,回身顶住梅姨的脑门:
“说!什么地方?”
“高速公路经过八里沟的大桥那里!梁哥开着车从那里冲下去了!因为车轮被那个小妮子打爆了!”
浑身流着脓水,卫宣把脑袋靠在前面的平台上,歪着脑袋,看着秦渊,苦笑道:
“老大,我想喝水!”
“这里全是水!”
秦渊将手枪从失神的梅姨的脑袋上拿下来,转身将身后一大桶矿泉水递给了面前的卫宣。
“我来!”
小狗子机灵的结果秦渊递过来的矿泉水,打开盖子,小心翼翼的放在卫宣的嘴边,浑身流脓渗血的卫宣勉强张开口,望着眼前机灵的小狗子,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笑容,而秦渊则是一脚油门踩到底,向着最近的高速公路口就开了过去,在行进的路上,小狗子不停的给卫宣勉强愈合的伤口擦拭流出来的脓水,拿着消防车当中的紧急绷带,给卫宣的伤口一点一点的消毒遮蔽,虽然全是皮外伤,但是在小姑子的在小狗子的精心照顾下,卫宣身上的伤口全部被包扎完毕,聪明的小狗子甚至有样学样,将坐在车后座,一言不发的梅姨身上的外套也扯了下来,直接披在了卫宣的身上。
滑滑的丝绸做成的外套既轻便又舒服,披在卫宣满是绷带的身上,倒也有几分舒服,躺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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