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出人出兵,这个时候谁不出人,我就让拿谁的人头祭旗!”
秦渊一拳将砂锅大的拳头砸在眼前的茶几上,旁边的钱苏子闻言一笑,转身让等在外面的钱庄柯进来,然后将自己和秦渊商定好的策略说了出来,让后者前去执行,虽然有点好奇秦渊这样做的风险是不是太大了,但是看着秦渊笃定的目光,钱庄柯还是乖乖的拱手答应,然后飞奔而出,将本部的兵马全部召集起来,然后将秦渊的命令通知到每一个依附于秦皇门的世家当中!
这一道道命令如同火苗一样,顿时让固原城内外百十多家的古武世家内部炸开了锅,原本只是想要扛着秦皇门的幌子继续过着土皇帝生活的古武世家们纷纷发现,眼前的局面已经大不如前,秦皇门也不是之前那个松散的贺兰会,而是一个唯秦渊独尊的强大门派了!
“兄弟们,怎么办?”
消息传到镇守固原城南门的原泓天门降兵的军营里面,几个泓天门中有点威望的佐领很快聚集到了一起,在昏暗的帐篷中,叼着嘴里的烟叶,一脸凝重的商量着如何应对秦渊下达的命令!
“还能怎么办?在泓天门手下要卖命,在秦门主的手下不是一样要卖命?要我说啊,跟着秦门主应该前途还不错,你看看人家,只要有点什么问题,立刻就准备用武力解决,哪像我们之前那些主子们,没事就来搞什么阴谋诡计,真是让人心烦的不得了!”
一个脸上有一道长长疤痕的中年男子叼着嘴里燃烧的烟叶,一脸轻松的看着将自己召集过来的粟闻豪,后者是宋祁天的徒弟,在宋祁天被秦渊斩杀之后,很聪明的跟着大部队投降了秦皇门,如今在泓天门的降兵中隐隐有点盟主的意思,不过在刀疤脸看来,这个接过宋祁天紫光龙纹剑的三阶武师还是太嫩了点,所以说话的时候,从来不把这个年轻人放在眼中!
“既然如此,其他人还有什么看法吗?”
粟闻豪并没有对刀疤脸的态度有什么不满,手握着从师父手中继承过来的紫光龙纹剑,粟闻豪的一直能够很好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和师傅一样,死在一时冲动之中!
“我们听老大你的!”
几个水平还不如粟闻豪的年轻人对着粟闻豪咧嘴一笑,齐声说道,弄的旁边的刀疤脸微微一愣,看向粟闻豪的眼神也变得有些迷离起来!
“那我们就先跟着秦皇门出发再说吧,不过这天寒地冻的,我一定会给大家争取最好的条件的!”
粟闻豪盘着腿看着眼前的火盆,坐直了身体,对着聚集在营帐中的众人说道:
“既然我们已经加入了秦皇门,那就没必要想那么多了,如果秦门主能够善待大家,我们还是好兄弟!”
“是!”
众人齐声答应,这个短暂的聚会就这样结束了,走出营帐,粟闻豪握着手中的紫光龙纹剑,正要回到自己的驻防区的时候,忽然听到身后传来了刀疤脸阴测测的声音:
“如果秦门主能够善待大家,我们还是好兄弟,如果秦门主不善待大家呢?我的粟大人,您年纪不大,说话的口气可是不小呢!”
“大家人各有志,何必强求,此处不留爷自有留爷处,我相信巴爷也是个明事理的人,既然拿了秦皇门的好处,那我们就好好的被您监视,如果有一天我们有别的想法了,不用巴爷费心,我们自己就会去找秦门主说好的!”
粟闻豪微微一笑,转过身来,淡然的看着眼前的刀疤脸,名叫巴克尔的刀疤脸一脸惊讶的看着眼前淡定从容的粟闻豪,微微一皱眉,将手中的长刀放在腰间,低声说道:
“刚才的话就当我没听见,你好自为之吧,粟闻豪,我知道你心里想的是啥,但是现在形势比人强,你可不要当那出头鸟,老叔我当古武佣兵也不是一年两年了,见到的风风雨雨太多了,明白不?”
“多谢巴爷指教!”
粟闻豪微微一笑,对着巴克尔拱了拱手,转身迈着步子就回到了自己的营帐当中,看着房间里面一双双泛着精光的眼睛,粟闻豪将手中的紫光龙纹剑抽出来,只看到上面不知何时,已经被人用红色的硝石刻上了“复仇”两个字!
“就是今晚!”
粟闻豪淡淡的看着眼前的伙伴们,众人微微点头,齐刷刷的将手中刻着“复仇”二字的宝剑抽出来,放在一起,低声吼叫着,仿佛一群要发情的野狗一样,聚集在阴冷的营帐当中,幻想着美妙的未来!
从粟闻豪的小帐篷中离开,整个会议都没有表态的芦笙一个人迈着步子,走到了童和渠的大桥下面,将一些祭品从自己的包袱当中拿出来,摆放在童和渠大桥下面的桥洞当中,看着已经干涸的童和渠,芦笙的眼泪簌簌的流下来,对着眼前烧着的香火说道:
“门主,小姐,今儿个是你们的五七,小奴没本事给你们报仇,也没有查出来杀害你们的凶手是谁,只能从营地里面带出来点东西,来这里祭奠你们的亡魂了……贺兰会长现在的处境也不妙,宋护法死了之后,大家的心都凉了,您的干儿子粟闻豪好像也在谋划个啥,但是我已经没有说话的份儿了,不知道他们打算干啥,我没用啊,小姐,我没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