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荣乐拧着眉头,走出房间,看着松虢泙疲惫的身躯,不免有些自责,将手放在她的肩头,轻声说道:
“抱歉,这两天辛苦你了!”
“哪有,也辛苦你了!”
松虢泙对着贺兰荣乐微微笑着,后者坐在饭厅,望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好奇道:
“这个点儿,老吴也应该送信过来了,怎么不见动静?”
“兴许是路上耽搁了吧,等会儿应该就送来了!”
松虢泙默默的喝着碗里面的白粥,淡淡的回应着,贺兰荣乐点点头,也没有将这件小事放在心上,吃着桌上的饭菜,两个人四目相对,笑颜柔情,倒也让人有些羡慕,直到吃完晚饭,贺兰荣乐还是没有见到老吴送来的书信,而躲在房间的松虢兰,依旧没有出来吃饭的迹象!
“奇怪,这是怎么了?”
松虢泙喝完桌子上的白粥,体力明显的恢复了,站起身来,三步并两步就走到了松虢兰的房间门口,刚要敲门,就看到睡眼惺忪的松虢兰打着哈欠,从房间里面出来,疑惑的看着一脸严肃的姐姐:
“姐姐啊?你怎么了?要来吃了我不成?”
“该吃饭了!”
默默的瞪了妹妹一眼,松虢泙并没有多说什么,转身便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而贺兰荣乐也匆匆下楼,询问老吴书信的问题,等到两个人都离开之后,松虢兰才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拉着里面一个男子走了出来,蹑手蹑脚地穿过大厅,将那人推到旁边的阳台处,松虢兰这才坐在饭厅中,默默的吃着姐姐和姐夫吃剩下的饭菜!“刚才那人是谁?”
松虢泙的声音有些冰冷,正端着碗吃饭的松虢兰闻言一愣,手中的饭碗顿时掉在了桌子上,里面白色的米粒洒在身上,尚且不知!
“我问你话呢!”
松虢泙站在房间门口,一双杏眼中射出点点寒光,从来没有用如此冷峻的目光,注视着自己的妹妹!
“我……你管得着吗?”
将手中的筷子放在桌面上,松虢兰忽然站起身来,一溜烟冲向自己的房间,站在房门前的松虢泙厌恶的一眨眼,甩出自己手中的长袖,一下子就把松虢兰的腰缠住,然后对着空中一甩,硬生生将自己的亲妹妹摔在了地上!
“你为什么要这样做?说!”
对着地上的松虢兰看着,松虢泙的心都快碎了,那个男人已经逃之夭夭,但是如今的事情,却更加的眼中,只有十四岁,松虢兰绝不应该让一个男人出现在自己的房间之中!
“学你们啊!”
松虢兰躺在地上,看着自己的姐姐,冷笑连连:
“容得你们两个在里面那啥那啥,就不能让我也享受一把人间的欢乐了?再说了,人活在世上有什么意义吗?能乐上几天就乐上几天呗,反正还有那么多人想要创造一番丰功伟业呢,我算什么?不过人世间一走狗罢了,每个人都对我呵护有加,其实根本就没有在乎过我的感受,不是吗?譬如说姐姐您,当您在里面跟姐夫你侬我侬的时候,就不知道这房间不隔音?傻子都能听出来你们在里面干什么呢,知道吗?”
“你……”
万没想到松虢兰不然面无愧色,竟然还饶有兴致的讥讽起自己来,松虢泙的眼睛中充满震惊,望着一脸无所谓的妹妹,忽然闭上了眼睛,用手撑住旁边的墙,默然道:
“明天就送你回东胜城,滚回房间去吧!”
说罢,便解开了妹妹腰间的水袖,独自一人,踱着步子回到了房间之中。
关上房门,松虢泙捂着自己的脸,一头栽进了床上,嘤嘤的哭泣声传来,一个人趴在床上,松虢泙的眼泪直接打湿了面前的手掌,从手指的缝隙当中渗出来,一点点的滴床上,很快就阴湿了一大片,而此时的松虢兰则是梗着脖子,默然的回到自己的房间,看着床上的一点点红斑,冷冷的坐在窗前,肚子看着渐渐升起的弯月。
走到楼下,等待许久,贺兰荣乐终于等到了老吴送来的书信,看着上面写到的宵禁二字,贺兰荣乐的眉头一皱,拿着书信,走到楼上,刚刚打开房门,就看到松虢泙趴在床上,不断发出嘤嘤的哭声!
“怎么了?”
贺兰荣乐疑惑的看着松虢泙,小声的问道:
“刚才不是还好好的吗?怎么忽然之间就成这个样子了?”
“都是你!”
松虢泙从床上站起来,擦着眼中的泪水,冲着面前的贺兰荣乐大叫道:
“都是因为你!因为你!你看看我妹妹成什么样子了?”
“她怎么了?”
贺兰荣乐一愣,刚要转身向松虢兰的房间看去,只听到“吱呀”一声,松虢兰的房门便自动打开了,一丝不挂的松虢兰摆弄着成人般的姿态,站在房门前,一脸魅惑的看着眼前的贺兰荣乐,后者微微一愣,顿时觉得自己的脑袋一下子蒙掉了,刚要开口说话,却看到松虢兰的耳垂处,似乎有一片被风吹起的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