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睡着了,昨晚他可是一分钟都没有睡去呢!”
钱苏子淡然的回应着,抬眼看了一眼站在贺兰荣乐身边的南宫儿,后者面色红润,看着桌上的饭菜,一点没有饥饿的感觉。
“怎么?秦门主失眠了?”贺兰荣乐吃着旁边盘子中的甜点,一脸好奇的问道,钱苏子闻言一愣,抬眼无语的看着贺兰荣乐,讪笑道:“贺兰会长何必装无知呢?大家都知道昨天晚上秦门主带着人出城将青龙谷中的投石机焚毁了,顺
便还帮助苏飞樱他们占领了耀州城这个战略要地,切断了谷蕲麻军的军需供应,很快,这群混蛋机会在漫天的寒冬当中饿着肚子作战了!”
“是啊,我当然知道!”贺兰荣乐用手边的丝帕将自己嘴角的饭粒擦掉,然后抬起头,用愤怒的目光看着眼前的钱苏子:“可是为什么我是早上起来之后才知道的,而不是在秦门主准备带着我的部下帮助贺兰华胥那个混蛋的部下的
时候知道的?我觉得这点很不公平,不是吗?”
“哪里不公平了?”钱苏子有些愕然的看着眼前的贺兰荣乐,无语道:“这可是晚上的诈城,连我都不知道,您怎么会知道呢?我也是早上得到的消息,对于贺兰会长来说,难道我们的所有行动都要在您的眼皮子地下进行吗?这次的诈城我们不需要出动一兵一卒,就可以切断谷蕲麻军的补给,这样的好事,如果耽误几分钟,可能都会错失良机,何况是昨晚那样凶险的情况呢?贺兰会长,做人可是要讲理的啊,只要能够打赢了
谷蕲麻,我们做的都是对的,不是吗?”
“可是我感到了深深的蔑视!”贺兰荣乐默默的闭上眼睛,他想要让自己的语气变得低沉起来,这样不但显得更加的威严,也显得自己更加的有城府,但是很不幸,从刺杀贺兰荣岳到现在,贺兰荣乐都没有将自己的城府练就出来,现在
依然是这个样子!
“那我代表秦皇门向您道歉,此后的行动我们都会提前告知贺兰会长,甚至和荷兰会长一起行动的!”
钱苏子看着贺兰荣乐紧皱的眉头,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对不起,刚才我言重了,每次提到贺兰华胥的时候,我的精神都会高度的紧绷,希望没有吓到您!”
贺兰荣乐睁开眼睛,努力让自己的脸庞变得和缓起来,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对着钱苏子鞠了一躬。
“没事的,这种事情并不打紧的!”
钱苏子咧开嘴笑着,两只眼睛如同弯月一样让人看了十分喜庆,贺兰荣乐转过身去,点头说道:“告辞!”
说完,就带着南宫儿离开了会客厅,留下钱苏子一个人站在会客厅中,大口的呼着气,嘴上不住的念叨着:“不能生气,不能生气,这样对孩子不好,对孩子不好……”就在钱苏子在努力呼气保胎的时候,刚刚从床上翻滚下来的路辉伽也终于看到了眼前一脸怒容的谷蕲麻,努力的睁开眼睛,路辉伽伸手就要拉住谷蕲麻的衣衫,后者急忙退了两步,对着两边的侍卫低吼道
:“将我们的副宗主扶起来,看看是什么样子!你!去给他打盆洗脸水去!”
“是!”
两边的侍卫赶忙上前将精神还十分涣散的路辉伽扶起来,而另一名侍卫已经将一盆温水松了上来。两名侍卫将路辉伽扶着坐在了床上,然后就用温水将路辉伽脏脏的脸擦了个干净!
“好点了吗?”
看着浑身脏兮兮的路辉伽,谷蕲麻的脸上写满了愤怒。
“看看你干的好事!”
路辉伽大叫着,将一份文件扔到了路辉伽的面前,后者将这份文件拿起来,顿时傻了眼精:“什么?这……这耀州城竟然失陷了,陈悟冶也不知去向,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情?”
“昨晚!你在这里发酒疯的时候!”
谷蕲麻的脸上闪过一丝恨意,咬牙切齿的看着眼前的路辉伽说道:“我真没想到,我们涧山宗远征固原城的战斗中,第一个崩溃的竟然是我的副宗主!这要是传出去的话,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传出去?”路辉伽微微一愣,看着眼前的谷蕲麻,眼珠子微微一转,伸手对着两边的侍卫甩了甩说道:“你们两个先下去!我要和宗主大人单独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