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听到“贺兰会已经完蛋”的话,贺兰荣乐登时青筋暴起,手握着折扇死死的盯着眼前的晴儿,双眼之中布满血丝,原本就单薄的身躯显得更加的精英,扭曲的神色看着眼前的晴儿,口中喃喃说道:
“贺兰会不会完蛋的,贺兰会不会玩蛋的,我不是贺兰荣岳口中的纨绔子弟,更不是舅舅眼中的亡国之君,我贺兰荣乐要振兴贺兰会,我贺兰荣乐要让贺兰会千世万世传承下去就,贺兰会不会完,贺兰会不会完!”
如此说着,贺兰荣乐忽然一把抓住眼前的晴儿衣衫,拉着她用额头顶着晴儿的脑袋,咬牙切齿的说道:
“去,带我去面见刺使大人,这固原城是我们贺兰会的地盘,什么时候轮到秦皇门做主了?”
“好的!”
晴儿微微一笑,涂抹着红唇膏的樱桃小口闪过一丝冷笑,转过身来,伸手牵住贺兰荣乐的手,默默的向前移动着,不多时,一个小房间的门打开,一盏油灯出现在贺兰荣乐的眼前。
油灯默默燃烧着,一股难闻的灯油味道充斥着贺兰荣乐的口鼻,不过贺兰荣乐并不在意,踉踉跄跄的走进房间,看着端坐在房间中央的李平举,直接跪倒在地,对着李平举恭声说道: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听闻李公子前来我固原城就职,借口入关修炼,未曾谋面亲见,如今再见,已经是日薄西山,气息奄奄,承蒙大人不嫌弃,还能够面前刺使大人,小人不胜惶恐,还希望能够为大人牵马坠鞍,奔波劳累!”
“哈哈哈,人人都说贺兰会长冷面书生,如今一见,完全不是那么回事啊!”
李平举哈哈大笑,看着眼前红面潮红的贺兰荣乐,脸上的微笑充斥着上位者的自信,如今只能困守青龙谷的贺兰荣乐自然也不敢像以前一样摆谱,只是干笑两声,抬眼望着李平举说道:
“不知道刺使大人深夜召见,有何指教啊?”
“其实也没什么指教了,只是想要和贺兰大人亲近亲近,毕竟现在固原城已经不是当初的固原城了,你我之间的芥蒂再深,还能抵得过秦皇门的飞扬跋扈?不过就是个军部的上将罢了,为什么敢如此恣意妄为?这固原城中,我这个刺使还活着呢!”
李平举淡然一笑,看着眼前的贺兰荣乐,从面前的黑木小几上面拿起一个鹅黄色的瓷瓶,然后从旁边的茶托上拿出两个精致的小瓷杯,然后将这两个精致的小瓷杯放在贺兰荣乐和自己的面前,轻轻的将鹅黄色瓷瓶中的米酒倒出来,然后对着贺兰荣乐微笑说道:
“知道吗?这酒可是东瀛原产的,不远万里被送到了你我的面前,今日有幸,和贺兰会长畅饮此杯,也算是缘分了!”
“贺兰不敢!”
端起眼前的小瓷杯,贺兰荣乐微微垂目,眼中闪烁着一丝感伤,如今自己就要如此寄人篱下,浅尝这杯中酒,来和昔日自己眼中的卑下之人畅谈了!
“不知道贺兰会长此后有何打算呢?听闻泓天门在城北一触即溃,已经被秦渊降服,现在正在被带往城西驻扎,想来如今的青龙谷已经空虚异常了吧?”
李平举淡然一笑,端着手中的瓷杯悠然说道,眼前的贺兰荣乐闻言一愣,猛然间惊叫道:
“啊?这……刺使大人此话何解啊?”
贺兰荣乐瞪大眼睛,将手中瓷杯放在手边,一股冷意从他的脊背处撺掇而出,如果青龙谷再遭不测,自己就真的成了丧家之犬了!
“这个嘛……”
李平举望着眼前贺兰荣乐,嘴角微微一翘,对着身旁晴儿微微颔首,后者赶忙上前,将房门关好,然后躬身回到贺兰荣乐的身侧,将一封密信放在了小几之上。
“看看吧,如果不是我那护卫长岳戮截获了这封信,我还被祖秉慧那厮蒙在鼓里呢,原来一切都在那厮的算计当中,你我,还有嫂子,全部都是祖秉慧眼中的棋子!”
“啊?”
贺兰荣乐惊叫一声,惶惶然将眼前的密信拿起来,然后紧张的打开眼前的密信,然后将里面白花花的绸缎拿出来,看着上面用蝇头小楷写的字迹,顿时感觉身躯一震,浑身颤抖着看着眼前的密信,这信封之中,全然今夜攻陷青龙谷,灭掉贺兰会的计划,计划之详实,内容之耸动,只让贺兰荣乐感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这厮竟然狠毒至此!”
贺兰荣乐大叫一声,猛然间从位置上站起来,对着眼前李平举躬身说道:
“多谢刺使大人搭救之恩,我这就北回布置,今夜三更,就是他祖秉慧身死之时,我贺兰荣乐发誓,此后定然为刺使大人鞍前马后,只求我贺兰会能够重现辉煌,再见遗风!”
“好说,好说!”
李平举微笑点头,看着贺兰荣乐满脸怒意,淡然一笑,挥手,让身旁的晴儿将房门打开,贺兰荣乐也不推辞,匆匆两步,步出房门,亲自走到厢房处呼叫自己所剩不多的属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