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动!”
钱苏子的尖叫声如同夜空中的信天翁一样明亮,秦渊的肩头猛然间一抖,抬眼看去,眼前冲上来的林琥文已经施展出了身体中的古武之力,将自己的全身笼罩在一层薄薄的,透明的,有些像是糖稀一样的气力屏障当中,子弹在这屏障中被迅速的消减能量,然后修然的落在地上,仿佛未曾从弹壳中发射出来一样!
“撤!”
林琥文厉声高叫,将自己的身体笼罩在一层古武之障当中,对着旁边冲到贺兰荣乐面前的林中熊大吼两声,然后脚下生风,如同遨游天际的飞鸟一样,从低空掠过,消失在眼前的丛林当中,整个过程刹那间就结束了,仿佛这处山林中从来没有发生过什么一样!
“秦渊!你没事吧!”
手持左轮手枪的钱苏子飞奔着冲到秦渊的面前,伸手将一块浅红色的手帕放在秦渊满是汗水的额头上,刚才那一刻,如果钱苏子手中的枪响的再晚一点,恐怕秦渊的喉咙就被林琥文手中的雪花腰刀切开来了!
“我没事,看看贺兰会长怎么样了!”
秦渊伸手接过手帕,将自己头上的冷汗擦去,扭头看着远处被林中熊的利爪折磨的不像话的贺兰荣乐,躺在地上的贺兰荣乐大口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整个人处于完全的放空状态,刚才高度集中的精力一旦涣散开来,这整个人的心情就会变得怅然若失!
“我没事!”
抖了抖自己身上破碎不堪的衣衫,贺兰荣乐很勉强的坐在地上,刚才在旁边观战的众位黑衣人此时也慌慌忙忙的冲到贺兰荣乐的面前,满脸悔恨的对着贺兰荣乐磕头说道:
“会长大人在上,受小的们一拜!”
“都起来吧!”
贺兰荣乐表情肃穆的站起身来,看着为首的黑衣人,傲然的问道:
“你叫什么名字?我走之后,贺兰会都发生了什么,你通痛告诉我!”
说着,贺兰荣乐就走到旁边死透了的傅掘身前,拿起手中的血凤剑,将旁边坚硬的土地划开一道口子,然后慢慢的给自己这位忠心耿耿的护卫挖掘一个小小的坟墓,名叫薛锋岚的黑衣人跪倒在贺兰荣乐的身后,将他离开的这段时间,贺兰会中所发生的大大小小的事情统统通报了一遍,手持血凤剑的贺兰荣乐就那样静静的听着,握着血凤剑的手掌越来越白,如同戴了白色的手套一样苍白,秦渊在旁边默默的听着,听到田锋俢被掳去的事情,忽然间从地上坐了起来,对着贺兰荣乐说道:
“贺兰会长,在下正好受了乐绍奉大人的托付,如今林琥文远遁山林,不知道贺兰会长能不能将乐绍奉大人放了,让他和自己的儿女团圆?林琥文已经放火烧了乐家堡,我想他们应该也希望能够团圆吧!”
“此事等我舅舅出来再说吧,那林琥文到底将乐绍奉困在了什么地方,尚且不可知,而且我还有些事情想要问问乐绍奉呢!”
贺兰荣乐摇摇头,将傅掘的尸身扔到了面前的坟墓当中,血凤剑剑身锋利,哪怕是坚硬如冰的地面,也可以轻易的划开,浑身是血的傅掘被贺兰荣乐埋葬好之后,身上的衣衫作为纪念,也被贺兰荣乐收拾好,准备之后交给他的家人。
看到贺兰荣乐似乎没有全面合作的意思,秦渊也没有想要强求的打算,起了身来,带着钱苏子就往孙家堡走去,一路上从钱苏子的口中得知,自己清晨离开之后,钱苏子就在房中等待着秦渊回来的消息,可是当听说秦渊要去救人的时候,钱苏子就有点做不住了,到了乐家堡,发现乐家堡竟然被焚烧之后,便冲到了青龙谷,随便找到一户和秦皇门关系走的很近的世家打听之后,才知道林琥文此行的目的就是要针对秦渊,于是就飞快的赶过来,结果刚好看到了准备取了秦渊性命的林琥文,顺手拿出珍藏已久的左轮枪,给林琥文来了个惊喜!
“原来你也是奔波了良久啊,看来我以后要和刘文昊保持好联系啊,不然的话,又会让你担心了!”
秦渊听了钱苏子这一路风风火火的经历,不觉有些感动,能够如此不辞辛苦前来寻找自己,寻常女子断然是做不到的!
“话说,你去孙家堡干什么啊?”
钱苏子讲述完自己的经历,对着秦渊好奇的问道,后者闻言一笑,指了指前面的孙家堡说道:
“我到朔方山上去寻找孔朝煋神医了,没想到孔神医竟然是贺兰会长的舅舅,而且还被祖秉慧那厮抢了先,到中和山上救了两个中年男子,你别说,我还在中和山上发现了你丢失的发卡呢!”
说着,秦渊就从自己的口袋中将那枚有些锈蚀的发卡拿了出来,跟在秦渊身边的钱苏子漫不经心的看了一眼,猛然间一呆,凝视着秦渊手中的发卡尖叫道:
“这,这这这,这真是我的发卡啊!你刚才说祖秉慧让孔神医去救治两个中年男子?他们都叫什么名字来着?”
“一个姓梅,一个姓吴,至于叫什么,我也不是很清楚,祖秉慧一直没开口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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