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小心!”
“公子,这里太危险了。”
“公子,我们快离开这里。”
老家将袁福扛着大盾挡在袁否跟前,焦急得连声大吼,袁否却是充耳不闻,他已经完全被眼前惨烈的攻城战深深震撼了。
曹军的十几架云梯已经架起。
一拨拨的曹军战兵顺着云梯攀援而上。
城头上的袁军战兵则将滚木、檑石不要钱似的往下砸。
不断有曹军战兵被滚木、檑石给砸中,惨叫着摔下去。
对于攻城的曹军来说,更可怕的还是守军的狼牙拍和夜叉檑,每一次的砸下,都必然会收割走一大群曹军战兵的生命。
城门下,曹军的尖头轳也已经架起来,正在曹军辅兵的奋力牵引下,一下又一下的撞击着寿春城门。
城头上的袁军将士则将一锅又一锅煮沸的金汁倾倒而下,烫得底下举着大盾、负责保护辅兵的曹军战兵嗷嗷惨叫。
熏人的恶臭很快开始弥漫开来。
不过曹军也并非毫无还手之力。
“呃啊!”一声无比凄厉的惨叫忽然从袁否的身后响起。
惊回首,袁否便看到他的一个家兵,已经被一枝儿臂粗的巨型弩箭射翻在地,弩箭从他的胸口射入,穿透心脏之后又将他的身体整个钉在了马道上,殷红的血液,就跟喷泉似的从他嘴角溢出。
那个家兵只叫了两声,便即气绝身亡。
“咻!”凄厉的破空声忽然从脑后传来,袁否不及躲闪,便感到右脸颊一凉,然后微微有些发麻,拿手一摸,却发现满手都的血。
有些茫然的回过头,袁否便吃惊的看到,十几架高耸入云的攻城塔已经推进到了寿春城外,距离不过十几步远,架在攻城塔上的巨型床弩居高临下,正向着寿春城头的袁军将士发射出一排排的巨型弩箭。
除了巨型床弩,攻城塔上还有数以百计的曹军弓箭手,正片刻不停的挽弓放箭,将一波波箭雨倾泄到城头,霎那之间,城头上的袁军将士就像是被农夫拿镰刀割倒的麦草,一排排的倒了下来,倒在了血泊之中。
其中一架攻城塔上,一员曹军战将目光凶狠的看着他。
下一刻,那员曹军战将再次挽开铁胎弓,又一箭往袁否射过来。
袁否眼睁睁的看着那狼牙箭在眼前急速放大,想要躲,却发现双腿就跟灌了铅似的,钉在地上纹丝不动。
这就要死了吗?袁否神情茫然。
好不容易穿越一回,什么都没来得及做,就又要死了?
就在袁否自忖必死之际,一面蒙有铁皮的大盾突然出现在他面前。
只听“咣”的一声巨响,狼牙箭一下就洞穿了大盾的铁质蒙皮,余势未竭又连续洞穿了大盾的三层木板,闪烁着黝黑寒芒的狼牙箭簇直接从大盾内侧透出,冷森森的箭锋距离袁否的脸颊仅有毫厘之遥。
老家将袁福救了袁否一命。
“保护公子!”十几名家兵纷纷涌上来,在袁否跟前筑起人墙。
不少袁军辅兵被袁否的家兵给撞翻在地,城头顿时陷入一片混乱。
看到这一幕,城头上的袁军将士纷纷向袁否投来或不屑、或鄙夷、或愤怒的目光,废物就是废物,除了添乱什么忙都帮不上。
袁否被袁军将士的眼神深深的刺疼了,瞬间就做了个疯狂的决定!
袁否推开挡在面前的家兵,大步走到纪灵面前,厉声道:“纪将军,这样下去我军太被动了,反击,我们必须发起反击!”
“反击?”纪灵嘴角一下绽起一抹轻蔑的弧度。
纪灵身后的两员副将也冷冷的看着袁否,心忖这公子哥还真是天真啊。
搞搞清楚,现在是曹军在攻城,我们在守城,出城反击?你是在说笑么?
“是的,反击!”袁否却是毫不在意,大声道,“我们必须摧毁曹军的攻城器械,尤其是尖头轳还有攻城塔,否则寿春城门不保,寿春城池不保!”
袁否话音方落,底下的城门洞里忽然传出轰的一声巨响,然后整座城楼都开始剧烈的晃动起来,纪灵和身后的两员副将全都变了脸色,他们虽然看不起袁否这公子哥,却也承认袁否说的有道理,曹军的尖头轳和攻城塔,威胁太大。
不过,这并不意味着纪灵就认可了袁否的建议。
“说的倒容易,怎么反击?”纪灵轻蔑的反问道。
“我们从水门出击,曹军的前后梯队有一些脱节,只要我们动作够快,就足可以在曹军第二梯队赶到之前,全歼其第一梯队并摧毁所有器械!”袁否挥舞着拳头,于乱军中声嘶力竭的喝道,“只要摧毁曹军的攻城器械,曹军的攻势也就瓦解了。”
“从水门出击?”纪灵心下微微一动,这倒是颇合兵法上出其不意之精妙。
再扭头看城外,纪灵发现曹军前后两个攻击梯队之间果然有一些脱节,估计是因为这半个多月袁军始终龟缩不出,所以曹军有些大意了。
纪灵也是身经百战的沙场宿将,一下就看出,出城反击虽然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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