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德卫,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再说一遍!”路辉伽的双手死死的抓着眼前的周德卫,一股难以承受的痛感从他的身体当中窜出,血红着眼睛盯着周德卫充满痛苦表情的脸庞,路辉伽的嘴巴张的大大的,双眼中泪水迸发,拼命的用手摇晃着周德卫的
身体,路辉伽忽然感觉,这个世界上似乎还有忠诚这种东西存在!
“副宗主,对不起,这件事情和你无关……”周德卫睁开眼睛,默默的看着路辉伽的双眼,这双清澈的眼睛中写满了坚定和从容,嘴角缓缓勾起的笑容也让路辉伽感觉到一阵陌生,在路辉伽的记忆中,眼前的周德卫不是这样从容赴死的年轻人,他胆
小,懦弱,甚至有点傻,但是今天,路辉伽忽然发现,这个混蛋竟然会为了自己,将这件事情嫁祸给邓德伍!
“你说的可是实情?”
谷蕲麻缓缓的将自己的脑袋低了下来,双眼直视着趴到在地上的周德卫,双眼如同夜晚的猫头鹰盯着猎物一般沉静,悚然。
“当然!”周德卫抬眼看着谷蕲麻,目光炯炯如同做好慷慨赴死准备的烈士,嘴角泛起一丝怒意,对着谷蕲麻大声说道:“既然我遭此变故,邓堂主都无动于衷,那我索性就把实情说出来,也省的落了个冤死的下场!
”
“其实你应该知道,无论你说什么,我都会让你死的!”谷蕲麻的眼角闪过一丝决然,右手放在面前的桌子上,身体从桌子后面走了过来,然后将双手背在身后,站到周德卫的面前,单膝蹲在地上,猛然间将一把匕首扎入到了周德卫的身体当中,如同一道光从
周德卫的脖颈处穿过,细小的匕首转瞬间就穿过了周德卫的脖颈,如瀑的鲜血猛然间从这个年轻人的脖颈处喷涌而出,顿时洒满了湿冷的地面,让一阵白色的烟气从血泊当中升腾而起。
“我知道……”周德卫的脑袋歪在一边,从喉腔中发出一声微不可查的声音,整个人的身躯转瞬间变得冰冷起来,蹲在一边的路辉伽满眼含泪的看着眼前的周德卫,默默的将双手放在了这名部下的身上,然后将自己身上
的灰黑色长袍接下来,握住周德卫的脖子,将他从地上抱了起来,然后缓缓的站起身来,抱着周德卫的尸体,从谷蕲麻的帐中走了出去。
“这……”门口的两名侍卫看着路辉伽离去的样子,顿时有些愕然,回头看着营帐中的谷蕲麻,后者摇摇头,从地上站起身来,将手中的匕首放在自己淡蓝色的长袍袖口上擦了个干净,低声对着门口的两名侍卫说道
:“随他去吧。”
说着,谷蕲麻就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座位上,拿起桌子上的翡翠色茶壶,将里面的茶水倒入了眼前的茶杯中,轻轻的拿起来,抿了一口,茶水已经凉透了……涧山宗营帐中发生的这些事情,并没有影响到贺兰会和秦皇门换防的速度,伴随着一阵阵的喧闹声,原本驻守在城东的宋威尘部和驻守在城南的伍威桉部都朝着自己相反的地方行进,伍威桉带着十九个部
下来到了城北和钱庄柯会合,而宋威尘则带着手下的十七名部下来到了城西,驻守在城楼中,让卢牟坤带着手下的枪盾手们,全力防守已经坍塌的豁口处。两边的换防过程总体上还算平稳,虽然有点小的争端,但是大敌当前,双方的人马都保持了极大的克制,之前秦渊和贺兰荣乐非常担心的互相歧视的问题,也因为双方的防区划分明确,而没有出现大规模的对立,当然小规模的吵架自然是不绝于耳的,忽然来了七八百名的贺兰会众,就算是一点恶意都没有,那些老人们给自己的儿孙讲起贺兰会曾经完全控制固原城的辉煌的时候,也自然不会忘记了对周围
的事物指指点点,弄的不少秦皇门的家眷很不愉快,不过好在及时调节,这种事情倒是也没有发展到全面的对立中去。到了傍晚时分,双方的一切事物都安定好了之后,秦渊和贺兰荣乐,按照约定,将双方所有能够上得了台面的部将全部都叫到了一起,牢牢的叮嘱了一番团结和睦,共同抗敌的大业之后,就让双方进行了
所谓的联谊会,自然而然的,空有拳脚没有容貌的众人很自然的就开始各自比武起来了……
“报……东城门外有个人,自称是秦皇门的人,让我们将他放进城中,守卫东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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