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大人您想问什么啊?昨晚的事情?我也是听人说的,不知道真假啊!”
“真假不重要,只要你愿意到钱尚书面前指认疑犯就可以了,至于其他的事情,我帮你办好,这也算是一种合作了,你愿不愿意啊?”
张富贵背着手在店里面看着,走到小隔间中,将上面的一张照片拿起来,淡淡的对着孙老板说道:
“这个就是你的女儿吧?”
“没,没错……”
抬眼望着张富贵手中的相片,孙老板的身形一晃,猛然间向前两步,忽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
“大人啊,小人不过是小本经营,您要问要说,我一定配合,小女如今才只有十岁,还是个孩子啊!”
“你想什么呢?”
张富贵放下手中的相片,伸手将旁边的一卷卫生纸拿在手中,小心翼翼的将相片上的灰尘擦去,转过身来,用手一弹,将手中揉成球的纸团弹到旁边的垃圾篓中,对着孙老板笑道:
“在下可是京师来的,绝对没有此地劣绅土豪那般无耻做派,只要你好好配合,在钱尚书面前指认秦皇门帮众魏德轩持枪杀人的事情,我就保你一世荣华,并且认你女儿为干女儿,你看如何?”
“如此……好吧!”
有些羞愧地低下头来,孙老板万没想到自己一个小时前刚刚见到的秦渊,转瞬间自己就要站在那人的对立面了!
“不乐意?”
张富贵如同一柄利剑一般站在原地,目光如电,器宇轩昂!“不敢,不敢!”
孙老板慌忙摇头,伸手抓起脖子上的毛巾,将自己脸上的汗水擦拭干净,一双明目此时已经变得有些虚无,内心的愧疚如同一张大网一样,紧缚着他的心!
“起来吧!”
张富贵对着孙老板摆摆手,脸上的神色肃然,伸手从自己的皮包当中掏出两沓钞票,轻轻地放在旁边的桌子上,对着桌面用中指轻轻一磕,微笑道:
“这是给你的打赏,办得好了,我张富贵不会让你白辛苦的!”
说罢,张富贵已经阔步超前,从孙老板的身侧走出,打开房门,秋日的阳光射入店中,孙老板抬头拍拍自己膝盖上的尘土,回过神来,看着桌子上的两沓钞票,不觉身形一颤,慌忙将钱拿在手中,仔细的看了看,然后小心翼翼的走进后厨,将这钱放在自己的包中,背上包,出了门,便骑上自己门口的摩托车,消失在了街角处……
秦渊踱着步子,走到刺史府前,不用通告,门卫已经毕恭毕敬的打开大门,请秦渊进去,一个自称李平举秘书的男子站在门口,对着秦渊微笑道:
“我家公子已经在里面等候多时了,秦门主这边请!”
“多谢!”
秦渊答应一声,迈着步子走进刺史府,脸色淡然,全然没有刚刚失去一名重要帮众的沉痛,周围的刺史府随员看到秦渊这个样子,心中也不禁松了一口气,秦皇门的怒火应该不会燃烧到自己的身上啊,众人如是想到。
刺史府,东厅。
李平举手里拿着茶碗,不停地对着眼前的马斌聊着天,虽然是丧葬期间,但是马斌呆在刺史府的时间,远远多于呆在灵堂的时间。
“秦门主到了!”
一个随从走到李平举面前,小声提醒道。
“知道了!”
李平举对着空中挥挥手,放下自己的二郎腿,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旁边的桌子上,站起身来,对着慌忙起身的马斌说道:
“秦门主来了!你先回避吧!”
“是!”
马斌谦虚点头,毕恭毕敬答应,抓起放在搭在椅子后面的孝服就起身走到屏风后面,从东厅的小门离开。
“秦门主啊,果然是贵客啊!”
李平举转身走出房门,对着已经进到东厅前院的秦渊拱手,脸上笑容如花,仿佛见到美人一般激动!
“李驸马自从回了京师一趟,这迎来送往的水平又是高了一层啊!”
秦渊拱手微笑,跟着李平举进到房中,看了一眼还没有撤下去的茶水,微笑道:
“看来我是打扰了李驸马和旧人的相会了啊?”
“这话说的!”
李平举尴尬一笑,对着旁边的秘书冷眼一闪,后者赶忙上前,将茶水茶具全部撤下。
“有劳李驸马了!”
秦渊坦然坐在还有些温热的椅子上,李平举挥手让下人上茶,目光如水,淡然从之:
“没什么,这里还不是本人的家,所以有些怠慢了秦门主,不过秦门主也不是如此斤斤计较之人,想来此番前来,更希望能够和在下合作,不是吗?”
“李驸马目光如炬,眼光独到,世事洞明,的确如此!”
秦渊微微一笑,伸手接过下人送上来的茶水,放在眼前,目光如宝石般闪烁:
“喝了这杯茶,耀州城就是李驸马的啦!”
“多谢秦门主!喝了这杯茶,河东三地从此只能姓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