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涧山宗的未来好,而且秦皇门马上就要成为朝敌了,到时候我们举着大义的名分过来,不但涧山宗是我们的,这固原城自然也是我们的了,到时候我们米王府鲸吞固原华亭两座大城的时候,就是我们两位登上米王府客卿序列的时候,人生在世,不过功成名就而已,路副宗主真的想要一辈子都待
在涧山宗当一个负责看守二心之人的副宗主吗?那也太憋屈了吧!”“也罢,都到了这个时候了,我路辉伽再说什么也是枉然了,只希望谷蕲麻没有发现我们的情况,换个方向继续朝着耀州城攻击吧,不然的话,我们手下这点人,想要突袭谷蕲麻的本阵,也是挺不容易的!
”说完,路辉伽就从地上站了起来,迈着步子走出了山洞,外面的涧山宗弟子在寒夜当中冻得浑身发抖,一名年龄不大的涧山宗佐领看到路辉伽从里面走出来了,不顾身边同伴的阻拦,一下子冲到了路辉伽的面前,单膝跪地,激动异常的对着路辉伽拱手说道:“路副宗主,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找到地道的入口呢?我兄弟正在耀州城下跟着谷宗主佯攻耀州城的城墙呢,咱们再不动手的话,我担心我都见不到我兄
弟了呢!”
“慌什么?没听到外面的喊杀声已经停了吗?没准谷宗主已经不打算攻击城墙了,里面的地道很快就能发现的,大家稍安勿躁,稍安勿躁,知道吗?”路辉伽有些惭愧的别过脸去,一脸不安的回应着眼前这名涧山宗佐领的话,后者惺惺的点点头,只能无奈的站起身来,回到自己的队列中去,其他人也都一脸好奇的看着路辉伽,脸上的表情写满了疑问,
之前不是说的好好的,来的就能够攻进耀州城去,如今已经到这里一个时辰了,竟然还一丝不动,众人的眼中都开始闪烁出怀疑的目光来!
“不好了,副宗主,谷宗主丢下我们自己带着人南下撤退了!”一名斥候忽然风尘仆仆的冲到路辉伽的面前,甚至连脸上的汗水都来不及擦去,就跪倒在了路辉伽的面前,当着众人的面,大声的叫嚷到:“小人刚才去城南观察敌情的时候,忽然看到了一队二百多人的队
伍打着咱们涧山宗的旗帜朝南边走去,小人冲过去询问,正好见到了杨昭砌的弟弟,他给我说谷宗主说打算带着他们回到华亭,先去石门关歇脚,让我们也跟着过来呢!”
“谁是杨昭砌?”
路辉伽的脸色一变,顿时感觉眼前有些发黑,勉强维持住身形,身边的一名佐领就冲了上来,对着路辉伽赶忙说道:“属下就是杨昭砌!”
“哦。”路辉伽看了一眼刚才冲到自己眼前请战的家伙,默默的点点头,对着众人挥手说道:“大家不要慌,我这就去和陈老爷子商量商量,谷宗主不会这么轻率的决定撤军的,你们放心,有我在,你们不用担心别
的!”
说完,路辉伽就逃一样的冲到身后的山洞当中,外面的涧山宗弟子顿时围住了那名斥候,各种焦急的询问着!
“什么?”
陈悟冶猛然间从地上站起来,愕然的看着眼前的路辉伽,惊慌失措的问道:“这事可是属实,都谁知道?”
“都知道了……那斥候当着所有人的面说的,我当时想要拦都拦不住啊!”
“你怎么不杀了他啊!”
陈悟冶无语的看了一眼眼前犹疑不决的路辉伽,在原地思索了一番,猛然间从自己的腰间拔出一把装饰精美的长剑,冲出山洞,对着外面正在聒噪的众人大喝道:“都给老子闭嘴!”
“额……”
一众人马愕然的看着发狂一般的陈悟冶,纷纷闭上嘴巴,黝黑的眼睛看着眼前的白胡子老头,就像是困于大海波涛当中的船员看着经验丰富的老船长一样。“诸位,现在我们已经被谷蕲麻那厮彻底抛弃了,我们在这里准备攻进耀州城去,他却在外面先带着人溜了,连说一声都没有,这是什么行为?这是要瞒着我们,让我们死在耀州城的地道里面的行为啊,兄
弟们,人心都是肉长的,谷蕲麻这厮如此对待我们,大家还要为他攻下这耀州城吗?”
“……”众人一阵沉默,愕然的看着眼前激动得脸都红了的老人家,一种莫名的凄凉感从身体当中发出,看到众人都不说话,陈悟冶只能继续鼓动道:“所以大家现在要做的,就是抢先拿下石门关,将谷蕲麻的人马
围堵在石门关下面,否则的话,我们回了华亭,也要面对谷蕲麻将我们的家人屠戮殆尽的下场,所以大家愿意让自己的家人受到谷蕲麻那个疯子的残害吗?”
“不愿意!”众人齐声高呼,跟在陈悟冶身后走出来的路辉伽脸色一呆,望着眼前兴奋异常的陈悟冶,忽然感觉自己是不是被人套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